永琪出了阁楼正好看到一直在外面等着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子见永琪出来恭敬道:“公子您这是要回去了吗?”
嗯,永琪点了点头道:“你是叫子虚吗?”
中年男子闻言连忙点头道:“公子小人名叫魏子虚。”
永琪闻言点了点头看向四周道:“子虚我现在离开该从何处出去呢?”
永琪也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其它的出口若是没有他只能选择原路返回从月华楼的正门出去。
公子放心这里还有另外一处出口可以出去,您不必再返回到月华楼中。
永琪闻言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有别的出口就行,这样可以给他节省下来很多回去的时间。
那看来还是要麻烦子虚再带我一程。
公子太客气了,这本就是在下的职责所在,若非如此在下也不会守在这里等到公子出来为止。
永琪笑道:“你们家大人对待自己的宾客还挺上心,特意安排你在这里。”
不上心不行啊,能来这里的人要么就是富甲一方商人,要么就是他处的官员,要是怠慢了他们下次有事情再想请他们帮忙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永琪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道:“这种双方存在着彼此利益的关系确实不太好维持。”
公子你是何处之人呀?
子虚这时看向永琪询问道。
我?永琪自嘲般笑了笑道:“我从京城来。”
不过以后就不知道会是何处之人了。
子虚没有明白永琪这番话中的意思道:“公子为何这般说,你从京城来那京城不就是你的家吗?”
以前算是吧,现在已经不算了吧,以后就更不可能是了。
子虚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道:“难道公子不打算再回京城去了吗?”
永琪抬头望了望天声音低沉下来道:“回去?我已经回不去了,那个地方也不再是我的家了。”
子虚不明白永琪为什么会这样想,在他看来家就是家,一个可以在你无助迷茫时给予你温暖让你停靠的港湾。
公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这才来到了洛阳城中?
难处?应该不算吧,他那应该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吧。
不过这其中的一切永琪自然是不可能告知于子虚的,毕竟这其中牵扯的东西太多。
他知道了反而对他来说也不会是一件好事。
永琪轻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能有什么难处,只是跟妻子在京城中待的太久了有些乏味了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是公子刚刚不还说不回京城了吗?
游历四方,四海为家,寻找这个世界上唯一至美之地不就是不回去了吗。
公子倒是性情中人,能够带着妻子一起过游历四方,四海为家的四日子在下敬佩不已。
怎么了,这样的日子难道不好吗?
“多么自由且潇洒呀,难道你不想过上这样的日子吗?”
我?子虚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自嘲笑道:“我还是算了吧,我家中二老尚在该需要我去照顾,况且我也已经有了家庭还有个刚满两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让自己在这个时候过上这种生活呢。”
说到这里子虚不免感叹了起来道:“像我们这种人一辈子想的也只是能够凭借自己的双手让自己的小家能够过的更好一些,至于自由和潇洒之类的与我们而言都太过遥远和不切实际。”
自由和潇洒是每个人都渴望拥有的,只是有些人在残酷的现实下选择牺牲掉自己所向往的自由和潇洒,转而面对生活所给予自己的一切枷锁。
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像永琪这般可以一念之间抛下一切游历于世间每一处。
更何况他的身份还并不是那般简单。
永琪看向子虚道:“其实有的时候多为自己考虑一下也是一件好事,这样可以让自己不用时刻被那些无形的枷锁给固定在原地。”
生活要过,但自己的身心快乐也要去兼顾,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体验到生活带给自己的酸甜苦辣。
而不是等到你有时间回头望去之时却发现这一路走来你的生活足迹所带给你的只有苦这一味味道。
我们大家每一次的身份转变都是一种生活转变的方式。
“不管是自己作为孩子时,还是自己作为丈夫时,又或者自己身为人父时,我们都在转变中经历着自己每一次身份的转变,却唯独有一样身份始终伴随着我们一直走下去且始终没有发生变化,而这个身份就是我们自己!”
其实在我看来我们想要做好每一个身份的自己首先要知道如何做好真正的自己。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无法做好,那他又怎么可能去做好每一个身份转变下的自己呢?
就像你一样,你觉得自己就应该为了自己小家的一切去保持着眼下一切的生活方式。
哪怕这种生活方式本就不是你所愿意的你也要继续强迫自己保持下去,你认为自己这样做是对小家的一种责任感。
“但这里却有一个误区你始终没有去发现和解决!”
你在让自己担起这份责任时,却从来没有去想过属于自己的那份责任是否有人默默为你担起。
“若是没有人你自己却也不曾去为了自身而负责,那这样的人生于你而言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们都是第一次身为人,没有必要去为了任何事情而委屈了自己,尽量让自己的生活充满更多的色彩和乐趣难道不好吗?
我这样说不是让你放下对自己小家的责任。
只是想要让你适当给自己减轻一下压力。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有更多的时间去想一些别的事情,去看一些曾经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风景。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的人生更加趋于一个完美的形式。”
责任本来就是生活中一道无形的枷锁,我们可以为了它去努力,但却不能被它困在其中,因为一旦被困其中任何人都再难踏出一步。
子虚人生不过匆匆百年尔尔,何必让自己陷入到无限的痛苦当中呢?
子虚听了永琪这些话双眼中浮现出迷茫和困惑道:“可是天下所有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难道说他们每一个人心中都是痛苦的?
他们痛不痛苦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心中肯定不是高兴和幸福的色彩。
还有又是谁告诉你所有人都去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是正确的呢?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
难道你就应该随波逐流跟着他们做着同样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做下去于你本人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有这些时间来让自己痛苦,我们何不让用这些时间来让自己更加贴切融入到独属于自己的生活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