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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合拢的巨响,如同丧钟,在沈梦雨的心头重重敲响。萧景瑜离去后,牢房里似乎比之前更加寒冷,那是一种沁入灵魂深处的、带着绝望意味的寒意。他留下的最后通牒,像一条毒蛇,缠绕着她的脖颈,一点点收紧,剥夺着她仅存的空气。

“沈家满门的性命……”

这句话在她脑中反复回荡。她想起了大哥沈明远,那个总是带着温和笑容、兢兢业业打理家族生意的长兄;想起了二哥沈明德,性情略显跳脱,却对家人极尽呵护;想起了嫂嫂谢婉宁冒着风险前来探望的担忧眼神;还有那些年幼的侄儿侄女,他们天真烂漫的笑脸……难道都要因为她的“不屈”,而遭受灭顶之灾吗?

萧景瑜绝对做得出来。他连亲兄弟都能逼死,连北疆十州都能拱手送人,屠戮一个早已在他掌控之中的沈家,对他而言,与碾死几只蚂蚁何异?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灭了她心中因愤怒而燃起的最后一点火焰。她不怕死,从决定刺杀萧景瑜的那一刻起,她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她不能拖着全家人一起死!那是景琰留给她的、除了琪宝之外,在这世上最后的牵绊和温暖了。

“景琰……”她在心中无声地呐喊,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污垢,结成冰凌,“我该怎么办?我若屈服,对不起你,对不起江都万千亡灵,更对不起我自己……我若不屈,沈家上下几百口人……”

她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身体冻得几乎失去知觉,意识在寒冷、虚弱和极度的精神煎熬中浮沉。一边是国仇家恨,是身为江都王妃、萧景琰发妻的尊严与气节;另一边是骨肉至亲的性命,是大哥二哥无辜的家小。

尊严、气节、仇恨……这些曾经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东西,在血淋淋的家族存亡面前,显得如此沉重,又如此……奢侈。

三天。萧景瑜只给了她三天。

这三天,或许是沈梦雨一生中最漫长、最黑暗的时刻。狱卒送来的粗糙饭食她几乎无法下咽,寒冷让她夜不能寐。她时而想起与萧景琰在一起的短暂时光,心如刀割;时而想起家人可能面临的惨状,恐惧得浑身发抖。她试图运功抵御寒气,但那被药物侵蚀殆尽的丹田,只余一片冰冷的死寂。

她的意志,在这双重折磨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眼中的恨意依旧存在,却被一种更深沉的、近乎麻木的绝望所覆盖。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的尽头,没有第二个选择。

第三天傍晚,当铁门再次被打开,萧景瑜的身影重新出现在牢房门口时,沈梦雨依旧维持着蜷缩的姿势,没有抬头。

萧景瑜看着她比三日前更加萎靡、仿佛已被彻底抽走灵魂的模样,心中那份掌控一切的满足感再次升腾。他知道,他赢了。

“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沈梦雨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她的脸色苍白得透明,嘴唇干裂出血痕,唯有那双眼睛,虽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却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映不出丝毫光亮。

她看着萧景瑜,看了很久很久,仿佛要将他此刻胜利者的姿态刻入灵魂深处。

然后,她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风箱,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跟你……回去。”

这五个字,仿佛抽空了她所有的生命。说完之后,她整个人如同被折断的芦苇,颓然垂下头去,不再看他一眼。没有愤怒,没有咒骂,只有一片死寂的顺从。

萧景瑜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真正意义上的、属于胜利者的笑容。尽管这笑容深处,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地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空虚。他挥了挥手。

立刻有随行的宫女上前,手里捧着厚厚的、华贵的锦裘和暖炉。她们小心翼翼地扶起几乎无法站立的沈梦雨,为她披上御寒的衣物,将暖炉塞进她冰冷的手中。

沈梦雨没有任何反应,任由她们摆布,像一具精致的人偶。

萧景瑜看着她被包裹在华丽裘袍中、却依旧难掩枯槁的侧脸,心中那点微弱的怜惜再次闪过,但很快被更强烈的占有欲覆盖。他终于折断了这只凤凰最硬的翅膀,将她重新圈禁回了黄金牢笼。至于她的心……他有的是时间,慢慢“驯服”。

“回宫。”

他转身,率先走出这阴森的地牢。宫女们搀扶着步履蹒跚的沈梦雨,跟在他身后。冰泉狱的铁门在她们身后缓缓关闭,将那段充斥着严寒、绝望与挣扎的日子,暂时封存。

然而,沈梦雨那看似顺从的眼底深处,在那片死寂的寒冰之下,是否真的再无一丝火星?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她为了家人,选择了屈服,但这并不意味着终结。只要她还活着,只要仇恨未泯,与萧景瑜之间的战争,就只是换了一个战场,以一种更隐晦、更残酷的方式,继续下去。

沈梦雨回到了凝香殿。

依旧是雕梁画栋,依旧是暖炉熏香,依旧是锦衣玉食,宫女们低眉顺眼,脚步轻得如同猫儿。一切似乎都与她被投入冰泉狱前别无二致,甚至更加奢华精致,仿佛那段地狱般的日子只是一场噩梦。

然而,回到这里的沈梦雨,却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内心燃烧着仇恨与不屈火焰的末代王妃。

她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灵魂和生气的人偶。

宫女为她梳洗,她便任由摆布,眼神空洞地望着镜中那个陌生而苍白的自己,毫无反应。换上华美的宫装,层层叠叠的丝绸包裹着她消瘦的身躯,却暖不了那冰封的内心。精美的膳食摆满案几,她机械地拿起玉箸,食不知味地吞咽,仿佛只是为了完成一项维持生命的基本任务。

萧景瑜来看她。

他踏入殿内,带着属于胜利者和掌控者的从容。他试图与她说话,提及朝务,提及宫中的趣闻,甚至刻意回避那些沉重的话题,只谈风月。

沈梦雨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在他问话时,用极其轻微、几乎听不见的“是”或“不是”来回应。她的目光没有焦点,仿佛穿透了他,落在某个虚无的远方。没有恨,没有怨,也没有丝毫的顺从或讨好,只有一片彻底的、令人心悸的死寂。

萧景瑜起初以为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抗拒,一种沉默的抗议。他试着施加压力,用沈家的安危再次提醒她。

听到“沈家”二字时,沈梦雨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但也仅此而已。她依旧沉默,只是那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更深沉的痛苦,随即又恢复了麻木。她像是用一层厚厚的、无形的冰壳,将自己与外界的一切刺激隔绝开来。

他甚至尝试着再次靠近她,想像那次在冰泉狱外一样,用接触来打破她的壁垒。当他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脸颊时,她没有任何闪避,也没有任何反应,肌肤冰冷得如同玉石。那双曾经明亮生辉、盛满智慧与情感的眼眸,此刻像两口枯井,映不出任何光影。

萧景瑜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沈梦雨,或许在呼吸,心脏或许在跳动,但内在的某些东西,已经彻底死去了。

他得到的,只是一具美丽、顺从、却毫无生气的空壳。

这种认知,并没有给他带来预期的征服快感,反而在他心底滋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与……失落?他想要的是一个有血有肉、会恨也会(最终)会爱的沈梦雨,而不是一个精致的、没有灵魂的玩偶。

“好好伺候着。”他最终冷着脸,丢下这句话,离开了凝香殿。

殿内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宁静。沈梦雨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坐姿,一动不动,如同庙宇里彩绘剥落、眼神悲悯却空洞的神女塑像。

宫女蕙兰在一旁小心观察着,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复杂。她按照命令,每日依旧在熏香、脂粉、茶水中加入那些化功散魂的药物,但看着沈梦雨如今这副模样,她甚至怀疑这些药物还有无必要。

夜深人静时,沈梦雨会躺在柔软却冰冷的锦榻上,睁着眼睛,直到天明。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有想。过去的爱恨情仇,家国血泪,仿佛都随着冰泉狱的寒气,一同被冻结、封存在了那具看似活着的躯壳深处。

她成了凝香殿里一道最精致、也最哀伤的风景。一幅活着的美人图,一株失去了所有水分和活力的枯木。

萧景瑜得到了她的人,禁锢了她的身,却似乎永远失去了那个让他痴迷、让他痛恨、让他不惜一切也要征服的、拥有着耀眼灵魂的沈梦雨。

凝香殿的死寂,持续了不知多少日夜。沈梦雨如同一尊日渐风化的玉雕,在奢华与孤寂中慢慢走向无声的消亡。萧景瑜试过各种方法,都如同石沉大海。最终,他带来了一个他认为是最后的,也或许是唯一能触动她的“武器”。

这一日,殿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和一个孩童稚嫩而带着困惑的呼唤:“母妃……?”

沈梦雨空洞的眼神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这称呼……透着陌生,又带着一丝被强行赋予的亲密。

殿门被推开,乳母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走了进来。孩子约莫快三岁的样子,穿着精致的皇子常服,眉眼间竟能看出几分她熟悉的轮廓——那是属于她妹妹叶沫儿的影子,尤其是那双清澈乌黑的大眼睛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早熟和一丝不安。

萧景瑜跟在后面,目光沉静,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钰宝,去,到你母妃身边去。” 他一直让这孩子以为,沈梦雨就是他的生母。这是他能为她,也为这苦命孩子编织的唯一幻梦,一个他以为能留住她的牵绊。

钰宝有些怯生生地,一步一顿地挪到榻前,仰起小脸,看着那个苍白如纸、仿佛一碰即碎的女子。他伸出小手,轻轻抓住沈梦雨冰凉的手指,依着平日的教导,依赖地又唤了一声:“母妃……钰儿想您了……”

孩子柔软温热的小手,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沈梦雨用以隔绝外界的所有冰壳。这不是她血脉相连的儿子,但这是沫儿的骨肉!是她苦命的妹妹留在世上唯一的牵挂!

“沫儿……我的妹妹……姐姐对不起你……” 一声压抑的、带着血丝的哽咽终于冲破了她的喉咙。对妹妹的无尽愧疚与哀思,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垮了她强行筑起的情感堤坝。必须护住妹妹唯一的骨血,这个念头如烈火般灼烧着她几乎冰冷的心。

而内心深处,另一个孩子的身影却带来一阵更尖锐的刺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的琪宝!那个她视若己出的孩子!这撕心裂肺的牵挂被她死死锁在心底,不敢泄出一丝一毫。她绝不能让萧景瑜察觉到这远方的存在,那是她绝不能暴露的软肋。所有的担忧与恐惧,只能混着血泪往肚里咽。

她猛地伸出手,不是推开,而是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力度,将眼前这个被命运捉弄、错认她为母的孩子紧紧、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通过拥抱这个孩子,来弥补对妹妹的亏欠,来确认自己必须活下去的责任。

压抑了太久的痛哭声,终于撕裂了凝香殿的死寂。那哭声嘶哑、悲恸,充满了对逝去妹妹的无限愧疚和思念。

她抱着钰宝,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泪水如同滚烫的岩浆,汹涌而出,灼烧着她的脸颊,也浸湿了孩子肩头的衣服。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哭出来。

钰宝起初被吓住了,但孩子敏感地察觉到“母妃”那深不见底的悲伤并非针对自己,那怀抱虽然颤抖,却充满了真实的、汹涌的暖意。他安静了下来,甚至伸出小手,笨拙地拍着沈梦雨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她。

萧景瑜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看到了沈梦雨激烈的反应,这确实打破了她行尸走肉的状态。他看到她对孩子的拥抱如此用力,心中甚至掠过一丝微弱的希望——看来,她妹妹的孩子,确实能牵动她。她此时的悲痛,应全是因叶沫儿而起。 他愿意善待这个孩子,视如己出,只要她能因此留下。他的目的部分达到了,他唤醒了一个痛苦的灵魂,但这悲痛的根源,似乎完全指向了逝去的叶沫儿。

沈梦雨哭了很久,直到声嘶力竭,才变为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她依旧紧紧抱着钰宝,仿佛这是她在冰冷深渊中抓住的、与妹妹和过往承诺相连的唯一浮木。

江月,紫烟,你们一定要护他周全! 她在灵魂深处泣血祈祷,那是对远方孩子无法言说的牵挂。而怀里的钰宝,沫儿唯一的孩子,她也必须要护住!这份因对妹妹的承诺和对无辜幼子的怜爱而重新燃起的、混合着母性与责任感的强大牵绊,如同在灰烬中重新点燃的火星,虽然微弱,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温度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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