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蓉穿着也能正常走路,李霜霜也想要一双。
赵树成又给她做。
孩子们倒是也吵着要,李蓉没答应,小孩穿肯定会摔倒,穿布鞋就行,李霜霜给他们做的布鞋也很好看。
“阿蓉,你家的鱼跳出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李蓉在屋里穿木屐走来走去,想着适应适应,罗刚来了。
今早只有毛毛雨,他去河边看看下的地笼有没有鱼,走到李蓉家地边,看见好几条鱼在地边蹦跶,他就回来给李蓉说一声。
李蓉一听这还了得,都用竹编网卡在每一处出水口了,还能流出来吗?
“罗叔,是哪边的出水口?”
“靠河这边的,其他出水口我不知道有没有。”
“行,我知道了,谢谢罗叔。”
“这是我捡回来的,放桶里了啊。”
赵树成没让他放,让他拿回去吃,尝尝稻花鱼,谢谢他跑回来一趟。
李蓉换了下地的布鞋,穿上挡雨的装备,拿上桶和渔网,她出门看看怎么回事。
赵树成也要去,他还拿了锄头,也许是哪一处田埂塌了,带上锄头该填就填。
两人来到田边,还真又看到蹦跶的鱼,赶紧捡起来放桶里。
出水口的竹编网还在,就是田里的水满到往外溢,那可能是下雨太多了。
这也没办法。
沿着没被水淹的田埂检查一遍,田埂倒是没有塌,就是好几条鱼已经跳到隔壁的稻田里了。
算了,也不好抓,只能当正常损耗。
李蓉用渔网捞了几条稻花鱼放进桶里,都来这一趟了,那就吃顿鱼吧。
田里水太多了,螺也看不见,等天晴了再来捡螺。
李蓉·鱼的资深爱好者,今天奢侈了一次,吃上了油炸鱼,虽然炸鱼的油是猪油,但是也是非常棒。
稻花鱼的个头比较小,炸着吃更香。
*
过了两天,还在下大雨,兔子生了,生完了李蓉才知道。
打着伞把兔子挪到厨房,喂了菜叶子,糖水,让它在厨房待着吧。
下雨真无聊,下雨到底能做什么?
书看完了,孩子自己在玩,出门又脏脚。
赏雨作诗?不会。
打络子也不会也不想学,太难了。
王阿奶给她打的络子,看着就很复杂,她学不会也没有那个耐心。
“姑姑,下雨天,你都会做什么?”
“就平日做的这些,绣绣花,纳纳鞋底,有时候做做衣服。”她现在就在绣花嘛。“你绣绣花嘛,绣出来就不烦了。”
她不要,原来的李蓉应该会绣花的,至少比她强,她一上手就会露馅儿。
“姑姑,我画一些小衣服出来,您看看会不会做,行吗?”
“行啊。”
李蓉又到李修远的书房拿了纸,依旧是用炭,画了一个简单的直筒连衣裙,又加上袖子。
“姑姑,你看,这个会做吗?”
李霜霜凑过来看,“小女孩的?”
“嗯。”
“这是不是要露脚?小小可招蚊子叮,是不是还得穿裤子?”
忘了这茬了,这小丫头时不时手上脸上就会被蚊子咬一口,红红的这一个那一个,抹了方易之的防蚊水也还是叮。。
放弃这个裙子,再画一个。
“姑姑,这个呢?这个裤子是束脚的,可以用绳子绑起来也可以不绑,然后这个衣服,跟他们现在穿的差不多,但是衣摆做短一些。”
“那这个简单。”
现代那些漂漂亮亮的小衣服,她知道小孩穿着是什么样子有多可爱,但她的脑子里只有画面,手不行,她只会很抽象的简笔画。
唉~~。
“阿蓉!阿蓉!”
“哎,来了。”
陈如来了。
这几天下雨天,她也没有去城里卖东西,这几天在家编帽子,秋天还会晒一阵,还可以卖一段时间。
“婶子,怎么来了,这下雨呢,路多难走。”
陈如家走下来也是一路泥巴路,还有一小段缓坡路,滑得很。
“看看这是什么?”
陈如背后的藏着的手拿出来,东西递给李蓉。
是三顶小孩子的斗笠,好可爱。
“你们新做的吗?瞧瞧都喜欢。”
李蓉把斗笠顶在手里转着看。
“对,这两天下雨嘛,我们就做了试试看,里面和外面的竹篾都刮得很薄,箬叶就放了一层,小孩戴着也不重。这不,做好我就拿下来给孩子们试试。”
李霜霜看着也很合眼,“你们手真巧,哎,你们说这些东西变成小孩的怎么就更好看了呢?”
那谁知道呢,什么东西都是小版的可爱,猪小了都更可爱。
除了钱!!!
“大宝,带弟弟妹妹出来一下。”
三个小孩鱼贯而出,手上都捏了一把小木棒,这是他们的新玩具,李蓉教他们玩的‘挑小木棒’的游戏。
“姑姑,怎么啦?”
“叫陈奶奶好。”
“陈奶奶好!”
李蓉给他们带上小斗笠,大小合适,像三个小渔夫。
又是恨自己没有绘画能力的第N天。
“哎呀,我的乖孙孙,快来给姑奶看看,怎么这么好看呀。”
李霜霜估计是对自家孙子的滤镜太高,每一天都是夸夸夸孩子。
“好看吗?喜不喜欢?”
“好看,喜欢。”
戴上这个帽子,他们是不是可以去看狗狗了?
“那快谢谢陈奶奶,这个是陈奶奶家给你们做的,你们该说什么?”
“谢~谢~陈~奶~奶~”
陈如看他们喜欢这个帽子也笑得合不拢嘴,这不又一个新帽子?
“好,喜欢就好。”
*
北境。
北军营房。
“报!有大将军急信送到!”
门口接信的人询问了一番后把信封放到主营的书桌上,去后面请将军。
“大将军,有急信送到。”
夏侯肃收起长枪,面色严肃,“急信?哪里送来的?”
“走的是官家邮驿,只说急送,属下没拆信封,不知内容是什么。”
“好,我去看看。”
夏侯肃,四十有六,是先帝的同门小师弟,十几岁就陪先帝东征西讨。
先帝病重时让太子拜他为师。
从师叔变师父,是先帝能干出来的事。
先帝得天下时想为他请封异姓亲王爵被他拒绝,理由是大晋不应该有异姓王出现,最后封了个护国公。
他不喜别人称他为护国公,大将军反而更合适,他就该生在战场,死在战场。
夏侯肃拿起桌上的信封看了看,拆开驿使包的封皮,里面才是军中用的信封,以及他的印章。
看看时间,是十五天前寄的了。
是他?写信来是为了什么?有难事?还是为钱?
信封封口完整,也是,这大晋会有谁私拆军中信件,不要命了?
除非是细作。
拆开封口,倒出来一封信和一张纸。
还有一封信?
夏侯肃展开薄薄的一张纸,看了信的内容,让跟前的人下去,到外面候着。
这信封他就送出过三个,都在一个人手上,现在居然有了这等发现,现在来信告诉他,要求匿名上报。
他没有看错人,即使退伍回家务农,也保有忠厚之心。
既是要求匿名,那便如了他的愿。
拆开另一封信,大致看完,铺上纸,提笔誊抄一份,把原来的那份烧了。
提笔给皇帝写了一封信,待墨干,两张纸放到新的信封里,封好漆,按上印章。
剩下的就让皇帝去操心,是真是假,还是其他,他不管。
如果是真的,那么,大晋国土再次扩疆指日可待!
“来人!”
“大将军。”
“拿着我的令牌,四百...不...六百里加急,把这封信交到陛下手上,密令。”
如果是真的,这封信值得六百里加急。
“末将领命。”
密令的意思,那就是让他回京一趟,路上随意换马,越快越好。
将军去年行军传递军情用过六百里加急,今年是第一次用,难道又要打仗了?
生怕贻误战机,接到军令就出发了。
五日后傍晚,皇帝收到了夏侯肃的信。
看完信后连夜召监察司、户部、工部、司农进宫商讨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