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妹妹说呀,百句千句,哥哥都爱听。”
李蓉:......
这人读过书的吧?学的些什么?真的是——有辱斯文!
“这是你自创的说话语气吗?真的......非常恶心,听了让人想吐。”
钱良:......
“臭娘儿们,今天不把你弄到手,我钱良就不是钱良了。”
声音立马正常起来。
李蓉听着,哎,正常了。
李蓉看他加快速度靠近,举起锄头挪动步子上前,一锄头挖在钱良脑门往上一指。
“你你你你你你,你敢挖下来,我让你全家陪葬。”
“你是皇帝啊?要我全家陪葬?你配吗?登徒子。有人说过你很恶心很倒人胃口吗?”
李蓉一直在激怒他,她也想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本事。
要么他怕了少回来,要么两败俱伤,换一个清静。
往下压了压锄头,钱良的身子又往下矮了几分。
怂蛋。
从一开始,他除了会打嘴炮之外,没有显出过任何能拿捏自己的实力。
跑都跑不过她,现在顶着她的锄头腿都哆嗦。
要是个真狠的,双方估计已经动上刀子了。
欺软怕硬。
李蓉往手上加了两成压力,懵逼不伤脑。
钱良也不敢动,他自己能感受到抵在额头上的锄头有多锋利。
快速扯了他绑在腰间的腰带,碰掉他的扇子,把钱良的手绑了起来。
系个死扣。
扔了锄头,往他腿窝踹了一脚。
钱良受不住力,一下跌坐在地上。
钱良:这他妈哪里来的臭婆娘,刚刚他差点毁容了!
“哟,爷的衣服都脏了,小的给你洗洗啊?”
一把把钱良拉到河边,推下河。
“啊!啊!啊!!”
“洗吧,作为奖励,把石头给我垒上。”
河边水不深,就到膝盖,钱良还是跌了一跤,一屁股坐在水里。
扑腾两下,这下全湿了。
“你!你!你!把我放了!!等我弄死你!”
李蓉站在岸边,用锄头怼了怼他。
“哎哎哎,弄死谁呢?现在谁大小王不知道啊?”
再次把锄头挖在他脑门上。
钱良定住没动了,他感觉锄头已经嵌在皮肤里了。
“垒石头!”
“好!把我放开!”
“嗯?”李蓉搡了下锄头,“你的手可还能动,再废话,我就挖下去了?”
“我还告诉你,我不会让你死,脑门挖下来一块肉又不会死人,正当防卫嘛,大不了对簿公堂,立马我就能走人,你读过书你该知道的。”
钱良虽然读过书,但酒色几年全都忘干净了。
律法他哪记得,李蓉说得那么笃定,他以为就是那样。
重要的是他不能毁容,难道以后顶着没有头皮的脑门?那他以后怎么出门?
李蓉哪里知道钱良心思转了几回,她就是瞎编的。
钱良评估了下形势,认命的弯腰。
用双手仅有的活动空间艰难的把石头垒到原有的石头坝上。
“错了~抬下来,重新垒!”
用锄头搡了搡他。
李蓉监督他一块石头一块石头的垒上,中间还赶着他去薅了草,填补石头中间的缝隙,小半天水渠终于有水流进去了。
“放了我!”
“放?放你干什么?”李蓉可没有打算垒个石头就放了他。
“你!言而无信!小人!”
李蓉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小人又怎样?再小人也不会学你尾随男子啊,磨叽什么,给我过来。”
用锄头捞了一下他两手臂之间的空隙,一锄头把他从水里拖出来。
“啊啊啊啊!!!”好痛,他手臂是不是青了?
钱良顺着李蓉的力道踉跄上了岸。
稍微一用力,又倒在地上了。
太虚了吧。
他躺着,她站着,手上的锄头又转到他胸口上抵着。
钱良觉得这很屈辱,但是已经没有力气反抗。
“两个事情,一,以后见到我,自觉调头走人,同意吗?”
李蓉用锄头往他胸口捣了捣。
不说话?
再捣一捣。
“行。”
“早答应嘛。二、以你的名义回去告诉你爷爷,你家地租调到和赵家一样的租金,四成。”
钱良听见了,这怎么可能,钱家地那是他钱家的,关她李蓉什么事情,就凭她?想对他钱家指手画脚,什么东西。
“行不行?”
“哼,李蓉,你要不要脸,这是我钱家的事!轮到你指手画脚了吗?”
收多少租子,那是有地的人说了算!
别人吃不上饭关他钱良什么事。
“哦~我要不要脸?指手画脚?那我今儿勉强就是吧。”
李蓉凑近他,给他说了一件事。
“晋阳城里,翠儿就死在你家,你说她的鬼魂会不会走到县衙大堂去喊冤?”
钱良瞪大了眼睛,他娘说已经处理好了,她怎么知道这事?知道多少?
冷静,冷静。
无论她知道多少,他都不能认。
“信口雌黄!李蓉,你污蔑我!”
“哦~还有青楼死了的那个小丫头,你说她会怎样?跑来找你?”
她怎么又知道?
钱良此刻心中慌乱,不知道李蓉知道多少事,手上有哪些证据。
“哼,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知道的倒是清楚,想到什么就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天真!无知!!”
钱良声音越发大了起来,他想站起来理论,奈何身上的锄头力道不减。
“啧,吼什么?......还不答应啊,那我大晋有成百上千、大大小小的监察官,你说他们会不会收到一封举报信?信里就写钱家偷税的事?”
话一出,钱良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李蓉看着他凶狠的眼神,这把稳了,三件事她都是猜的,按照这类人的尿性,做了个大胆假设而已。
情况是罗大爷带回来的,说每次出事都有他娘去给他出头,把人家骂的狗血喷头,过后还假惺惺的给钱当慰问。
“你闭嘴,我家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那你躺着吧,我回去写信了,相信朝廷一定不嫌库银多,哪怕......一两。”
偷税?钱良记得去年城里有一家酒楼做阴阳账本,被巡视的监察官查到了,当月就流放了一群人。
他有一次听到他爹和他娘说过什么‘税银都省了一笔,要藏好账本’ 这类的话。
可是,减掉一成租金和全家流放,一个是钱少了一个是没钱花还可能会死,如果赌一把只是李蓉骗自己编造出来的可能性?
能赌?
正在纠结的时候李蓉收起锄头,要走。
“等等!若我应了你的条件,你拿什么来保证你会守口如瓶?”
李蓉:这他爹什么蠢货?封她口?不就表明了——事儿是真的?
烂禽兽。
“保证啊?我想想,这样吧,你家偷税漏税这事儿,我一定烂肚子里,如果是我说出去的,天打五雷轰。”
在她看来,发誓,一点都不值钱。
她不说而已?别人说不说关她什么事。
再说了,她现在也没有证据?几句嘴炮当不了证据。
听到李蓉的发誓,钱良感觉放了点心。
“答应了?两条?”
“行。”
“两条,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仅把所有的事捅出去,不仅如此,下次你要落到我手里,我一定废了你。”
他都答应了,还要听一遍威胁之言,当他钱良没有脾气吗?
“废了我?好大的口气,我倒是想知道,你要怎么......?”
“成全你。”
“啊啊啊啊!!!”
钱良双手被捆,脚步虚浮的走在田埂上,想起刚刚的场景,感觉有点微微的疼痛。
他双手被绑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太阳底下泛着光芒的锄头往他裆下飞快砸下来。
眩晕之际,凭着本能蜷起了身子。
保住了自己。
李蓉看着他走远,干嘛不听话,她有求必应的好吗?
怎么废?提前演练提醒一下咯。
吓成这样?
没种。
她的剑都没派上用场,一把锄头就搞定了。
哎~~就是还不能回去,今天,守水渠就是她的唯一的任务。
真好啊,还有人‘帮忙’垒石头。
都不用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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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这是女主光环,不否认有的哈。
但是我并没有把女主刻画成柔弱的女性,女性也可以有自保的能力,生在古代不用是柔弱的菟丝花随时随地需要被保护,让我们扔掉刻板印象。
还有,这不是不是爽文,就是普通的种田文。
目前的时间线设定是太平年,钱家是有钱,那也不能想杀就杀,农户一般都是良籍,女主家才遭祸事,如果紧接她就被杀,那会不会引来更多的查探?加快找出杀死女主的凶手?
这里写的杀人和税,女主是没有证据的,她对现在所处的环境了解得也不多,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刚刚猜测的结果威胁钱良让他消停,消停了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没有达成这样的效果,那就是另外再找办法,这就是后面的剧情了。
可能是我的逻辑和许多人的逻辑不一样,也可能是我笔力不足,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