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驶过星辉城的街道，拉风的外观几乎吸走了所有路人的目光。
陆哲靠在符合人体工学的驾驶座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种被人注目的感觉，比当初在江城夜跑被撞飞然后讹到钱还要爽。
“啧，以前那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他设定好自动驾驶——目的地，聚宝阁。顺手拿起刚拍到的暗红色金属碎片仔细端详。碎片摸上去温热，锈迹斑驳之下，隐约流动着一股精纯而古老的火系能量。
绝对是个好东西。尽管商品介绍写得云山雾罩，“上古遗物”、“未知能量”……废话连篇。
“聚宝阁这帮人，就爱故弄玄虚。”
他撇撇嘴，引动【天火圣裁】的火焰轻轻灼烧锈迹。火焰掠过，锈迹逐渐融化，底下的暗红金属微微发亮，炽热的气息更加清晰。
“不错，回头再仔细研究。”他满意地收进储物戒。
“黑曜石”一个干净利落的甩尾，稳稳定在聚宝阁门口的贵宾车位。
军牌加限量军用型号，瞬间抓住了所有侍者和宾客的目光。
陆哲推门下车，长腿一迈，随手推了下墨镜，银发之下眉梢轻挑——一身少校那儿借来的灰碳色西装，白衬衫松开两颗扣子，一身掩不住的张扬。
“晚上好，先生。”门口的侍者语气格外恭敬，目光低垂。
他略一点头，迈步走进场内。
交流会内部光线暧昧，音乐柔和，衣香鬓影间浮动着酒杯与低语，空气里都是钱的味道。
而陆哲的入场，像一颗石子砸进平静的水面。
“快看……是那个陆家少爷，帝都来的！” “他真的开了那台‘黑曜石’！” “这架势，看来传言不假……”
道道目光投来——好奇的、试探的、忌惮的。
陆哲心里爽翻了，脸上却还是一副“我什么都没干”的淡淡表情。他从侍者托盘中取下一杯饮料，抿了一口——啧，果味的，酒精度不高，还行。
他背着手，像个逛早市的大爷，慢悠悠扫过一个个展台。
大部分东西，不是吹得太浮夸，就是对他用处有限。偶尔有一两样感兴趣的，标价却黑得离谱。
“真能坑。”他低声吐槽，继续晃悠。
视线偶尔与人相接。
叶远远冷冷瞥来一眼，很快移开，仿佛不想再有任何牵扯。之前被他“打断”手的李晟，则躲在人后，眼神畏缩，不敢上前。
陆哲压根没理会。
正觉得无聊打算撤了，一道娇嗲又带刺的女声突然从旁边响起：
“哟，这不是我们风头正盛的‘帝都陆少’吗？”
他转头，看见一个穿着火红色紧身皮裙、妆容浓艳的女人扭着腰走近。她手里晃着一杯红酒，目光大胆得像在打量猎物。
是柳红烟。资料里那个玩火焰鞭的女人。
“陆少也对今晚的拍卖感兴趣？”她凑近，香水味浓得冲人，“听说你之前拍了块‘神秘’铁片？真是好、眼、光呀。”话里藏不住嘲讽。
陆哲懒得理，正要绕开。
她却步子一错，再次拦在他面前，身体刻意前倾，露出胸前丰满的曲线，几乎要贴到他身上。涂着猩红指甲的手轻佻地伸过来，就要摸他的脸：
“别急着走嘛，陆少。姐姐对你可好奇了……你打哪儿来呀？家里做什么的？嗯？”
她语气甜腻，却裹着居高临下的试探，像是吃定他不敢在这儿动手。
可她错了。
错估了陆哲的耐心，也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就在她那尖锐指甲快要碰到他下巴的瞬间——
“砰！！！”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压过音乐，炸响在整个聚宝阁一楼！
刹那间，全场死寂。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向这边——
只见柳红烟被陆哲一巴掌狠狠掼在地上，力道之大，连地砖都裂开蛛网般的细纹。
她整张脸几乎塌了下去，鲜血混着口水淌出，发型散乱，狼狈得像条死狗。酒杯早就摔得粉碎，红酒溅满她一身。
陆哲在出手的瞬间动用了“凋零之力”，直接给她“整”了个容。
静得可怕。
所有人都懵了。
陆哲……居然动手了？还用这么羞辱的方式……把柳红烟打毁容了！？
她带来的几个同伴刚想上前，却被陆哲一扫而过的凶戾眼神钉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他甩了甩手，像刚拍死一只烦人的苍蝇。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柳红烟，声音冷得掉冰渣：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谁准你动手动脚——凭你这张脸，还是身上那二两肉？”
声音不重，却清晰地在寂静中传遍每个角落。
说完，他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
在一片骇然与恐惧的目光中，双手插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外走去。
人群如潮水般分开，无声地让出一条路。
直到他那辆哑光黑的“黑曜石”发出低沉轰鸣驶离远方，聚宝阁里才像醒过来似的，轰地一声炸开！
“我靠……他居然把柳红烟……” “当众毁容！一点面子都不留！” “这陆哲……根本是个疯子！”
叶倾城望着门外，冰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真实的惊愕。
李晟后颈发凉，悄悄退进人群深处。
柳红烟还瘫在原地，昏迷不醒，像被丢弃的破败人偶。
而此时的陆哲，正吹着口哨，驾驶“黑曜石”驶回军区大院。
心情，特别舒畅。
这一巴掌，应该能清静一段时间了吧？
嗯，装完，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