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他没有去卧室，只是抱着她靠在了门边的墙壁上。冰冷的墙壁和她滚烫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整个人都绷紧了。
“就在这里？”她不敢相信，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就在这里。”他用行动回答了她。
苏瑶感觉自己像是被抛进了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只能随着他的节奏不断地起伏沉沦。窗外的月光穿过薄云，将他们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在光滑的地板上投下了一个暧昧不清的影子。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几乎要将她灼伤的热度。
“乖宝，叫我的名字。”他在她耳边哄着，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阿……阿澈……”她断断续续地喊着，每一次开口都像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
“乖......我的乖宝。”他很满意她的顺从，低头吻着她的嘴唇，“告诉我，想不想我？”
苏瑶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咬着唇不肯回答。
沈澈看着她，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微微颤抖的睫毛和那双因为紧张而显得水光潋滟的眸子。
“不说话？”他不由挑了挑眉，“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
他不再克制，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猛烈更加疯狂。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和两人交织在一起的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结束的时候，苏瑶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已经被彻底抽干了。她软软地挂在沈澈身上，由着他抱着走进浴室。
巨大的白色按摩浴缸里，很快就蓄满了温度适中的热水。他将她放进浴缸里，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了她疲惫的身体，让她舒服地叹了一声。
“累了吗？”他跨进浴缸，将她捞进怀里靠着自己的胸膛。
“嗯。”苏瑶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的腿都软了。”
“是我不好。”他一边毫无诚意地道歉，一边拿起一旁的沐浴露，挤在手心用温热的掌心，开始为她清洗身体，“没有控制好力道。”
他的手指很长，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擦过她敏感的肌肤时总会带起一阵阵奇异的电流。
“我自己来。”她羞怯地想去拿他手里的沐浴球。
“别动。”他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声音低沉了下去，“你再动，我不能保证待会儿会发生什么。”
苏瑶立刻就不敢动了，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任由他为自己服务。
浴室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汽，将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玻璃墙壁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映照出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朦胧身影。
沈澈清洗得很仔细也很慢，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还疼吗？”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问。
苏瑶的脸颊顿时红透了。这个问题让她感觉羞耻又难堪，她摇了摇头不想回答。
“看着我，回答我。”他却不肯放过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面对自己。
在弥漫的水汽中，他的眼神显得格外深邃，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
“不……不疼了。”她避开他的视线，结结巴巴地回答。
“真的不疼了？”他追问。
“真的。”
“那就好。”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得逞的，狐狸般的狡黠，“既然不疼了，那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苏瑶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他翻转了过来趴在了浴缸光滑的边缘。
“沈澈！你这个混蛋！”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又羞又气地骂道，“你说好要帮我洗澡的！”
“我是在帮你洗澡。只不过，换个更彻底的方式。”
水波在浴缸里剧烈地晃动起来，不断地撞击着缸壁，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然后又化作无数的水花，溅落在冰凉的瓷砖上。
浴室里的温度，比浴缸里的热水还要高。
……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瑶浑身无力地瘫软在沈澈怀里。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只能感觉到沈澈用浴巾将她裹住，然后抱着她走出了浴室。
他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大床上，然后拉过丝滑的蚕丝被盖住了两人的身体。
“睡吧。”他将她搂在怀里，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声音里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满足。
苏瑶是真的累了。她在他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眼皮重得几乎要睁不开，很快就坠入梦乡。
可睡到半夜，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一只不安分的手又一次覆上了她的身体。
“你还要做什么？”她几乎是在求饶，“我真的不行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我知道。”沈澈的声音听起来无辜又体贴，“所以我没打算让你动。”
苏瑶：“......”
“你只要躺着就好。”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行动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抗议。
“乖，告诉我，我们协定上说夜晚的时间有多长？”
“到……到日出。”苏瑶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只能凭着本能回答。
“很好。”他满意地亲了她一口，“现在离日出还有三个小时。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地把属于我的夜晚，一点一点地过完。”
苏瑶彻底说不出话来了。这个男人在谈生意时精于算计掠夺，在床上也同样如此。而她，永远都是那个被他算计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的猎物。
“你无耻......”她只能无力地控诉。
“嗯，我无耻。”说完他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窗外，月亮已经升到了中天。清冷的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了进来，在深色的地毯上投下一片银白色的光斑。
游轮平稳地行驶在无垠的大海上，这是一个注定无法安眠，漫长的夜晚。
......
游轮在次日清晨时分缓缓驶离了伊斯坦布尔的港口，那座承载了千年帝国兴衰的城市，连同它古老的宣礼声，一同被抛在了身后无垠的蔚蓝之中。
苏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阳光透过舷窗的白纱帘，她伸了个懒腰，发现沈澈已不在身边。
她赤脚走进衣帽间，一套准备好的新衣挂在最显眼处。miu miu的鹅黄色乔其纱连衣裙，领口袖口缀着小巧珍珠，旁边是一双鞋带镶着细碎闪钻的Rene caovilla平底凉鞋。
梳洗过后换好衣服，她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