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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刑司的审讯室阴冷潮湿,墙面斑驳,角落里积着蛛网,唯一的光亮来自头顶高窗透进的一束晨光,恰好落在堂中央的刑架上,铁链与刑具在光线下泛着森冷的光泽。刘二被两名吏员押着跪在地上,衣衫单薄,面色苍白,昨日被刑讯的伤痕还未愈合,嘴角的血迹已凝成暗红,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无助。

陈默身着青色锦袍,端坐于审讯案后,案上摆着张老财管家的供词、刘二的户籍记录,还有一套备好的刑具 —— 竹签、夹棍、烙铁,件件透着慑人的寒气。他手指轻叩案面,语气威严:“刘二,你父刘老实三年前被张老财逼死,田产被夺,你怀恨在心,蓄意报复,杀害张老财、赵元宝二人,从实招来!”

刘二浑身发抖,连连磕头:“大人冤枉!小人虽恨张老财,但绝不敢杀人!案发当晚,小人一直在城郊老王磨坊磨面,磨坊主王老汉和另外两名帮工都能作证,小人根本没去过张老财家和赵元宝的放贷铺!”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磕在青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很快便红肿起来。

“还敢狡辩!” 陈默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文书震得作响,“张老财管家供认,你父死后,你曾多次在街头扬言要报仇,如今两名死者皆与你父之死有关,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 他示意身旁吏员,“给我用刑,让他尝尝夹棍的滋味,看他招不招!”

两名吏员立刻上前,就要将刘二拖上刑架。“大人饶命!小人真的没杀人!” 刘二拼命挣扎,泪水混着汗水滚落,“磨面的磨盘彻夜未停,街坊邻居都能听见,您可以去查!” 他的挣扎无济于事,手腕已被铁链锁住,夹棍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沈墨快步走进来,沉声道:“陈推官,住手!刘二的不在场证明已核实,不可再用刑!” 他身后跟着王忠和孙七,两人手里捧着证词和物证清单,神色凝重。

陈默见沈墨贸然闯入,脸色骤沉:“沈捕快,审讯乃本官主理之事,你竟敢擅闯干预?《宋刑统》规定,重大嫌疑犯可依法用刑,你莫非想违抗律法?” 他语气带着怒气,显然对沈墨的干预极为不满。

“陈推官,律法亦规定‘疑罪从无’,不可屈打成招。” 沈墨走到案前,将王忠带来的证词递过去,“这是城郊老王磨坊主王老汉和两名帮工的联名证词,还有周边街坊的佐证,案发当晚,刘二从戌时到子时一直在磨坊磨面,期间从未离开,有磨盘转动的声响和磨好的粮食为证,足以证明他没有作案时间。”

孙七补充道:“陈推官,我们已核对过磨坊的粮食账目,案发当晚刘二磨出的小麦粉共三十石,按磨盘转速计算,需连续劳作四个时辰以上,单人根本无法完成后再去作案,时间上完全不成立。” 他将账目清单放在案上,上面有王老汉的签字和手印,符合律法要求的作证程序。

陈默拿起证词和账目,快速翻阅,脸色渐渐难看。他虽执着于口供,但也清楚不在场证明的分量,只是不愿轻易放弃自己的判断:“即便他有不在场证明,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或许是他买通了磨坊主和街坊作伪证,真正的凶手是他的同党,他在幕后指使!”

“陈推官此言并无证据支撑。” 沈墨指着案上的足迹拓片,“之前勘查现场提取到两种足迹,布鞋印长七寸,草鞋印长八寸半,而刘二身高七尺,脚掌长八寸,穿的是粗布靴,与现场足迹完全不符。此外,刘二手上的老茧是磨面形成的,指关节粗壮,与现场‘主犯体型瘦小、动作灵活’的特征也不吻合。”

他顿了顿,语气更为坚定:“真正的突破口,不在刘二身上,而在刘老实当年的借贷纠纷背后。张老财逼死刘老实后,不仅夺了他的田产,还曾与赵元宝联手,将刘老实的弟弟刘老栓逼得家破人亡,刘老栓的儿子,也就是刘二的堂兄刘虎,当年年仅十六岁,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你是说,刘虎才是真凶?” 陈默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新线索感到意外。他之前只关注了刘二,并未深入追查刘老实的其他亲属,此刻被沈墨点破,才意识到自己的审讯方向过于狭隘。

“极有可能。” 沈墨点头,“刘虎失踪时体型瘦小,如今若还在世,年龄约二十岁,恰好符合现场主犯的特征。且他与张老财、赵元宝有血海深仇,具备复仇动机。我建议,立刻追查刘虎的下落,同时排查与刘老实、刘老栓有旧交的农户、磨坊主,尤其是身形符合帮凶特征的人。”

陈默沉默不语,他心里清楚沈墨的推断有理有据,但让他承认自己之前的审讯方向错误,未免有些难堪。审讯室里陷入僵局,只有刘二的抽泣声和窗外的风声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时,周延闻讯赶来。他刚走进审讯室,便察觉到气氛不对,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刘二,又看了看案上的证词和物证,已然明白了大概。“陈默,沈墨,你们随我到正堂议事。” 周延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人来到提刑司正堂,周延端坐于公案后,沉声道:“陈默,沈墨所言句句在理,刘二的不在场证明确凿,且与现场物证不符,应即刻释放,不得再以嫌疑犯身份拘押。” 他看向陈默,“你过于执着审讯,却忽略了物证与逻辑推演,险些屈打成招,此案若出纰漏,你我都难辞其咎。”

陈默脸色微红,拱手道:“下官知错。只是《宋刑统》重口供,下官一时心急,才想尽快审出结果。” 他虽心有不甘,但周延的话句句在理,且沈墨的证据链条完整,他无法反驳。

“知错能改便好。” 周延点头,转而看向沈墨,“沈墨,你提出追查刘虎的方向很好,此事便由你主理,陈默协助配合。陈默,你负责调取刘老栓当年的借贷记录,审讯与刘老实兄弟有旧交的人员;沈墨,你继续勘查现场,排查相关磨坊与农户,务必尽快找到刘虎的下落。”

他顿了顿,强调道:“此案事关京城民心,两位需摒弃理念分歧,通力协作,不得再因私怨影响办案。半月之内,必须查到刘虎的线索,否则,提刑司将向开封府请罪。”

“属下领命!” 沈墨拱手应道。陈默也应声:“下官遵命。” 两人目光交汇,虽仍有隔阂,但都清楚此刻案情为重,只能暂时放下分歧。

离开正堂后,陈默便带着吏员去调取刘老栓的相关记录,临走前对沈墨道:“沈捕快,若查到刘虎的具体下落,务必及时告知,审讯之事,仍需由本官主理。” 沈墨点头:“自然,若有线索,我会第一时间通报陈推官。”

沈墨随即召集赵六、王忠、孙七、李三等人,在偏院商议后续行动。“王忠,你带两名捕快,前往刘老栓当年的住处 —— 城西贫民窟,走访老街坊,了解刘虎失踪前的样貌、习性,以及他可能的藏身之处。” 沈墨分配任务,“重点询问是否有与刘虎交好的同龄人,或是曾帮助过刘家的农户、磨坊主。”

“赵六,你随我去城南、城西的磨坊集中区域排查,重点查找身形健硕、与刘老实兄弟有旧交的磨坊主,核对他们的鞋码、步态,是否与现场的草鞋足迹吻合。” 沈墨递给赵六一叠足迹拓片,“遇到可疑之人,切勿打草惊蛇,先暗中观察,记录其行踪,再报我处置。”

“孙七,你留在提刑司,协助苏文整理刘老实、刘老栓的借贷记录,排查与张老财、赵元宝有其他纠纷的农户,建立嫌疑人员名单,标注其身份、体型、职业等特征,方便后续比对。” 沈墨补充道,“若有新的线索,及时用信鸽通报我们。”

“李兄,麻烦你继续化验现场提取的麦麸、水银结晶,看看能否找到更多与凶手相关的痕迹,比如麦麸的产地、水银的来源等,或许能缩小排查范围。” 沈墨看向李三,“另外,若刘虎真的是凶手,他作案时可能会受伤,你可留意汴京的药铺,是否有近期购买治外伤药物、且体型瘦小的年轻男子。”

众人领命后,立刻分头行动。沈墨与赵六率先出发,前往城南的磨坊集中区域。城南多为低矮的民房,磨坊遍布街巷,空气中弥漫着麦麸的粉尘和河水的湿气。两人乔装成收粮的货郎,推着一辆装满空麻袋的小车,挨家挨户走访。

“老丈,您这磨坊收小麦吗?俺们给的价钱公道,比粮行高两成。” 沈墨走进一家磨坊,笑着与磨坊主搭话。磨坊主是个中年汉子,身形微胖,正在推磨,闻言直起身:“收是收,但最近麦价涨了,你们给多少?” 沈墨趁机与他闲聊,观察他的鞋码、步态,发现与现场草鞋足迹不符,便继续前往下一家。

接连走访了五家磨坊,都未发现可疑人员。赵六有些不耐烦:“沈哥,这磨坊这么多,一家家查下去,得查到什么时候?不如直接亮明身份,让他们配合查验!” 沈墨摇头:“不可。凶手警惕性极高,若亮明身份,可能会打草惊蛇,让其潜逃。我们耐心些,重点排查与刘家有旧交的磨坊。”

两人来到第六家磨坊,正是王老汉的老王磨坊。磨坊的木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磨盘转动的 “吱呀” 声。沈墨推开门,只见王老汉正独自推磨,身形健硕,穿着一双草鞋,鞋底纹路与现场拓片极为相似。他心里一动,走上前道:“老丈,收小麦吗?俺们有一批好麦,想找个靠谱的磨坊加工。”

王老汉停下磨盘,眼神闪烁了一下,打量着沈墨和赵六:“收,但俺这磨坊小,加工不了太多。” 他的声音沙哑,目光不自觉地避开沈墨的视线,手指攥紧了磨盘的木柄。

沈墨注意到,王老汉的草鞋尺寸约八寸半,与现场的草鞋足迹完全吻合,且他的步幅较大,足跟着力深重,与之前的推测一致。“老丈看着面生,是新来的磨坊主?” 沈墨试探着问道,“俺们之前在城西收粮,认识刘老实兄弟,不知老丈是否认识他们?”

提到 “刘老实” 三个字,王老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不自然:“认识…… 都是老街坊,可惜了。” 他不再多言,转身就要继续推磨,显然不愿提及刘家的事。

沈墨与赵六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已有判断:王老汉有重大嫌疑,他极可能就是现场留下草鞋足迹的帮凶,而刘虎,或许就藏在磨坊附近。“老丈,俺们的小麦还没找到地方加工,不如就在您这磨了,价钱好说。” 沈墨故意拖延时间,观察磨坊内部环境,只见墙角堆着不少麦麸,旁边挂着一卷纯苎麻纤维的麻绳,与现场发现的麻绳纤维材质一致。

就在这时,王老汉的神色突然变得警惕,目光看向磨坊的后门:“不了,俺这磨坊今日不接单,你们去别家吧。” 他语气生硬,伸手就要赶人。沈墨见状,知道不宜久留,便笑着道:“既然如此,那俺们改日再来。” 说罢,带着赵六转身离开。

走出磨坊,赵六压低声音:“沈哥,这王老汉肯定有问题!他的草鞋、麻绳都和现场的一致,提到刘老实还神色慌张,俺们现在就去报官,把他抓起来审讯!” 沈墨摇头:“证据还不充分,仅凭草鞋和麻绳,不足以定他的罪。且刘虎还未找到,若抓了王老汉,可能会打草惊蛇,让刘虎逃脱。”

他看向磨坊的后门,那里通向一片茂密的树林:“王老汉的后门直通树林,刘虎大概率藏在林子里。我们先在附近潜伏,监视磨坊动静,等找到刘虎的下落,再一并抓捕,人赃并获。”

两人潜伏在磨坊对面的茶摊,暗中观察。夕阳西下,磨坊的烟囱升起炊烟,王老汉关上前门,悄悄打开后门,走进树林。沈墨与赵六紧随其后,借着树林的掩护,小心翼翼地跟踪。

树林深处,一间破旧的木屋映入眼帘。王老汉走进木屋,片刻后,一个体型瘦小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身着粗布衣衫,动作灵活,与刘虎的特征极为吻合。沈墨心中一凛:真凶终于找到了!

他示意赵六原地待命,自己则悄悄靠近木屋,想要听得更清楚。只听屋内传来王老汉的声音:“虎子,你放心,提刑司的人没怀疑到你头上,他们还在查刘二。只是最近别再出去了,等风头过了,咱们再找下一个目标。”

年轻男子的声音带着恨意:“张老财、赵元宝都死了,下一个就是钱百万!当年他也参与逼死我爹和大伯,我要让所有害过刘家的人都付出代价!”

沈墨闻言,心中已然明了:刘虎正是主犯,王老汉是帮凶,两人联手杀害了张老财、赵元宝,接下来还要对第三名放贷商人钱百万下手。他立刻退回到赵六身边,低声道:“快,去附近的府衙分站调人,我们守住木屋,别让他们跑了!”

赵六立刻起身,快步离去。沈墨则继续潜伏在木屋外,心中清楚,这场复仇连环命案的真相,即将揭开。而他与陈默的理念之争,也将在这场抓捕行动中,迎来最终的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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