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高梅收购案签字后的第三天，李衡将厚厚一摞文件放到班德桌上。
“整合方案、人事调整、债务重组——交给你了。”
班德翻了翻，倒吸一口凉气：“这至少得几个月……”
“两个月够了。”李衡打断他，拿起外套。
“你呢？”
“我？”李衡笑了笑，“去度个假。这几个月快累垮了。你先忙，等我回来接手。”
班德看着他的背影苦笑摇头，埋头扎进了文件堆。
——
圣莫尼卡港口，一艘白色豪华游艇正缓缓启航。
海风带着咸湿气息扑面而来，阳光在波光粼粼的海面碎成万千金片。
甲板上，马特·达蒙举着啤酒朝李衡喊：“李！说好的三天两夜！这次谁都不准谈工作！”
“成交！”李衡举杯回应。
查理兹·塞隆正和几个女演员在甲板边晒太阳。她回头冲李衡眨了眨眼，纵身跳进水里，溅起一片水花。她穿着简单的比基尼，外罩半透明白衬衫，笑容灿烂如加州阳光。
罗德里格兹搂着新女友凑近，神秘兮兮地问：“李，你今晚准备跟谁睡？”
李衡笑着推开他：“滚蛋。”
远处，导演道格·里曼正和摄影师争论什么，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干脆笑骂着双双跳进海里。
这才是生活。
李衡戴着墨镜躺在遮阳伞下，看着这群因他而聚的人，心里难得宁静。
“在想什么？”
慵懒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莫妮卡·贝鲁奇走来，在李衡旁边的躺椅坐下。她穿着黑色比基尼，外披丝质沙滩巾，墨镜遮住半张脸，但精致的容颜依旧令人移不开眼。
“在想，我是不是也该给自己放个长假。”李衡摘下墨镜看着她。
“你已经在放假了，老板。”莫妮卡笑了笑，“我真没想到这部电影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我这么多年拍的电影票房总和，都比不上这一部。”
李衡转头笑了：“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莫妮卡摘下墨镜，眼神里透着成熟女性的自信与魅惑：“你说呢？”
她伸手拿过李衡的鸡尾酒，就着他的吸管喝了一口，动作自然亲密。
“你知道吗？”她突然说，“在意大利，大家都在传你是‘好莱坞新教父’。”
“有点夸张了。”
“不夸张。”莫妮卡认真看着他，“你让我从一个花瓶变成了动作巨星。这种感觉……”她停顿，眼神变得暧昧，“让人上瘾。”
李衡看着她的眼睛，喉结微动。
远处传来马特·达蒙的大笑，有人跳进水里溅起浪花。音响播放着欢快的拉丁音乐。
无人注意角落里的两人。
“莫妮卡，”李衡压低声音，“这可是甲板。”
“那又怎样？”莫妮卡毫不退却，反而凑近了些，“海风这么大，谁在意我们在说什么？”
她站起身伸出手：“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李衡笑了。这女人简直是个妖精。
他扫视四周，确定无人注意，握住她的手，两人一同走向游艇下层的船舱。
——
甲板另一端，查理兹刚从水里上来。
她正想找李衡询问晚上的安排，一回头，恰好看见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那是通往主卧的方向。
查理兹愣了愣，手中的毛巾轻晃。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咬了咬唇，鬼使神差地放下毛巾，悄悄跟了上去。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发动机的隐隐震动。
查理兹走到主卧门口，脚步顿住。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语，还有一些……别的声音。
她的脸瞬间涨红。
无需听清具体内容，那种亲密氛围已说明一切。
原来……他们已经……
查理兹猛地转身，靠上走廊墙壁，心跳如鼓。
她不是十几岁的女孩，明白好莱坞的规则，也知道像李衡这样的男人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是另一回事。
那种酸涩感，仿佛有人在心口划了一刀。
她闭上眼，想起他在普林斯顿演讲时的侃侃而谈，想起那天他对自己说的：“我很期待看到你眼中的电影世界。”
那时她还以为……
算了。
查理兹睁开眼，眼神重归清明。
她想要的不是成为某个男人的附属品，而是站在与他平起平坐的位置。
她在门口站了片刻，深吸几口气，转身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走廊。
——
回到甲板，阳光依旧刺眼，海风依旧凉爽。
马特·达蒙钓上一条大鱼，正兴奋大喊。
查理兹走到吧台，要了杯伏特加一饮而尽。
“哇哦，放松点查理兹。”马特走过来，“你这是要拼酒？”
“不。”查理兹放下酒杯，眼神明亮，“我在想，下一部电影该接什么。”
“《谍影重重》才刚上映……”
“所以要趁热打铁。”查理兹打断他，声音坚定，“我要让所有人记住我的名字。”
她望向远处海平线，嘴角微扬。
不是为了谁，是为了自己。
马特看着她，若有所思：“你变了，查理兹。”
“是吗？”查理兹笑了笑，“也许吧。”
她又点了一杯酒，这次慢慢啜饮，望着茫茫大海。
阳光洒在她金色发丝上，她的眼中多了一种以往没有的东西。
——
主卧里，李衡推开窗，海风吹入。
莫妮卡倚在他身上，声音慵懒：“你说，要是查理兹看到，她会不会生气？”
“生气？”李衡挑眉。
“女人的直觉。”莫妮卡轻笑，“她看你的眼神，可不像是只想当合作伙伴。”
李衡沉默片刻，笑了：“那是她的事。”
“冷酷的男人。”莫妮卡在他胸口轻拍。
“这就是好莱坞。”李衡望着窗外大海，“谁都要学会长大。”
莫妮卡看着他的侧脸，眼中掠过一丝复杂。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头靠在他肩上，听着海浪声。
游艇破开海浪，驶向更深海域。
夕阳西下，天边染上绚烂橙红。
甲板上的人们仍在欢笑，音乐声、海浪声、无忧无虑的笑声交织。
这是属于胜利者的狂欢。
而在这艘游艇上，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消化这场胜利带来的一切。
有人沉醉，有人清醒。
有人得到，有人释然。
这就是好莱坞。
也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