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透过主卧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柔和的淡金色光痕。
空气中残留着安神香薰淡淡的草木气息，还有一丝奶香和属于星与林恩的、温暖安心的味道。
大床上，一家四口睡得正沉。
星侧躺着，微微蜷缩，灰色的长发散在枕间。
她怀里，葵宝像只小小的树袋熊，整个小身子紧紧依偎着妈妈，小脸埋在她柔软的胸前，一只小手无意识地抓着妈妈的睡衣裙摆。
星的另一只手，即使在睡梦中，也保持着轻抚女儿胎发的姿态，指尖偶尔会无意识地摩挲过葵宝柔软的发梢。
床的另一侧，林恩平躺着，呼吸均匀。
而初宝，这个小家伙睡觉永远不安分。
她不知何时已经从父母中间的位置，像只滚烫的小年糕一样，硬生生挤到了爸爸身边，小身体几乎整个贴在林恩的肋侧，一只小脚丫还毫不客气地搭在了爸爸的肚子上。
她的黑色小脑袋抵着林恩的胳膊，小嘴微张，睡得呼呼作响，口水在爸爸的睡衣袖子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这是一个静谧到近乎神圣的清晨。
阳光缓慢移动，爬上床沿，照亮了葵宝露在被子外的一只穿着白色小袜子的脚，照亮了初宝翘起的一缕呆毛，也照亮了林恩沉睡中微微放松的唇角。
最先有动静的是葵宝。
小家伙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在睡梦中蹭了蹭妈妈温暖的怀抱，发出细弱的、奶猫似的哼唧声。
她的小脑袋动了动，从妈妈的胸前抬起一点点，金色的眼眸缓缓睁开，眼神还带着浓重的睡意和初醒的茫然。
她首先看到的是妈妈近在咫尺的、安详的睡颜。星的气息包裹着她，让她感到无比安全。
葵宝眨了眨眼，睡意渐渐退去。
她扭了扭小身子，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却发现妈妈的手臂轻轻环着她，很温暖，但也有点……束缚。
她小心翼翼地，一点点从妈妈怀里挪出来。这个过程很慢，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终于，她成功地坐了起来，坐在爸爸妈妈中间，背靠着柔软的枕头。
她先是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妈妈，然后转过头，看向床的另一边。
爸爸林恩仰躺着，晨光勾勒出他侧脸清晰的轮廓。
而妹妹初宝，正以极其霸道的姿势“占领”着爸爸，睡得小脸红扑扑。
葵宝安静地看着。
她金色的眼眸里没有太多情绪，只有孩童清晨醒来时特有的、安静的好奇。
她看了一会儿爸爸，又看了看妹妹，最后目光落在林恩的脸上。
林恩似乎感觉到了女儿的注视，眉头微微动了动，但没有立刻醒来。
他翻了个身，侧向葵宝这边，手臂无意识地伸出，恰好搭在了葵宝盖着的小被子上。
这个动作让葵宝愣了一下。
她低头看着爸爸搭过来的手臂，又抬起头看看爸爸近在咫尺的脸。
爸爸的呼吸平稳而绵长，带着她熟悉的味道。
葵宝的小嘴抿了抿。
她伸出自己的小手，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碰了碰爸爸的手指。
林恩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即使在睡梦中，也带着一种可靠的力量感。
葵宝碰了碰，又缩回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伸出去，这次是用小小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描摹爸爸手指的轮廓。
这个细微的动作，终于让林恩从深睡中缓缓苏醒。
他先是感觉到手指上轻柔的触碰，像羽毛扫过。
然后，意识逐渐回笼，他听到了身边女儿们细微的呼吸声，闻到了星和宝宝们身上温暖的气息。
他慢慢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但很快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葵宝那双清澈的、正专注地看着他手指的金色眼眸。
林恩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撞了一下。
他没有动，甚至没有调整呼吸，只是静静地看着女儿。
葵宝似乎没发现爸爸醒了，依旧认真地用指尖碰着他的手指，小脸上表情专注，像是在研究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晨光为她柔软的脸颊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小小的扇形阴影。
她那么小，那么安静，却在这一刻，充满了他的整个世界。
林恩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
他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清晨静好的一刻。
葵宝研究了一会儿爸爸的手指，似乎满足了。
她抬起头，看向爸爸的脸，正好对上林恩温柔凝视的目光。
父女俩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葵宝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点，似乎有点意外爸爸醒了。
但她没有像初宝那样立刻露出大笑或扑过来，只是安静地看着林恩，金色的眼眸里倒映着爸爸带着笑意的脸。
林恩看着她，用气音，极轻极轻地唤了一声：“葵宝？醒啦？”
葵宝眨了眨眼，小嘴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林恩慢慢地、极其小心地抽出被初宝压着的手臂，侧过身，完全面向葵宝。
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女儿柔软的脸颊，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晨醒的沙哑和满满的温柔：
“睡得香不香？嗯？”
葵宝任由爸爸碰她的脸，小脑袋微微歪了歪，像是在思考。
然后，她忽然伸出两只小手，抓住了林恩伸过来的那根手指，紧紧握住。
林恩的心都快化了。
他任由女儿抓着他的手指，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葵宝柔软的灰色胎发。
父女俩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在晨光中，在星和初宝均匀的呼吸声里，共享着一段无声却温情脉脉的时光。
就在这时，葵宝的小嘴又动了动。
她看着林恩，金色眼眸清澈见底，粉嫩的小嘴唇张开，发出一个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音节：
“爸……爸。”
那声音很轻，带着孩童特有的、软糯模糊的口齿，但确确实实，是“爸爸”两个字。
林恩整个人僵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脸上的笑容定格，眼睛微微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怀里的女儿。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跳了一下，然后疯狂地鼓动起来，血液涌上耳膜，发出嗡嗡的声响。
葵宝……刚刚喊他“爸爸”了？
不是含糊的“ba”或者“pa”，是清晰的、带着指向性的“爸爸”？
他是不是听错了？是幻听吗？因为太渴望所以产生的幻听？
但葵宝那双金色的眼眸正看着他，小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安静地抓着他的手指，好像刚才只是随口叫了一声，并不明白这两个字所承载的巨大意义。
林恩的喉咙发紧，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鼻子发酸。
他用力眨了眨眼，将那股湿意逼回去，但眼底已然染上了一层薄红。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试图平复激荡的心绪。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反手将女儿的小手紧紧包裹在掌心。
“葵宝……”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和哽咽前的颤抖，“你……你刚才叫爸爸了？再叫一次好不好？给爸爸听听？”
葵宝看着爸爸突然变得激动又有点奇怪的表情，似乎有点困惑。
她的小眉头微微蹙起，金色眼眸里闪过一丝不解。
她松开抓着爸爸手指的手，转而伸向林恩的脸，小手掌轻轻拍了拍爸爸的脸颊，像是在安抚他。
这个动作让林恩差点真的哭出来。
他连忙握住女儿的小手，贴在自己脸上，用脸颊蹭了蹭她柔软的手心，声音放得更柔，带着诱哄和满满的期待：
“葵宝，乖，再叫一次爸爸，好不好？就一次，在妈妈面前，再叫一次爸爸？”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还在熟睡的星，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想立刻摇醒星，让她也听听，他们的女儿，安静乖巧的葵宝，第一次清晰开口叫的，是“爸爸”！
但他忍住了。
他不想吵醒星，更不想吓到葵宝。
他重新看向女儿，眼神里的激动稍稍平复，化为更深的温柔和渴望。
“葵宝，看爸爸。”林恩放慢语速，口型清晰地示范，“爸——爸——。”
葵宝看着爸爸一张一合的嘴，金色眼眸专注地盯着他的唇形。
她的小嘴也跟着微微动了动，但没有发出声音。
“对，就是这样，葵宝真聪明。”林恩鼓励道，心脏跳得飞快，“来，跟爸爸学，爸——爸——”
葵宝眨了眨眼，小脸上露出一点点像是在“努力”的表情。
她的小嘴又张了张，这次发出了一个轻微的“ba”音。
“对！ba！再来，ba——ba——”林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葵宝看着爸爸期待到发光的眼睛，又沉默了几秒。
然后，她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大了一点，也更清晰了一点：
“爸、爸。”
虽然中间有个小小的停顿，但确确实实，是连贯的“爸爸”！
林恩的呼吸一滞，随即，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狂喜和幸福感瞬间席卷了他。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葵宝从被窝里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把脸埋进女儿带着奶香的小小肩窝，肩膀微微颤抖。
“好孩子……葵宝真是爸爸的好孩子……”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喜悦的泪花终于还是没忍住，悄悄渗了出来，沾湿了葵宝的睡衣。
葵宝被爸爸突然抱紧，有点懵，但爸爸怀抱很温暖，爸爸的声音虽然怪怪的，但并不让她害怕。
她伸出小手，摸了摸爸爸的头发，又拍了拍爸爸的后背，像是在模仿平时妈妈安慰她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林恩才稍稍平复情绪。
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但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灿烂到极致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纯粹的父爱和得到全世界般的满足。
他在葵宝的脸颊上用力亲了好几口，亲得小家伙往后缩了缩脖子。
“爸爸太高兴了，葵宝。”林恩的声音依旧有些哑，但充满了力量，“你是第一个叫爸爸的孩子！爸爸爱你，最爱你了！”
也许是爸爸的喜悦感染了她，也许是“爱”这个音节比较容易模仿，葵宝看着爸爸亮晶晶的眼睛，小嘴又动了动，这次发出了一个模糊的、带着气音的：
“ai……”
林恩一愣，随即狂喜升级：“爱？葵宝在说‘爱’吗？爱爸爸？爸爸也爱葵宝！最爱！”
他抱着葵宝，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激动，只能不停地亲她，蹭她，嘴里絮絮叨叨地重复着“爸爸”“爱”“葵宝”这几个词。
这边的动静终于吵醒了星和初宝。
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金色眼眸还带着睡意。
她首先感觉到怀里空了，然后听到旁边林恩压低的、却明显激动过头的声音。
她侧过头，就看到林恩抱着葵宝，像抱着什么最珍贵的礼物一样，眼睛发红，脸上却笑得像个傻子，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唔……林恩？”星撑起身，揉了揉眼睛，“怎么了？葵宝醒了？”
几乎是同时，被爸爸激动情绪和声音干扰的初宝也醒了。
小家伙不耐烦地哼唧一声，手脚并用地爬起来，闭着眼睛就习惯性地往爸爸的方向爬，小脑袋撞到了林恩的后背。
林恩这才从狂喜中稍微回过神来。
他抱着葵宝转身，看向醒来的妻子和小女儿，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收不住，甚至带着点得意的炫耀。
“星宝！你醒了！快听！快听葵宝叫我！”林恩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
星被他说得一愣，睡意彻底没了：“叫你？叫你什么？”
林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一点，但嘴角还是咧得老大。
他低头，用无比温柔和诱哄的语气对怀里的葵宝说：“葵宝，来，妈妈醒了，再叫一次爸爸给妈妈听听，好不好？就像刚才那样。”
星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葵宝被爸爸抱着，小脸转向妈妈，金色的眼眸清澈平静。
她看着妈妈，又看了看爸爸期待到发光的脸，小嘴抿了抿。
林恩屏住呼吸。
星也好奇地看着。
初宝爬到了爸爸腿边，仰着小脸，黑色大眼睛看看爸爸，又看看姐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在爸爸妈妈（和妹妹）的注视下，葵宝沉默了几秒，然后，小嘴张开，清晰而平稳地，吐出了两个音节：
“爸、爸。”
星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她捂住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又猛地看向林恩。
林恩拼命点头，脸上是“你看我没骗你吧”的得意和激动。
“天啊……葵宝……”星的声音也带上了惊喜的颤抖，她立刻伸手，“来，葵宝，到妈妈这里来，再叫一次？叫妈妈好不好？”
葵宝被妈妈抱过去，坐在妈妈腿上。
她看着妈妈近在咫尺的、充满期待的脸，小脸上露出一点思索的表情。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发出了一个模糊的“ma……”音，然后就不肯再开口了，只是安静地看着妈妈。
星有点小失望，但更多的是为女儿开口说话的喜悦。
她亲了亲葵宝的脸：“没关系，葵宝会叫妈妈了对不对？ma——ma——，慢慢来。”
林恩这时已经快得意上天了。
他凑过来，脸几乎要贴到星脸上，压低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炫耀和狂喜：
“她先叫的我！星宝！葵宝先开口叫的是‘爸爸’！清清楚楚！叫了两次！在我怀里叫的！”
星看着他这副尾巴快翘到天上去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心里那点小醋意也被丈夫纯粹的快乐冲淡了。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是是是，知道啦，葵宝最喜欢爸爸了，行了吧？”
“那当然！”林恩理直气壮，伸手又把葵宝抱了回来，举高高，“对不对，葵宝？最喜欢爸爸了！”
葵宝被举高，似乎觉得有趣，嘴角弯起一个极淡极淡的弧度，小手抓住了爸爸的头发。
被冷落的初宝不干了，她抱住林恩的小腿，“啊啊”大叫，强烈要求关注。
林恩这才想起小女儿，连忙把葵宝小心地交给星，弯腰把初宝也抱起来，一手一个。
“初宝吃醋啦？姐姐会叫爸爸了哦，初宝什么时候叫啊？叫爸爸，爸——爸——”
初宝看着爸爸近在咫尺的脸，黑色大眼睛眨了眨，然后“噗”地一声，吐了个口水泡泡，完全没得到到爸爸的激动点。
星看着丈夫抱着两个女儿，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那笑容照亮了整个清晨。
她心里最后一丝因为女儿先叫爸爸而产生的小小失落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幸福和温暖。
这个家，因为女儿们一点点的成长，因为丈夫毫不掩饰的爱与喜悦，而充满了蓬勃的生机。
“好了好了，别闹了，该起床了。”星笑着起身，“宝宝们该饿了吧？我去冲奶。”
“我去我去！”林恩立刻说，小心翼翼地把两个女儿放到床上，“今天爸爸给宝贝们服务！葵宝立大功了！”
他说着，又忍不住在葵宝脸上亲了一口，这才脚步轻快得像要飘起来一样冲出了卧室。
星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失笑。
她坐到床边，一手揽住葵宝，一手摸了摸初宝的小脑袋。
“葵宝真棒，会叫爸爸了。”星柔声说，在女儿额头上亲了一下，“下次叫妈妈，好不好？”
葵宝靠在妈妈怀里，金色眼眸安静地看着妈妈，小嘴动了动，还是没有发出“妈妈”的音节，只是伸出小手，抓住了妈妈的一根手指。
星握住她的小手，心里软成一片。
她知道，女儿不是不会叫，或许只是……性格使然，不像初宝那样情绪外放。
但无论如何，这第一步，总是让人欣喜的。
早餐时，林恩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他给葵宝喂米糊时格外耐心温柔，每喂一口都要夸一句“葵宝真乖”“爸爸的葵宝最聪明了”，看得星直翻白眼。
初宝则一如既往地吃得豪迈，对爸爸的异常毫无察觉，只关心自己的碗里还有什么好吃的。
“不行，我得记录下来。”林恩忽然放下勺子，掏出手机，“葵宝第一次叫爸爸，必须纪念！”
他打开录像功能，调整角度，对着正在小口吃米糊的葵宝，用比平时温柔八度的声音说：
“葵宝，来，看爸爸这里，再叫一次爸爸好不好？爸爸给你录下来。”
葵宝抬起眼，看了看爸爸手里的奇怪方块（手机），又看了看爸爸的脸，然后低下头，继续专注地吃她的米糊，完全无视了爸爸的请求。
林恩：“……葵宝？”
星忍不住笑出声：“你以为是你养的电子宠物啊，随叫随到？人家葵宝吃饭呢，认真点。”
林恩悻悻地收起手机，但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
他凑到星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和得意：“你说，要不要告诉顾渊他们？还有逸尘白泽他们？我家葵宝会叫爸爸了！还是第一个叫的！”
星看着他这副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的样子，无奈又好笑：“你呀……随你吧。不过别太嘚瑟，小心逸尘又受刺激。”
“嘿嘿。”林恩笑着，已经拿起手机开始在【宇宙第一奶爸联盟】的群里打字了。
很快，群里有了回复。
逸尘：「靠！真的假的？！葵宝才多大？！我家那臭小子除了嗷嗷叫和喷口水还会啥？！@林恩 你是不是幻听了？！」
白泽：「根据婴幼儿语言发展普遍规律，葵宝这个月龄发出清晰的、有指向性的‘爸爸’或‘妈妈’音节，属于偏早但仍在正常范围内。林恩，有录音或视频证据吗？」
顾渊：「恭喜。」
洛阳：「（一个点赞的表情）」
三月七：「哇！葵宝好聪明！星！快让葵宝叫我阿姨！」
穹：「初宝呢？初宝会叫了吗？@林恩」
林恩得意洋洋地回复：「千真万确！叫了两次！清清楚楚！在我怀里叫的！初宝……初宝还停留在用口水表达情绪的层次。（附一张初宝吐泡泡的模糊照片）」
逸尘：「……我酸了。林恩你等着，我这就去特训我家弈宝！」
白泽：「缺乏视听资料，暂时存疑。建议提供实证。」
林恩：「（一个嘚瑟的表情）爱信不信~反正我女儿先叫的是我~」
星看着群里热闹的讨论和林恩几乎要溢出屏幕的得意，笑着摇了摇头。
她低头，看着安静吃饭的葵宝，轻声说：“你看，你爸爸高兴坏了。”
葵宝抬起小脸，嘴角沾着一点米糊，金色眼眸看向妈妈，然后伸出小手，指向林恩的方向，嘴里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爸、爸。”
虽然不是对着林恩叫的，但这两个字，再次清晰地落入了星的耳中。
星愣了一下，随即，一种混合着欣慰、喜悦和一点点微妙醋意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她看着女儿，又看看那边还在眉飞色舞打字的丈夫，最终，所有情绪都化为了温柔的笑意。
她凑近葵宝，在她沾着米糊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用只有母女俩能听到的声音说：
“嗯，那是爸爸。葵宝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