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裹着槐花香钻进窗帘缝时，凌念正抱着小熊玩偶滚下床——昨晚睡前忘了关小熊的干扰器，它的右眼还闪着微弱红光，像颗藏在毛绒里的小警灯。她揉着乱蓬蓬的头发，左眉骨的淡粉痣在晨光里泛着软乎乎的光，脚趾头刚碰到草莓拖鞋，系统的机械音就炸进脑海：“叮——每日签到提醒，请宿主尽快完成签到。”
凌念赶紧坐回床上，抱着小熊默念“签到”——手心突然一热，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方块凭空出现，表面流转着细碎的蓝色纹路，像把浸在水里的小钥匙。“幽灵终端：诸天万界顶级黑客设备，绑定宿主灵魂，可入侵任意网络系统，自带反追踪防火墙及全息操作界面。”系统的声音依旧冷冰冰，凌念却笑得把方块贴在脸颊上蹭了蹭——凉丝丝的触感，像前世用过的顶级加密U盘，只不过更小巧，更……可爱？
她踩着拖鞋跑到书桌前，拉开最下层的抽屉——里面躺着凌战去年换下来的笔记本电脑，键盘缝隙还卡着半颗草莓糖渣（是她上个月偷偷玩电脑时掉的）。凌念踮着脚把电脑抱上桌，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时恰好照见她沾着眼屎的睫毛。桌面背景是凌战抱着她在海边的照片，她坐在爸爸肩膀上，手里举着串烤鱿鱼，嘴角沾着酱汁，像只偷喝了蜜的小松鼠。
凌念把幽灵终端插进电脑USb口——原本普通的接口突然泛起幽蓝微光，终端自动接驳系统，屏幕上弹出全息界面：黑色背景上，蓝色纹路像游蛇般游走，中央悬浮着“目标输入”四个小字。她咬着下唇想了想，指尖在空气中点出一串字符：“shadow-nest.net”——这是昨晚从蛇纹男对讲机里截到的暗语，对应夜影组织的暗网论坛，前世她曾黑进去过三次，每次都要报废一个U盘。
界面跳动两下，弹出“正在破解权限”的提示。凌念从抽屉里摸出颗草莓糖——紧张的时候要吃糖，这是她上周刚养成的习惯。糖纸刚剥到一半，屏幕“叮”的一声亮了：论坛首页扑面而来，黑色背景上满是红色标题，像滴在纸上的血：“青蛇的货在三号保税仓”“海上线路要绕开缉私艇”“老大说最近别碰A市的单子”。凌念的手指快速滑动，目光突然钉在置顶帖上——作者Id是“毒蛇”，内容只有一行暗语：“下批货走湄公河，联系青蛇，暗号‘蛇衔珠’。”
“毒蛇……”凌念的指尖顿住，前世的记忆突然涌上来——夜影组织里有个从不出面的高层，代号“毒蛇”，所有重要交易都由他发号施令，连顾夜寒都要让他三分。她赶紧点击帖子想查看更多，谁知指尖刚碰到全息界面，屏幕突然炸出红色警告：“非法入侵！Ip地址已被追踪！”幽灵终端瞬间滚烫起来，凌念的手心被烫得一缩，却没慌——前世在雨林里被敌人追踪时，她能在三分钟内换三个假Ip，这点小场面算什么？
她快速在空气中划动手指，输入一串指令：“启动反追踪协议，断开所有连接，清空操作日志！”终端的蓝光突然暴涨，像把小剑刺穿红色警告，界面上的红色字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凌念的额头冒出细汗，直到屏幕恢复成初始的黑色背景，才长出一口气——低头看手心，已经红了一片，像被草莓汁染过。
“念念！牛奶要凉了！”凌战的声音突然撞进来，凌念吓得赶紧把终端塞进小熊的暗袋里，反手抓起桌上的拼图游戏，把电脑屏幕切换成“拼草莓蛋糕”的界面。门被推开时，凌战端着热牛奶站在门口，鼻尖还沾着牙膏沫：“小祖宗，怎么玩电脑不穿鞋？”凌念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奶声奶气地喊：“爸爸！我在拼超级大的草莓蛋糕！”凌战把牛奶放在书桌上，伸手捏她的脸：“先喝牛奶，不然蛋糕会变成小老鼠跑掉哦～”
凌战出门后，凌念端着牛奶坐回书桌前。小熊的暗袋里，幽灵终端还在微微发烫，像颗藏在棉花里的小暖炉。她喝了口牛奶，甜丝丝的奶香混着槐花香钻进喉咙，突然想起昨晚的蛇纹男——他后颈的青蛇纹身，是不是就是帖子里的“青蛇”？那“毒蛇”又是谁？凌念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前世的杀手本能在叫嚣：这两个代号肯定有关联，夜影的高层，要露尾巴了。
她拉开小熊的暗袋，取出幽灵终端——方块上的蓝色纹路还在流转，像在邀她再次启程。凌念对着终端笑了笑，把它放进抽屉里，又摸出张草莓便签纸，歪歪扭扭写下“毒蛇→青蛇→湄公河”，塞进小熊的另一个暗袋。做完这些，她爬上床，抱着小熊躺下来，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她身上，像盖了层草莓味的薄毯。
“系统，幽灵终端能找到‘毒蛇’的位置吗？”凌念在心里问。系统的声音依旧机械：“幽灵终端可追踪目标Ip地址，但需宿主获取对方有效网络痕迹。”凌念的脚尖晃了晃，摸着小熊的耳朵轻声说：“那下次，我要黑进夜影的核心服务器，看看‘毒蛇’长什么样。”
窗外的麻雀落在窗台上，歪着脑袋看她。凌念打了个哈欠，蹭了蹭小熊的毛，慢慢闭上了眼睛——梦里，她抱着幽灵终端，站在一片黑色的网络空间里，无数蓝色线条像蛛网般铺开，尽头悬浮着一个戴着蛇形面具的男人，面具下的眼睛，像极了昨晚蛇纹男手里的手枪，冰冷，且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