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直播信号的切断，榆林巷17号的这场大戏终于落下了帷幕。
但对于江北市警方来说，忙碌才刚刚开始。
巷口，警灯闪烁，将老城区的夜空染成了一片红蓝交织的海洋。
十八名曾经衣冠楚楚的“社会精英”，此刻一个个垂头丧气，双手被拷，如同丧家之犬般被押上了警车。
特别是方志明，这位几小时前还不可一世的公关大鳄，此刻已经完全瘫软，是被两名特警硬生生架上车的。他的眼神空洞，嘴里还在神经质地念叨着“别烧我、别烧我”，显然，刚才那种痛觉同步的经历，已经成了他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虽然十年前的网暴取证困难，但秦峰早已掌握了方志明公司偷税漏税、行贿受贿以及非法经营的铁证。这次抓捕，可谓是数罪并罚，足以让他把牢底坐穿。
“陈顾问，这次多亏了你。”
秦峰走到陈歌面前，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如果不是你的这个……‘特殊方案’，这桩陈年积案恐怕永远都是个死结。”
“各取所需罢了。”
陈歌淡然一笑，并没有居功自傲：“后续的笔录和程序，让胖子配合你们就行。我有点累，想先回去休息。”
“没问题！特批！”秦峰大手一挥，“警车开道，送你们回家！”
……
回到“天境壹号”的豪宅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虽然身体极度疲惫，但无论是陈歌还是王胖子，精神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
“老陈！你快看热搜！炸了！彻底炸了！”
王胖子一进门就踢掉鞋子，瘫在沙发上举着平板电脑狂吼。
“微博前十全是咱们！‘夜行者陈歌’、‘直播审判’、‘拒绝网暴’……哪怕是大半夜，热度都爆表了！”
“刚才鲨鱼平台的老总又给我打电话了，说今晚的打赏总额扣除渠道费后，还有足足两千多万！而且他们决定免除所有的平台抽成，全部作为那笔‘反网暴公益基金’的启动资金！”
陈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听着王胖子的汇报，嘴角微微上扬。
钱，名声，人脉。
这一战，他赢得盆满钵满。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陈歌放下水杯，走进了那间专门用来冥想的书房，反锁了房门。
他盘膝坐在地毯上，深吸一口气，将意识沉入脑海。
真正的重头戏，现在才开始。
“系统，结算任务。”
随着陈歌的意念一动，脑海中那个沉寂已久的系统界面，猛地爆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化解“网络地缚灵（厉鬼级）”怨念！】
【任务评级中……】
【核心目标：净化厉鬼宋阳（达成）。】
【附加目标：惩治十九名核心施暴者（达成）。】
【隐藏目标：解开李娟（母亲）十年心结，实现母子和解（完美达成）。】
【社会影响：引发全民反思，推动正向舆论（极大）。】
【最终评价：SSS级（完美）！】
看着那个金光闪闪的“SSS”，陈歌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这是他获得系统以来，拿到的最高评价！
紧接着，一连串密集的奖励提示音，如同天籁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恭喜宿主，获得基础奖励：阴德 +2000点！】
【因达成SSS级评价，额外奖励：阴德 +3000点！】
【当前阴德余额：5380点！】
五千多点！
陈歌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要知道，即使是之前那次水库大案，他拼了老命也才赚了一千多点。这一次，直接翻了几倍！
这笔巨款，足以让他将商城里那些眼馋许久却买不起的高级货，扫荡一遍了。
但这还不是结束。
【叮！奖励自由属性点：10点。】
【叮！奖励特殊道具：‘替身纸人’x1（可抵挡一次致命伤害）。】
【叮！检测到宿主在任务中频繁使用‘通灵之眼’洞察人心善恶，技能熟练度突破临界值……】
【恭喜宿主！基础技能‘通灵之眼’发生进阶！】
【获得进阶技能——‘善恶之眼’（被动\/主动）。】
【技能描述：在保留原‘通灵之眼’见鬼神、破虚妄的基础上，新增‘观气’能力。开启后，可直视活人身上的‘气场’。】
【金色为功德，黑色为罪孽，红色为杀戮，灰色为将死。】
【注：人心隔肚皮，但这双眼，能看穿皮囊下的灵魂颜色。】
陈歌猛地睁开双眼。
那一瞬间，他的瞳孔深处仿佛有一道金色的流光闪过，显得妖异而神秘。
他看向房间的角落。
虽然那里空无一物，但在现在的陈歌眼中，他能清晰地看到空气中漂浮的微尘轨迹，能看到墙壁内部钢筋散发的冷硬气息。
这种感觉，就像是整个世界的分辨率，突然从720p变成了8K超高清！
“善恶之眼……”
陈歌喃喃自语。
有了这个能力，以后不管是面对人还是面对鬼，他都能一眼看穿对方的底细。在这个人心比鬼更可怕的社会里，这简直就是最强的保命神技！
“呼……”
陈歌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
他将那10点自由属性点，平均分配到了【体魄】和【精神】上。
随着暖流涌动，之前因为透支而留下的最后一点虚弱感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强大与充实。
这一刻，他终于可以说，自己在这条通灵之路上，站稳了脚跟。
“不过……”
陈歌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灯火阑珊的江北市。
虽然赢了，但他心里却始终有一根刺。
那个在“鬼眼张”口中提到的，制作出“怨灵偶”这种邪物的南洋邪术源头；还有那个一直在暗中窥视、在论坛发帖警告的神秘同行……
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都隐隐指向了一个庞大的阴影。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老陈！快出来！秦队打电话来说，那个方志明为了减刑，吐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王胖子激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说……他当年的第一桶金，也就是那个公关公司的启动资金，是一家神秘的生物科技公司赞助的！”
陈歌猛地拉开房门，眼神锐利如刀。
“哪家公司？”
王胖子咽了口唾沫，说出了那个让陈歌毫不意外的名字：
“永生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