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皇宫的夜空中炸开第一朵烟花时，林薇正靠在萧澈肩上啃糖炒栗子，糖渣子粘了满嘴角 —— 还是她教赤焰御厨做的，比现代便利店卖的还甜三分，就是壳难剥，萧澈帮她剥了小半袋，指尖都沾了糖霜。
“你说赤焰人以前是不是没见过这么花里胡哨的烟花？” 林薇指着天上炸开的 “爱心款”，差点把栗子壳喷出来，“我瞅着楼下侍卫都看直眼了，跟咱现代小区放跨年烟花似的，就是少了点烧烤摊的香味。”
萧澈帮她擦了擦嘴角的糖渣，眼底映着烟花的光，比天上的星火还亮：“下次让御厨在楼下支个烤架，咱们边看烟花边吃烤肉，比你说的现代烧烤摊还自在。”
“别介啊！” 林薇赶紧摆手，“上次在玄月夜市吃烤肉，你被辣椒粉呛得直咳嗽，还嘴硬说‘赤焰人不怕辣’，我可没忘！”
正嘟着嘴，林薇脑子里突然 “叮” 一声，不是烟花炸响的脆响，是那熟悉到让她 ptSd 的冰冷机械音 ——
“穿书任务完成度 90%，系统幻听为穿书管理局临时工操作失误，无实际系统功能，后续请宿主自由发挥！温馨提示：非酋没有金手指很正常，别再脑补系统了哦～”
林薇：“……”
手里的栗子壳 “啪嗒” 掉地上，她猛地拍了下脑袋，差点把萧澈吓一跳。
“怎么了？被烟花火星烫着了？” 萧澈赶紧抓过她的手检查，没见红肿，倒见她一脸 “被甲方坑了十版方案” 的崩溃。
“不是烫着！是那破机械音！” 林薇压低声音，跟做贼似的左右瞅了瞅，“就是以前总在我脑子里叨叨‘剧情偏离’‘好感度异常’的那个，刚才跟我说它是管理局临时工的 bug！合着我穿书这么久，连个正经金手指都没有，全靠我这社畜脑子硬撑？”
萧澈听得一脸茫然，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又说胡话？什么临时工、金手指，是玄月新出的糕点名？”
“跟你说你也不懂！” 林薇翻了个白眼，往他怀里缩了缩，“就跟你叔父给你下毒却没算到你会反水似的，我以为我是天选穿书人，结果是地选非酋！别人穿书要么有系统要么有空间，我倒好，就靠以前改方案的经验搞经济，靠看刑侦剧的本事抓间谍，现在连唯一的‘幻听金手指’都没了，纯纯裸奔！”
萧澈没听懂 “裸奔” 是啥意思，但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把暖酒递到她手里：“没有那什么‘机械音’也挺好，你以前总说它吵，现在清净了，不好吗？”
“好是好……” 林薇抿了口酒，暖意在喉咙里化开，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就是有点亏！我还盼着它能给我个‘防刺杀 buff’或者‘搞钱外挂’呢，结果就给我个‘非酋认证’，这管理局怕不是扣绩效扣急了，连个像样的收尾都没有！”
正吐槽着，陆先生轻手轻脚走过来，递上一封玄月来的急信：“少主，三公主，玄月那边送消息来，说男女科举的考场安排好了，男考生报了一千多人，快把国子监的门挤破了，苏二公主让您二位拿个主意，要不要加开考场。”
“一千多？！” 林薇瞬间忘了系统的事，差点从栏杆上蹦起来，“我就说男人们不是不想读书，是以前没机会！你看这报名数，比我以前公司招实习生还火爆，裴衍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把‘男子不能入仕’的老黄历撕了！”
萧澈接过信扫了眼，笑着递给她：“苏二公主还说，有不少商户子弟和没落士族报名，甚至还有以前的账房先生，说想考个功名，让家里人抬得起头。”
“这不就对了！” 林薇越说越兴奋，手里的酒壶都晃出了酒花，“以前女尊把男人圈在家里，跟把生产力锁起来似的，现在放开科举，相当于给玄月加了个‘人才 buff’，以后算账的、管工坊的、甚至搞水利的，都能从男考生里挑，比以前光靠女官单打独斗强多了！”
萧澈看着她眼睛发亮的样子，伸手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你要是急着回去看科举，咱们明天就动身，西域商路的事交给张大人盯着就行。”
“不急不急！” 林薇摆摆手，又靠回他肩上，看着天上炸开的新一波烟花，是她跟萧澈说过的 “流星雨款”，显然是萧澈偷偷让工匠按她说的做的，“好不容易来趟赤焰，还没跟你好好逛过街呢，明天去吃你说的那家‘赤焰第一烤肉’，后天再去看商路的驿站，等把这些都看完，再回去看科举也不迟。”
她顿了顿，突然戳了戳萧澈的腰：“说真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没系统？以前我跟你说‘剧情要歪’，你都没当我是疯子。”
萧澈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声音比暖酒还软：“不管你有没有那什么‘系统’，你都是林薇，是那个会改农具、搞防疫、把玄月从烂摊子拉起来的林薇，不是书里写的那个恶毒女配。有没有系统，你都能活得很好。”
林薇心里甜得跟揣了罐蜜似的，嘴上却还嘴硬：“算你会说话！比我以前遇到的甲方会画饼多了，不过这次我信了。”
天上的烟花又炸开一轮，映得两人身上都泛着暖光，林薇偷偷想：没系统就没系统吧，非酋怎么了？非酋靠自己也能从开启地狱模式，活成玄月和赤焰都待见的 “福星”，还拐了个又帅又能搞事业的摄政王老公，这波穿书，血赚不亏！
就是有点可惜，没机会跟管理局的临时工吐槽了 —— 毕竟，谁不想跟坑过自己的 “甲方” 掰扯掰扯，讨个 “非酋安慰奖” 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