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烧的一点也睡不着。但坐在前面的领导叔叔已经睡着了。
这么拥有一个外人能够认同的环境,我像一个咿呀学语的孩童,一点也不懂得这地方生活文化的标语,精语,暗语,醒语,投机语,只知道由着心中一吐为快。
那地震时,你给……
我在说着的同时,心里颤的发血!
因为我从幼小就开始没有人教,没人管时,那么胆怯与害怕生活,总会让我断语。
就像我在根本不懂得礼序时,在根本不会用语言游刃有余的说话时,我心里胆怯地只知道一个个语言当中的恐惧。
就像我连在人多时骂一个以性话来骂人的话,我都像钩子抽了风一样,夹得紧紧的那么胆怯。
我不敢去骂人,我在心中也讨厌这样骂人的话,我只有在家中与妹妹们,偶尔的骂一骂,然后就是为这种无法理解,无法解释的性话而笑得死去活来!
是你给合作社里拉东西,我和科科都坐在你开的车上。
我这样说。
但我坐在车上比待在家中,不知要舒服多少的感觉,我不知为什么没有说。
叔叔听着我的话,他没有再像刚才开始那样说话,而只是着。
好像这里的大人也被一种无形的束管着时,我的话似乎已深深地刺着他。
就像我怎么会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一样。
就像吉丽,小叶子,天外天他们由着他们那美好的艺术形象,由着她们的家庭的不断教诲,而已开始深深地懂得了这里的生活暗术。
就像他们总会在那么天真,那么贼时,而博得那些精的不得了的大人们的欢喜。
就像这个世界真美呀,它确实是用生活铺垫的,厚厚的,厚厚的一层带着鲜雪美褥呀!
我在由着我已形成的巨大无比的虚高之心,而那么不会生活,不会说话,在不愿意去当铺垫之时,而必须在与人以接触时,而立刻就会被对方的心压得很低很低了。
我能感到对方的语气。
就像我的心在对生活真实地表白之时,这里的生活到处都是一片空空荡荡。
就像我这个炉子,始终没有柴草时,始终凉着一样。
我的父亲不知为什么在这时用眼睛瞪了我一眼,而我又总会那么灵的看他的瞪眼,我的热心立刻像浇了凉水一样覆灭了。
我心中的气,也随之而积在了心中。
我无言了,我的那种好奇,攀亲,依靠的思想受到了冷漠。
我真想成为一个像大人那样的会掉脸的人,但我的心,在我这样少年的年龄里那么不允许我成为那样。
就像我本来由着我的热情,还想继续说出张天地哪一次从这位叔叔开的车里偷了一包软中华香烟,但这种由不住这样环境的冷漠而挡住了我的臭嘴。
我没太在意母亲面部的表情,车内一片黑暗,那位跟着我们一起去的叔叔,这时也坐在车前的座位栽瞌睡了。
我浑身烧的一点也睡不着,我只想喝水,只感到呼吸困难,感到一股浑身的血腥的味道。
但我的无法控制住的活跃的头脑,却让我硬睁着眼睛去在这样的黑暗中去寻找人生的精神与艺术。
就像这个偌大的世界,这样的高山大河,那样的巍峨壮观,那样的自然的美丽。
与那捂着的让人难以看到的人生艺术,与我一直记着的回忆,我太向往了!
就像生活让我从幼小就开始不如意,让我活得艰难,我天性的活就会掘开它无限大的大门,而与正常的生活背道而驰。
我的浑身没有一丝一毫的死亡的细胞与信息。
但这个世界依然会像野草一样,那么四处迸裂出自然与美丽的风光!
就像我在母亲跟前已形成了很大的幻觉一样!
就像这个世界,只有外面好。
就像这个外面的世界,一旦接触上以后,这样的艺术就会迅速像水泡一样烂掉。而又会让我那么急切地去寻求一种新的艺术,我的头脑让我在活跃中,去寻求这前进的生命的火花。
汽车开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开到了医院,虽说我们已经到了医院,但我在单位一上车的那一刻,我又开始强烈的拥有着这种中心医院的幻影。
我觉得这应该是非常美丽的与艺术的地方。
就像我们街道上唯一的服务楼,外墙上抹的一层美丽的白黄混杂的石英沙子,又由着那楼的唯一的美丽独特的造型,在阳光的照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