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老城区的青石板路被昨夜的雨浸得发亮，晨光穿过斑驳的屋檐，在 “恒昌当铺” 的木质招牌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当铺门帘半掩，里面传来算盘珠子碰撞的脆响，看似寻常的铺面后，却藏着赵家最核心的资金枢纽 —— 恒昌钱庄。林辰站在街对面的茶馆二楼，指尖捏着一枚微型通讯器，耳机里传来楚月平稳的呼吸声，她此刻正穿着一身月白色旗袍，扮作 “南方商会的洗钱客”，即将踏入这座藏着赵家罪证的牢笼。
“秦组长，西郊工厂那边怎么样？” 林辰按下通讯器，声音压得极低，目光始终锁定着当铺门口。昨夜暗阁杀手突袭李家别墅后，他便一直担心西郊的噬龙弹据点有埋伏，秦峰带龙组精锐赶去查封，至今还没传来确切消息。
“工厂里确实有暗阁的人，不过我们提前布了伏，没让他们把噬龙弹运走。” 秦峰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现在正在清点物资，你那边注意安全，楚月的卧底任务风险不小。”
林辰 “嗯” 了一声，挂断通讯器时，正好看到楚月撩开门帘走进当铺。她的旗袍领口别着一枚珍珠胸针，看似普通的饰品里藏着微型摄像头和录音器，裙摆下的枪套里还揣着一把龙组特制的短刃 —— 这是她第三次执行卧底任务，却也是第一次面对赵家这样盘踞京都多年的势力，连呼吸都比平时慢了半拍。
当铺柜台后，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掌柜正低头拨弄算盘，看到楚月进来，眼皮抬都没抬：“客官要当东西？”
“我找周先生。” 楚月的声音刻意放软，带着几分南方口音，手按在柜台的黄铜镇纸上 —— 这是之前和赵家 “接头” 时约定的暗号。
掌柜的算盘声突然停了，抬头上下打量着楚月，眼神里满是审视：“周先生今天不在，客官有急事？”
“当然有急事。” 楚月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支票，推到掌柜面前，“南方商会的三千万，想走周先生的路子，换成现金汇到海外账户。” 支票上的数额足够诱人，她看到掌柜的瞳孔微微收缩，知道这步棋走对了 —— 赵家最近因为军械交易亏了不少钱，绝不会放过这笔生意。
掌柜的拿起支票，对着光看了看，又用指甲刮了刮上面的印章，确认是真的后，才起身掀开柜台后的布帘：“跟我来。”
楚月跟着掌柜穿过狭窄的走廊，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陈旧的字画，看似装饰，实则每幅画后面都藏着监控。她不动声色地调整了胸针的角度，确保能拍到走廊尽头的暗门 —— 那应该就是钱庄的入口。走到走廊尽头，掌柜的按下墙上一块不起眼的砖块，暗门 “咔嗒” 一声打开，里面是一间宽敞的地下室，十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守卫正围着几张桌子清点钞票，桌上还堆着几箱未拆封的金条。
“周先生在里面等着。” 掌柜的指了指最里面的办公室，转身离开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楚月深吸一口气，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正坐在真皮沙发上抽烟，看到楚月进来，掐灭烟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南方商会的？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周先生说笑了，商会的人多，我是新来负责海外业务的。” 楚月坐下时，悄悄按下了胸针的录音键，“三千万的事，周先生看什么时候能办？我们老板还等着用这笔钱周转。”
周先生盯着楚月的眼睛，突然笑了：“姑娘倒是爽快，不过赵家的规矩，先交定金，一成。” 他起身走到保险柜前，刚要打开，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楚月的心猛地一沉，她看到周先生接电话时脸色越来越难看，挂了电话后，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姑娘，你不是南方商会的人吧？龙组的楚队长，伪装得挺像啊。”
楚月瞬间起身，手摸向裙摆下的短刃，却晚了一步 ——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四名守卫冲了进来，手里的钢刀直指楚月的胸口。“把她拿下！别伤了她，赵少要活的！” 周先生嘶吼着，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把手枪，对准楚月的额头。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楚月的短刃出鞘，寒光一闪，挡住左侧守卫的钢刀。她的格斗术是龙组顶尖的，短刃在她手中像有了生命，专挑守卫的关节攻击，很快就划破了一名守卫的手腕。但守卫的人数太多，而且都是赵家精心培养的死士，通玄境初期的内劲在周身萦绕，钢刀的每一次劈砍都带着风声，楚月渐渐落入下风，后背被钢刀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浸透了旗袍。
“楚月！坚持住！” 林辰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他刚才在茶馆看到掌柜的偷偷给外面打了电话，就知道楚月暴露了，立即带着影杀往当铺赶，此刻已经突破了当铺的前厅，正往地下室冲。
楚月听到林辰的声音，瞬间来了力气，短刃再次挥出，逼退身前的守卫。可就在这时，周先生的手枪响了，子弹擦着楚月的肩膀飞过，击中了身后的墙壁。“别反抗了！你跑不掉的！” 周先生狞笑着，再次扣动扳机。
“小心！” 林辰的声音刚落，地下室的门就被踹开，他的修罗气刃瞬间凝聚，淡银色的刀刃划过空气，将周先生的手枪劈成两半。守卫们见状，纷纷转身围攻林辰，楚月趁机绕到周先生身后，短刃抵住他的喉咙：“别动！”
林辰的气刃在守卫间穿梭，每一次挥动都能劈开一把钢刀，他的领域展开，黑色的雾幕笼罩整个地下室，守卫们的动作瞬间迟滞。“楚月，跟我走！” 林辰冲到楚月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手背上的冷汗，还有肩膀渗出的鲜血。
楚月的手被林辰握住，一股暖意瞬间传遍全身，她点点头，短刃依旧抵着周先生的喉咙：“别追！不然我杀了他！”
守卫们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林辰拉着楚月往地下室的另一个出口跑。周先生趁机推开楚月，嘶吼着：“追！别让他们跑了！赵少要的人，不能丢！”
两人冲出地下室，刚跑到当铺后院，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 守卫们追上来了，而且手里多了弩箭，箭尖泛着淡绿的光，显然淬了毒。“趴下！” 林辰拉着楚月躲到一辆马车后面，弩箭 “嗖嗖” 地射在马车上，木屑飞溅。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人太多。” 楚月的肩膀还在流血，她撕下旗袍的下摆，简单包扎了一下，“后院有个侧门，我刚才进来时看到了，往那边跑！”
林辰点点头，气刃再次凝聚，对准追来的守卫挥出，逼退他们后，拉着楚月往侧门跑。侧门被一把铁锁锁着，林辰的气刃一挥，铁锁应声而断。两人冲出侧门，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子里堆满了废弃的木箱，正好可以用来躲避追兵。
“楚月，你怎么样？还能跑吗？” 林辰停下脚步，检查楚月的伤口，她的肩膀已经染红了包扎的布条，脸色也有些苍白。
“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 楚月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硬盘，“我拿到了赵家的资金流向，里面有他们给暗阁转账的记录，还有海外账户的信息。”
林辰接过硬盘，小心翼翼地放进内袋，然后再次拉住楚月的手：“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赵家的人肯定还会追来。” 他的手很有力，楚月被他拉着，跑起来都觉得稳了不少，巷子里的风拂过脸颊，她突然觉得，和林辰并肩作战的时刻，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两人跑了大约十分钟，终于看到了龙组的接应车辆。秦峰站在车旁，看到他们过来，立即让人打开车门：“快上车！赵家的人追不了多久了！”
楚月刚上车，就忍不住咳嗽起来，肩膀的伤口牵扯得她生疼。林辰拿出苏晴提前准备的止血药，递给楚月：“先敷上，等回据点让苏晴给你处理。”
楚月接过药，指尖碰到林辰的手，脸颊微微泛红：“谢谢你，刚才要是你没来，我可能就……”
“别说傻话。” 林辰打断她，“我们是战友，我不可能让你出事。” 他看着楚月的伤口，心里有些愧疚 —— 如果他能早点察觉到异常，楚月就不会受伤了。
车子启动，很快就驶离了老城区。楚月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渐渐远去的街道，手里还攥着刚才林辰递给她的药瓶。她知道，这次卧底任务虽然惊险，但拿到的资金流向对摧毁赵家至关重要，而且…… 和林辰一起突围的时刻，会成为她记忆里最深刻的片段。
林辰坐在楚月身边，手里拿着那个微型硬盘，眼神变得凝重。他刚才在地下室看到，赵家的金条和现金足够支撑他们再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军械交易，而且资金流向里还有一笔给赵天昊的转账，备注是 “新雇佣”—— 赵天昊肯定还在策划着什么，或许是为了报复，或许是为了夺取龙脉钥匙。
“秦组长，查一下赵家最近的雇佣记录，还有赵天昊的行踪。” 林辰对秦峰说，“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秦峰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联系龙组的情报部门。车子里一片沉默，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楚月看着林辰专注的侧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 有他在，好像再大的危险，都能迎刃而解。
而此刻的赵家别墅里，赵天昊正看着监控里林辰拉着楚月突围的画面，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手里的茶杯被捏得变形，茶水洒在地上：“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住！还让他们拿走了资金流向！”
“赵少，我们已经派人去追了，应该能把他们截回来。” 旁边的管家小心翼翼地说。
“追？不用追了！” 赵天昊猛地把茶杯摔在地上，“让暗阁的人准备，我们不跟他们玩阴的了，直接抢！龙脉钥匙在林辰手里，只要拿到钥匙，龙组和战神殿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