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中心的警报还在鬼哭狼嚎，红光闪得人眼晕。
小霜那句“源初之血在呼应深海”，直接把气氛从“麻烦大了”升级到“卧槽要完”。
陈浪看着全息投影上东海海沟那根冲天而起的暗红“大烟柱”，又感受着脚下帝都传来的、如同便秘三天终于找到感觉的微弱震动，嘴角抽了抽。
“深海那帮孙子，”陈浪挠了挠头，一脸晦气，“搞偷袭就偷袭，还带用生化武器的？这‘源初之血’听着挺高大上，怎么动静跟地脉消化不良放了个屁似的？”
周云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警报红光，努力维持着银行精英的冷静：“陈帅，能量分析显示，这不是普通的‘屁’。其蕴含的生命本源躁动，足以引发帝都地脉连锁崩溃。深海议会此举，意在釜底抽薪，让帝都…呃，变成一锅沸腾的肉汤。”他试图找个文雅点的比喻，但显然失败了。
“肉汤？”陈浪嫌弃地摆摆手，“老子刚建的cbd，还没收够租金呢！小霜！”
“爸爸。”小霜的身影如同冰雕般凝实，周围的空气瞬间降了几度，连警报声都小了点。
“给帝都地脉喂点‘健胃消食片’，让它憋住！别跟深海那边瞎呼应！”陈浪指挥若定。
小霜点点头，没说话。
她直接原地坐下，双手按在地板上。肉眼可见的冰蓝色寒气顺着她的手掌蔓延开，迅速渗入地下。
几秒钟后，帝都那便秘般的震动明显减弱了，地面传来的是一种被强行“憋回去”的闷响。
“芊花！”陈浪又喊。
“老板。”郑芊花从她的幽冥藤蔓王座（其实是一把特制的老板椅）上飘起来。
“给全城人民发点‘安神补脑液’，别被这‘屁味儿’熏晕了！尤其那些八字轻的，别吓尿裤子！”陈浪补充道，“顺便看看哪个王八蛋在帝都地底下点‘窜天猴’，把这‘屁’给引出来的！”
郑芊花优雅地打了个响指。
无数细小的、散发着安魂香味的半透明藤蔓虚影，如同3d投影的加湿器喷雾，悄无声息地弥漫整个帝都。
恐慌的情绪像被无形的手抚平，连带着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同时，她的感知如同最灵敏的狗鼻子，顺着地脉躁动的“臭味”源头追去。
周云这边也没闲着，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出残影：“‘钱眼’系统已锁定异常能量源头！坐标…帝都西区，赵氏会所地下三百米！能量特征…混合了污秽阴能和人渣味儿！确认是人为引动！”
“赵元辰？”陈浪乐了，“这孙子还没死透呢？上次想用积分卡bug当二道贩子没成，这回改行当地下窜天猴了？阿鬼！”
陈浪身后的阴影蠕动了一下，阿鬼如同从水墨画里走出来，声音冰冷无波：“老板。”
“去，给赵老板送份‘除臭大礼包’。”陈浪掏了掏耳朵，“动静小点，别把楼震塌了，我还想收物业费呢。”
“明白。”阿鬼的身影瞬间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打发走了清洁工，陈浪的目光回到东海那根“大烟柱”上。“深海那三艘铁王八呢？挨了揍还不跑？”
海军司令的全息影像立刻报告：“报告元帅！‘海渊-5号’被诡油集团的‘超粘稠过期花生油’糊住了引擎，正在海底趴窝骂娘呢！‘海渊-9号’跑得比兔子还快，估摸着回去修船了！至于源血…它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能量柱有点歪…”
陈浪眯起眼，看着投影上源血能量明显偏转的方向，心里跟明镜似的。帝都地脉的“屁”被小霜憋回去了，那这“大烟柱”怎么还歪了？肯定有诈！
“周主管，”陈浪看向周云，“天地银行有没有‘气味分析仪’？给我查查，东海源血现在被什么‘香饽饽’勾引了？”
周云一脸无语：“陈帅，我们是银行，不是香水店…不过，钱眼系统可以分析能量波动性质。嗯…检测到一股非常微弱的、类似帝都地脉源血的气息，但被包裹在一种…呃…非常‘安详’甚至有点‘瞌睡’的能量场里，正在源血主体附近飘荡。”
陈浪一拍大腿：“懂了！芊花！是不是你干的？”
郑芊花优雅地拢了拢并不存在的秀发：“老板英明。我用往生钱的气息，裹了一丝小霜从帝都地脉里‘刮’下来的、最纯的‘源血头皮屑’，做了个‘安眠香囊’扔过去了。看来深海源血这‘饿死鬼’，就吃这套‘家乡味儿安眠药’。”
“干得漂亮！”陈浪竖起大拇指，“趁它犯迷糊，咱们去给它‘搬家’！省得深海那群孙子老惦记！”
“搬家？”海军司令懵了，“元帅，那玩意儿…是活的吧？而且脾气好像不太好？”
“活的怎么了？”陈浪一脸理所当然，“活的不也得交房租？阿鬼！别管赵元辰了，他那儿交给404和平老板扫尾！你跟我走一趟东海，咱们去收个‘大件快递’！”
“龙渊号”这艘龙国最新下水的“深海大澡盆”，吭哧吭哧地朝着东海海沟潜去。
陈浪坐在指挥席上，感觉像进了个豪华洗脚城包厢——灯光柔和，座椅舒适，就是窗外黑黢黢的，连个搓背的都没有。
“老板，咱真要去抓那‘源初之血’？”404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点电子合成音的颤抖，“我刚查了资料，那玩意儿在诡异界相当于‘活体火山’加‘万年老山参’，脾气爆补性强，老值钱了！但也老危险了！”
“值钱就对了！”陈浪眼睛放光，“值钱的东西，放别人家院子里我能睡得着？必须搬咱家保险柜里！”
他拍了拍旁边如同影子般站立的阿鬼，“再说了，有咱家金牌打手…呃，首席安全顾问在，怕啥？”
阿鬼没说话，兜帽下的阴影似乎点了点。
越靠近海沟，那股“饿死鬼”的气息就越浓。
舷窗外，暗红色的光芒透过海水，把舱内映得跟情趣酒店似的。
郑芊花那个“安眠香囊”果然有效，巨大的源血核心像个喝醉的番茄，在原地慢悠悠地打转，延伸出的能量触须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香囊”，散发出一种“想吃又犯困”的纠结感。
“啧啧，看给孩子饿的。”陈浪一脸同情，“周主管，开个价，这‘番茄精’市场价多少？”
周云的全息影像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陈帅，天地银行从未对‘源初之血’进行过官方估价。但根据其蕴含的生命本源能量层级、历史稀有度以及潜在风险（比如可能爆炸）…保守估计，其价值无法用常规冥币衡量，至少是‘天王卡透支额度’级别的。”
“天王卡透支额度？”陈浪掏出他那张尊贵的紫色卡片，翻来覆去看了看，“这玩意儿还有额度？老子一直当无限卡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