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面纱女子猛然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
她……被亲了?
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竟敢如此放肆!
她只需轻轻一震,就能将他抛飞百丈,可奇怪的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甚至反手抱住了他。
心头泛起一阵奇异的暖意,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轻盈。
况且……
她曾为他做过更不堪的事,他也曾触碰过她的身躯。
如今一个吻,又算得了什么?
片刻后,箫河退开些许,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美人,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她脸颊微红,冷冷反驳:“喜欢你?我会看上你这种无赖?”
“嘴硬得很,说句喜欢能要你的命?”
“痴心妄想。”
“我现在倒像在梦里,美人,你的唇膏真甜,以后我还想天天尝。”
“无耻!”
她靠在他怀里,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但转念一想——唇膏?
她从未听过这个词。
他只是吻了她,怎么扯上唇膏了?
而且……
他还妄想她再次用红唇服侍他?
做梦!
上次不过是意外,她堂堂之人怎会再做那种羞人的事!
“哈哈——”
箫河大笑着,抱着面纱女子朝祭坛走去。
沿途傀儡纷纷避让,无人阻拦,两人如入无人之境,昂首踏上高台。
他遥望远处的扫地僧,朗声喊道:“老和尚,你儿子慕容博死了,孙子慕容复也死了,鲜卑皇族血脉已断,你还抢什么秘宝?你都快进棺材的人了,还能生出儿子来?”
轰!
扫地僧一掌震碎围攻的傀儡,怒目圆睁:“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箫河依旧搂着面纱女子,神情轻佻,语气张扬:“扫地僧?不,该叫你慕容垂才对。本少爷就站在这儿,有本事过来杀我啊。”
扫地僧死死盯着他,胸口起伏。
可……为何四周傀儡对这二人视若无睹?
太古怪了。
他不信箫河能操控上古傀儡,可这些铁甲战士为何偏偏不攻击他们?
“蒙赤行,耶律弘毅,这小子不对劲。”
扫地僧低声开口,“四周的傀儡对他视若无物,只要抓住他,我们就能安然通过,顺利进入祭坛取宝。”
蒙赤行眼神冰冷,声音低沉:“黄裳和箫四无都被那小杂种身边的天人境所杀,如今那些高手已走,我早想亲手碾碎他。”
耶律弘毅微微颔首:“为了祭坛中的至宝,拿下那小子,值得冒险。”
扫地僧嘴角勾起一抹狠厉:“动手,先清掉周围的傀儡,活捉那小子。”
箫河听见三人密谋,不禁轻嗤一声。
真是三个蠢货。
他让花白凤等人撤离,自己独自登坛,这些人竟还敢跟上来?
难道他们没想过,他为何敢孤身前来?真以为他是来送命的?
他低头看向肩上的青莺,低声问:“青莺,你能杀了那老和尚吗?”
咻——
一道七彩光芒自他胸口疾闪而出。
“啊!!!”
扫地僧猛然惨嚎,身形剧烈抽搐。
七色花缠绕其身,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竭,转瞬之间,只剩一堆森森白骨倒落尘埃。
彩光再闪,七色花悄然回归箫河怀中。
箫河与面纱女子面面相觑,满脸震惊。
谁也没料到,七色花竟自行出手,将扫地僧彻底吞噬。
“啾!”青莺振翅鸣叫,目光死死盯住箫河胸前的七色花,似在抗议猎物被夺。
箫河挠了挠头,望向身旁女子:“喂,大美人,这花……是在抢功?”
“或许……大概……是吧。”
面纱女子语气飘忽,脑子一片混乱。
本该是青莺出手,七色花却抢先一步,干净利落地灭了扫地僧。
这花有灵性?还能听令行事?
她心头发颤,甚至怀疑自己仍在梦中,又或是那一吻太过灼热,至今未清醒。
嗖!嗖!
蒙赤行与耶律弘毅拔身疾冲,撞开石门,闯入祭坛深处。
他们不敢停留。
一位天人境的老僧,眨眼化为枯骨,恐怖至极。
退无可退,唯有拼死一搏,闯入祭坛求生。
面纱女子望着紧闭的石门,唇角微扬:“小色胚,那两人进去了,等于踏上死路。祭坛深处必有更强傀儡镇守,他们注定有去无回。”
箫河凝视石门,眉心紧锁。
他感到不安。
从抵达此地起,祭坛内灵气平静得异常,毫无动荡。
他一直怀疑,里面尚存最后一道封禁。
如今,蒙赤行二人闯入,恐怕会触动那未知的机关。
面纱女子见他神色凝重,轻声问:“小色胚,你在担心什么?”
箫河神情凝重,低声说道:“我心中不安,大美女,你得马上离开这祭坛,离开这片秘境。”
“怎么?你觉得这里会崩塌?”
“正是如此。”
“我不会走。”
箫河伸手揭开了那女子的面纱,目光坚定。
“你必须走,大美女。青莺与七色花一旦发动,我会立刻瞬移脱身。可你若留下,一旦秘境坍塌,便再无生路。”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清她的容貌。
上一次相遇时,她气息紊乱,神志迷离,将他压制在地,甚至做出了难以言说之事。
那时的他,根本无暇细看她的脸。
如今,距离如此之近,箫河终于将她的容颜尽收眼底。
她已年逾百岁,却仍如三十许人。
清冷绝美的面容,柳眉如烟,红唇似火,身段玲珑起伏,腰肢纤细若不堪一握,浑身散发着成熟女子独有的魅惑气息。
她是真正的倾城之人,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她脸颊微红,轻斥道:“小色胚,看够了吗?”
箫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炽热:“大美女,你美得惊人。我决定了,我要娶你。你的容颜,你的唇,你的身子,你的心——全都要归我所有。”
她怒目而视,羞愤交加:“无耻之徒!休想!我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自己。”
箫河笑着吻了吻她的唇角:“谁又能预料将来呢?”
“别忘了,我抱过你的腰,吻过你的唇,尝过你的柔软。你已被我标记,今后只能是我的人。”
女子心头一阵羞恼。
该死的小混蛋,说什么娶她回家?
她都一百多岁了,还能嫁人?
他凭什么拥有她的美貌、她的身体、她的一切?那他的命,他的心,为何不能归她所有?
呸!她要个毛头小子做什么?难道以后天天被他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