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慕容,原是鲜卑遗族。
这一真相掀开后,中原武林更无一人愿出手相救。
众人巴不得这些异族余孽尽数覆灭,永绝后患。
箫河紧抱着白云轩,轻声道:“慕容复死得好惨,脑袋都被打烂了。不过,身为乱世余孽,这也算是报应。”
白云轩凝视战场中央的耶律弘毅,缓缓开口:“那位天人境的异族强者,是辽国的耶律弘毅。整个大辽,唯有他一人踏入此境。”
箫河望着那激烈交锋的身影,心头震动。
“白美女,你说……耶律弘毅,真能斩杀慕容垂吗?”
她终于明白,为何耶律弘毅会助乔峰父子。
箫远山身为契丹人,乃大辽将领,自然识得天人境的强者。
而这一切,早已埋下因果。
谁又能想到,那日日扫地的老僧,竟是慕容垂重生于少林。
这样说来,慕容垂是慕容博之父,自然便是慕容复的祖父。
那慕容龙城又是怎样一番情形?
他是否尚在人世?
既然慕容垂已有天人境中期的修为,若慕容龙城未死,他的境界又该高至何等地步?
白云轩轻轻摇头,“不可能。耶律弘毅与慕容垂实力相近,况且耶律弘毅只是阻截他,并非要在秘境中拼个你死我活。”
箫河忽然想起一事,眼中一亮,“对了,白美女,我的暗器,是不是该还我了?”
白云轩斜睨他一眼,“为何要还?”
箫河一愣,脱口而出:“喂,白美女,暴雨梨花针,可是我偷偷交给你的,才助你险胜慕容垂,你根本用不上这东西,不还给我留着防身?”
“不还。”
“拜托,你是天人境的大能,我只是个刚入宗师的小人物,那种精细暗器你用了也不顺手,给我保命总行吧?”
“想得美。”
她绝不会归还。
那暴雨梨花针本就是箫河主动塞给她的,既已到手,哪有退回的道理?
何况,白云轩正打算脱离青龙首。
她担忧公子河会派其他龙首追杀她,正需要用这暴雨梨花针来应对强敌。
再者,她准备暂时跟随箫河行动。
这个无赖小混蛋虽讨厌,但她会护着他。
他自己都不靠暗器保命,怎配再拿回暴雨梨花针?
“我靠!”
箫河万万没想到她竟如此决绝。
白云轩莫非是头貔貅?只收不吐?
他索性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心中念头一闪——干脆就亲一下这胆大包天的白美女。
罢了,那暴雨梨花针就当是娶她的聘礼好了,将来她还得为他生儿育女。
白云轩靠在他怀中,突然紧张地低语:“小混蛋,别闹,快看那边,有人往祭坛去了。”
“哦?”
箫河抬眼望去,“原来是丐帮的人,一群乌合之众,这些小角色也敢去祭坛送死?”
只见百余名丐帮弟子正朝祭坛方向前进,其中最强者不过宗师境界,在这秘境之中,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炮灰罢了。
白云轩察觉他手又不安分,急忙抓住他的手腕,羞恼交加:“再乱动,我一脚踹飞你!”
她实在拿这小混蛋没办法。
刚安分片刻,手又开始作乱。
若非她时刻提防,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来。
可恶……她竟不知自己为何容忍他至此?
换作从前,这种无耻之徒早被她一掌毙了。
箫河下巴轻搁在她肩头,低声笑道:“白美女,怪不得我管不住手,实在是你太美,太撩人,让人忍不住想碰。”
白云轩怒视着他:“无耻!我脸上覆着面纱,你究竟看见什么了?”
箫河凑近,咬住她的耳垂,声音低哑:“就算看不见脸,光是这般气质风韵,也足够让我神魂颠倒。”
“哈哈,白云轩姑娘,你身形婀娜,曲线动人,腰肢纤细却丰润有致,光是这般风姿,便知容貌定然倾城。”
“无耻之徒,离我远点!”
话音未落,白云轩掌风一震,推开箫河疾步退开。
她面纱之下双颊滚烫,耳垂还残留着被轻咬的酥麻感。
那一瞬,箫河贴近耳边的动作让她四肢发软,心神荡漾,竟生不出半分抗拒之意。
可恶……
她暗恼在心,这小子简直就是她的劫数。
自打遇上他,自己便一步步失了分寸,原本清冷如霜的性格,竟也开始纵容他的胡闹。
更奇怪的是,每当被他揽入怀中,那种久违的安稳感便悄然袭来,仿佛漂泊多年终于落地生根。
“跑了也好,正好趁机去提醒阴葵派撤离祭坛。”
箫河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微扬。
这女人,有趣得很。
不仅美得惊心动魄,连害羞都带着一股倔强的风情。
若真能将她收服,公子河那老家伙的两大红颜知己全都被夺,怕是要气得吐血三升。
不远处,李秋水与巫行云面色微沉。
方才一幕令她们心头不悦——箫河竟抱着另一个女子亲昵耳语,甚至咬了对方耳朵。
李秋水皱眉低语:“师姐,那女子分明是天人境高手,小混蛋何时结识了这等人物?还敢如此放肆?”
巫行云眸光闪烁,“他们看似并不熟络,可她为何不反击?任由他抱搂,连耳都被咬了也未动杀心?”
“哼,”李秋水冷哼,“这小混蛋向来嘴甜会哄人,八成是花言巧语骗得那女强者失了防备。”
“未必,”巫行云摇头,“短短片刻便让天人境女子默许亲近,除非早有渊源。”
“也对,他认识的天人境女子着实不少,说不定以前就见过。”
正说着,李秋水忽然一怔,“咦?他怎么往人群去了?”
顺着目光望去,只见箫河脚步不停,直奔一处身影而去。
“那是阴葵派的白清儿。”
李秋水语气微紧,“阴葵派竟也进了秘境……他该不会是要通风报信,让她们撤出祭坛吧?”
巫行云眯起眼,“阴葵派?那个半步天人的女子应是祝玉妍……小师弟认得她?”
“不知道。”
巫行云轻笑一声,略带讥讽,“你不是他身边人吗?怎连这点都不清楚?”
李秋水斜她一眼,淡淡道:“我是他的人又如何?他过往交了多少朋友,我岂能一一知晓。”
巫行云轻笑一声,便不再言语。
李秋水昨夜才与箫河有所牵连,对于他的底细,想必也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