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
“他是可惜,无命。江湖从来如此,人心难测,刀光剑影皆藏于笑语之间。”
荆无命默然点头。
丐帮此举分明是设局陷害,毫无公道可言。
他们甚至未给乔峰申辩的机会,便一口咬定其罪。
究竟是因私利驱使?
还是乔峰的存在阻碍了某些人的权欲之路?
不论缘由为何,这场围剿的背后,终究逃不开“利益”二字。
少林寺僧人低语,白驼山庄来客皱眉,阴葵派弟子冷笑,无良量剑派众人窃议——四下门派心知肚明,丐帮此番举动,绝非为了查清真相。
轰!
“箫河,你找死不成?”
杏子林内,李秋水怒极出脚,一记踢出数丈远。
该死的家伙!
她怎会料到箫河胆大包天,竟敢伸手触碰她的脸颊,还轻轻掐了一下那柔嫩肌肤。
登徒子!无耻之尤!
她几乎要一掌毙了此人。
箫河踉跄站起,急忙解释:“李秋水,我一时失神,你恢复容貌后,脸蛋太过细腻柔滑,我不自觉就……”
见鬼了。
他根本没想到,服下天地灵果后的李秋水竟美得如此惊人——
朱唇微启如花瓣初绽,柳眉弯弯似新月含情,肤若凝脂,容颜绝世;成熟风韵中透着致命诱惑,腰肢纤细盈握,身段丰腴曼妙,曲线傲然夺目。
活脱脱一位倾城美妇。
李秋水怒斥:“小混账,再敢轻薄于我,我定斩你手足!”
细腻光滑的脸?那又怎样?关他何事?
可她心底深处,却泛起一丝隐秘喜悦。
她终究还是那个令众生倾倒的李秋水。
她的美貌重回巅峰,足以让昔日嫉妒者再度黯然失色。
箫河拍去衣上尘土,淡淡开口:“不会再有下次了。李秋水,段正淳已掳走李青萝与王语嫣,你当真不去救她们母女?”
李秋水冷脸不语,鼻间轻哼:“哼,你不是说段正淳会带她们来杏子林?只要他踏入此地,我必亲手杀了这个背信弃义的畜生。”
箫河颔首:“说得对。李秋水,走吧,去瞧瞧丐帮那边的武林大会。半个时辰过去了,不知是否已生变故。”
“走开,我不会跟你同行。箫河,你我毫无瓜葛,今后也别再相见。”
李秋水对箫河始终存有戒心,那家伙太过轻佻。
初遇之时,箫河竟狠狠咬住她胸口,至今肌肤上还留着淡淡牙痕。
第二次见面,他又肆无忌惮地抚上她脸庞,指尖还用力掐了一下那白皙柔嫩的面颊。
若非他后来用灵果恢复了她的容颜,她早已废了这个无耻之徒。
“随你便,再见了,美人。”
箫河轻笑着挥了挥手,身影一晃便凭空消失在林间。
这一局,他赢了。
李秋水不会再追杀他,逍遥子交代的任务也算完成——李秋水与巫行云之间那场血仇,终将避免。
未来如何?
箫河心中已有预判。
西夏与大宋之间的战事不可避免,而肖青璇与李秋水之间,迟早会有交集。
一个成熟妩媚,一个清冷聪慧。
她们是否会联手?
他无法断定。
但两人都不是愚钝之人,权衡利弊之后,结盟几乎是必然的选择。
“该死的小混蛋。”
李秋水望着箫河离去的方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此次寻他,一事未成。
想教训他一顿,却发现根本找不到理由。
他带来了师父逍遥子的讯息,亮出了逍遥令,又治好了她因毒损毁的容貌。
报复,已无立场。
她其实想拉拢箫河为盟友,话未出口,人已远去。
西夏正面临大元帝国的步步紧逼,若再无人相助,不出三五年,国将不存。
倘若能与大秦缔结同盟,局势便可扭转。
呼——
一道倩影掠过树梢,疾驰而去。
她必须尽快救出李青萝与王语嫣。
至于箫河……
那个可恶的登徒子,她总会再找到他。
为了西夏,她必须促成大秦与西夏的联盟。
“什么?丐帮居然在围攻乔峰?”
箫河刚踏入丐帮大会现场,顿时震惊。
不过半个时辰前,乔峰还是群雄敬仰的帮主,如今却被自己人团团围住,刀剑相向。
他的身份暴露了?
少林为何按兵不动?
难道袖手旁观?
花白凤拉着他坐下,低声问:“夫君,你衣角怎么又多了个脚印?”
林朝英冷笑一声:“还能是谁,定是李秋水踹的。”
姬瑶花掩唇轻笑:“这叫双喜临门。林姐姐踩一脚,李姑娘踢一脚,箫公子可是贴身带着两位美人的印记呢。”
安碧如皱眉打量他:“箫河,你和李秋水动手了?”
秦仙儿撇嘴笑道:“师父,还用说吗?他肯定又嘴上不饶人,惹恼了那位西夏太后。”
李莫愁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不解:“李秋水不是箫河身边的人吗?秦仙儿,难道箫河还敢轻薄她?”
小龙女与柳生家的两位女子,陆无双和程英也齐齐望向箫河。
她们目光中透着好奇,也夹杂一丝探究。
方才李秋水突然抬脚踹向箫河,动作干脆利落,毫无迟疑。
这一幕让众人心里泛起涟漪,都想弄明白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箫河面色阴沉,心中暗骂:“这都什么事。”
他本不愿多说,更不想解释那些莫名其妙的关系。
什么“好事成双”?
谁说李秋水是他的人?
至于“轻薄”,若真要计较——
他确实碰过她的脸,指尖划过那细腻肌肤,还曾轻轻掐了一下她娇嫩的脸颊。
早些时候,甚至咬过她的胸口……这般行径,的确算不得规矩。
他抱着花白凤,低声问:“夫人,乔峰那边究竟出了何事?”
花白凤依偎在他怀中,声音轻柔却清晰:“夫君,乔峰的契丹身份被揭穿了。马大元的妻子指认他是杀害马大元的凶手。还有几人站出来,说他不仅杀了授业恩师,连养父母也都死在他手中。丐帮如今要按帮规处置他。”
箫河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他知道乔峰确是契丹人,也清楚马夫人在撒谎,马大元之死与乔峰无关。
可师傅和养父母……
按原本轨迹,他们不该这么早死去。
真正的凶手应是他的父亲箫元山,在杏子林事件之后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