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峨嵋派、恒山派众人离去,黛绮丝等女子也纷纷启程返回师门。
小院顿时清冷下来。
明日众人散尽,此处将更显孤寂。
“夜帝夫人,我们谈谈。”
“好。”
话音落下,箫河携夜帝夫人身影一闪,消失在庭院深处。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这几日夜帝夫人对箫河照料备至,众人心中已有猜测:此人恐怕也将被他纳入麾下。
邀月眉心微蹙,石观音亦面露忧色。
夜帝夫人身份尊贵非凡,牵连极广,若箫河真与其结盟,一旦消息传入夜帝耳中,后果不堪设想。
白静淡淡开口:“不必担忧,箫河行事自有分寸。”
石观音冷笑:“分寸?那小混蛋哪有什么分寸!他分明就喜欢年岁稍长的美妇,可这位夫人可不是能随意招惹的人物。”
邀月眸光微闪:“无需多虑。夫君既然敢出手,必有应对之策。别忘了那位白衣蒙面女子——我猜,他会让她去对付夜帝。”
花白凤闻言一怔:“白衣蒙面女子?”
众女心头皆是一震。
关于那神秘女子,箫河从未明言如何掌控。
她们曾多次猜想,他与那女子之间或许有过某种私密过往。
但时间太短,线索太少,且那女子实力深不可测,令人望而生畏。
她们觉得箫河与那名白衣蒙面女子之间并无牵连。
但那人究竟是为何而来?
她以强压之势逼迫灭绝师太等人,又点明要箫河现身,手段凌厉却不伤根本,目的似乎只在引他出面。
这其中的缘由,众人始终参详不透。
怜星、柳芯茹与沈三娘静立一旁,冷眼旁观,心中却各有思量。
尤其是那位白衣蒙面的女子,身影飘渺如雾,行踪难测。
她们都想知道,她和箫河之间,究竟藏着怎样的过往。
夕阳西下,暮色染红山林边缘。
小镇外的密林深处,夜帝夫人肌肤如雪,依偎在箫河怀中。
她浑身绵软,仿佛筋骨尽融,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她捉住他不安分的手,脸上泛起红霞,低声嗔道:“你这小冤家,还不知足?天都黑了,该回去了。”
箫河将她搂得更紧,唇重重落在她额头、颈侧,不肯松开。
他对这丰腴温婉的女子痴迷至极,而她也毫无保留,任他予取予求。
她的身体像一团火,点燃了他的每一寸心神。
“你真是勾人。”
他低语。
她轻轻倚着他,声音微颤:“从今往后,我都是你的人,你要何时寻我,我都随你。”
她心底欢喜得几乎落泪。
年华已逝,容颜不再最盛时,却仍被这样一个男子如此贪恋。
她清楚,他的喜爱是真心的,而她也甘愿沉溺于他的疼宠之中。
箫河拨开她湿漉漉的发丝,轻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靠在他胸前,柔声道:“我叫上官萱……这名字,几十年没人唤过了。”
“上官萱。”
他重复一遍,嘴角扬起,“好名字。”
“夫君,我们回去吧,邀月她们该等急了。”
“好,我帮你穿衣。”
“别……别乱动了,我真的不行了。”
“就一下,再一下。”
“你真是个登徒子!”
林中高树之上,白衣蒙面女子静静伫立,目光俯视下方,神情复杂。
这已是第五次。
五日来,箫河不是在院中与诸女耳鬓厮磨,便是携人入林,恣意欢爱。
她来此,本为探查他的秘密。
可如今,却日日看着他在树下、石边、草丛中与女子缠绵。
她指尖轻触唇角,低声自语:“夜帝夫人?这小浪荡子竟敢染指夜帝的女人……有趣,夜帝的脸面怕是要扫地了。”
“若将来夜帝亲至取他性命,我出手相救,他必感恩戴德……到时,宝物岂会吝惜?”
半个时辰后,小院灯火渐起。
箫河将昏睡的上官萱轻轻送入房中安歇,转身望向花白凤的窗棂,默然摇头,脚步未停,悄然离去。
花美女似乎对他心存戒备,
箫河觉得贸然进入花白凤的居所,恐怕会被直接请出。
“不如去邀月那里。”
大秦帝国的王宫深处,御花园中春风拂面。
焱妃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嘴角扬起温柔笑意。
再过五四个月,她与箫河的孩子便会降临世间。
她曾以观星之术窥探天机,得知腹中乃一女婴,未来将执掌大秦血脉正统,成为帝国首位公主。
华阳太后缓步走来,语气温和:“焱妃,别总坐着,该多活动。”
焱妃抬眼一笑,“姐姐放心,我方才已在园中走了许久。”
华阳太后落座后轻叹一声,“箫河真是的,你有孕的消息早已传给他,那小混蛋却还不归来。”
她心中泛起一丝酸涩,眼中满是向往。
她也渴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一个与箫河血脉相连的生命。
等他回来,她定要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她不信,日日相伴仍无法怀上骨肉。
只是……每当想起箫河那近乎非人的体魄,她又隐隐担忧,怕自己承受不住他的热烈。
焱妃端起茶壶为她斟了一杯热茶,轻声问:“夫君或许尚有要务未了。姐姐,韩非那边可还安分?”
华阳太后神情转冷,声音低沉:“听紫女所言,韩非正在暗中挑拨你与箫河的关系。他认为阴阳家与你联手架空了箫河,意图借机引发内乱。”
“此人智谋出众,实属罕见之才,可惜心之所向唯有韩国。”
“的确可惜。”
焱妃轻轻点头,“姐姐,不如将韩非监禁起来。虽不必取其性命,但也不能任他在帝都散布风波。”
华阳太后颔首,“正合我意。先将其拘押,待箫河归来再做决断。”
焱妃整理了一下鬓角青丝,又问:“赵姬姐姐近来如何?”
“忙得很呢。”
华阳太后笑了笑,“各地郡县的赋税接连不断运入王宫,她整日埋头账册,连喘息的时间都难寻。”
焱妃掩唇而笑:“呵呵~从前还说闲得发慌,如今怕是连打坐修行都顾不上了吧。”
“正是如此。”
华阳太后起身整理衣袖,“我还要赶去太馨别院,雪柔今日指点我修炼新功法。你多多保重,政务自有内阁操持,莫要太过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