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略一沉吟,“你说得有理。那箫河既然已经逃了,就不会再回来。我们不如先行一步,先去武当派如何?”
西门吹雪点头,“此处无事,我们确实不必久留,先去武当更为妥当。”
陆小凤笑了笑,“好啊,我们一同前往武当。张三丰大寿在即,江湖中人云集,若去得晚了,怕是连落脚之地都没有,只能在山上搭帐篷过夜了。”
峨嵋与恒山两派的弟子们则一脸茫然,不明白箫河为何突然消失。
石观音怒气冲冲地离去,被灭绝师太等人听见,众人纷纷猜测,她定然是去追杀箫河。
他究竟是得罪了石观音?
还是又像往常一样,故意招惹她?
丁敏君推测道,“多半是箫河又去调戏李琦,否则李琦怎会如此愤怒地追出去。”
周芷若叹道,“他才消停三天,就又开始惹祸。李琦可是天人境的强者,我估计这次他会被狠狠教训一顿。”
纪晓芙皱眉道,“这三天李琦一直冷眼看着箫河,可箫河偏偏不识趣,这回怕是逃不过一顿狠揍。”
仪琳担忧地问:“那箫河哥哥会被打得很惨吗?”
仪清安慰她道:“不会的,李琦只是要教训他一下,不会伤他性命。”
树林之外,张翠山远远看见石观音追了出去,他神色犹豫地望向殷素素。
这三天,他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他的儿子张无忌成了明教教主。
他一直犹豫是否要告诉殷素素这一 切。
“唉……”
他心中叹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一个背叛丈夫的女人,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也不让无忌知道他的母亲是个轻浮之人。”
……
十日后,武当山脚的天河镇中,箫河坐在一间茶楼里品茶。
他原本三天前就想上武当,但终究不敢贸然前往。
因为石观音已经追了他整整十天。
在荒郊野外,他也曾故意现身戏弄她几次。
每当她发现他,他总是笑着挥挥手,然后眨眼间消失不见。
但如今,他隐隐觉得石观音已被彻底激怒。
若是被她抓到,后果恐怕不妙。
“小兄弟,这边空着,我们坐这儿行吗?”
正思索间,一位相貌丑陋的老妇人,带着一个模样同样丑陋的女子走到他桌边,老妇人开口便坐了下来。
那女子低声说道:“公子,我们打扰了。”
箫河轻轻摇头,“无妨,我本就打算离开,你们坐吧。”
老妇人点了几道菜后,转头问他:“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箫河。”
“箫河?你要去武当派?”
箫河轻笑回应:“张三丰百岁寿辰,我想去瞧瞧。”
老妇人冷声斥道:“哼,不想送命就别踏足武当,你不懂江湖的险恶。”
年轻女子连忙插话:“婆婆,我们能护住箫公子。”
老妇人摇头否定:“阿离,武当届时高人云集,我们护不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噗!
“咳咳咳——”
箫河闻言一口茶喷了出来,阿离?
这女子叫阿离?
那老妇人莫非是黛绮丝?
天啊,箫河暗叹运气真好,黛绮丝是混血女人,阿离哪怕废了武功也依旧貌美如花。
“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黛绮丝怒目而视,她没料到箫河竟把茶水喷在她胸口,衣襟湿了一大片。
箫河慌忙起身:“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一下。”
“坐下,别动。”
黛绮丝气爆了,箫河居然要帮她擦?
他知不知道她是个女子?
知不知道她胸前被喷湿了?
这书生蠢得像个呆子,若非看出他毫无修为又一副书呆子模样,她早就一掌拍死他。
阿离赶忙递上手帕:“婆婆,您先擦擦。”
“哼!”
黛绮丝狠狠瞪了箫河一眼,接过帕子擦拭衣襟。
箫河睁大眼睛看着她,我丢,又是个身材傲人的美妇,这是第三个了。
一个多月来,他已经见到三个身材丰腴的女人。
黛绮丝的身段不输殷素素,两人皆是风韵十足的成熟女子,呃……
原来她摘下面具,竟也是个妩媚动人的美妇。
“糟糕!”
箫河猛然看见石观音走上酒楼,她冷眼盯着自己,箫河差点拔腿就逃。
可是这里是武当山下,他又能逃到哪里?
迟早都得在武当面对石观音,他甚至还指望她帮自己对付天人境的敌人。
“这次不逃了?”
石观音收敛气息走到他身旁,拳头紧握,语气冰冷。
整整十天,她追了他十天。
这混蛋像猴子般四处乱窜,她整整十天都没抓到他,还被他耍了好几次。
她虽是天人境,却也拦不住他那神出鬼没的“和光同尘”。
箫河连忙点头:“不逃了不逃了,你快坐下。”
石观音冷冷落座:“你想怎么死?”
“我赔罪,我用宝物赔。”
“你以为我会稀罕?”
箫河轻抚下巴,低声对石观音传音:“你肯定喜欢,李琦,这儿不方便,待会没人时,我给你瞧瞧我赔礼的宝物。”
“哼!”
石观音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宝物?箫河会拿什么赔她?
驻颜丹?不太可能,她早已吃过驻颜丹,不需要再服用了。那究竟是什么?
她心里不禁泛起嘀咕。
黛绮丝与阿离对视一眼,满脸疑惑。
这个女人不但容貌出众,还比箫河年长许多,她和箫河到底什么来头?
她为何说箫河不会逃?箫河又为何要向她赔罪?
仇家?
还是夫妻?
箫河举止有礼,气质不凡,两人猜测他或许是个贵族公子。
那石观音莫非是他家中的妻妾?
阿离忍不住开口问箫河:“箫公子,这位是你的夫人?”
“阿离,你别乱……”
箫河话未说完,就被石观音打断。
“没错,我是箫河的夫人。”
箫河一愣,眼睁睁看着石观音说出这句话。
她疯了?还是故意找茬?怎么会自称是他夫人?
她真是他夫人吗?他敢承认吗?敢娶一个这样的女人?敢从水母阴姬手里抢人?
石观音直视箫河,冷声问:“箫河,你说,我是不是你夫人?”
她心里早有打算。
箫河嫌弃她?觉得她恶心?嫌弃她清白被毁?
她偏要让他也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是?还是不是?我……是,你是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