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小儿。”
灭绝师太察觉箫河目光不轨地落在自己胸口,顿时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快步离去。
箫河确实令人不齿。
三日前,她在马车中小憩,谁知竟被箫河趁机轻薄,甚至将手探入她的衣襟。
若非当时无人在场,她定会将他当场格杀。
惊鲵瞥了箫河一眼,冷冷道:“主人,你真是无耻。”
红鹭脸颊泛红,身子被箫河拥在怀中,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贴近他,竟有些沉醉。
难怪惊鲵时常倚在他怀里,红鹭也期待日后能有类似时刻。
箫河轻轻吻了惊鲵一下,柔声道:“今晚,我们一起看星星。”
惊鲵脸颊绯红,清晨匆忙出门,忘了戴上面具。
箫河这轻佻举动与暧昧话语,让她恨不得马上钻进马车戴上面具遮掩羞容。
红鹭忽然指向一旁:“主人,快看那边,有江湖中人靠近,似乎是一个尼姑门派。”
“哦?还真是。”
箫河望过去,面露疑惑。
来者确是一群尼姑,难道是恒山派的弟子?
她们也是前往武当为张三丰祝寿?
惊鲵语气淡然:“后面还有不少江湖人士,他们为何齐聚天鹅湖?”
箫河摩挲下巴思索:“这些门派大概是路上结伴而行,目的地应该都是武当。”
“主人,日月神教的人也在后面,东方不败会不会也在其中?”
惊鲵望见远处飘扬的日月神教旗帜,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日月神教?东方不败?
她期待地看向箫河。
惊鲵清楚箫河与东方不败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
在大唐长安城时,箫河多次轻佻地撩拨东方不败,甚至有几回夜里偷偷潜入她的房间。
后来离开长安城之际,东方不败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纠缠,便悄然带着黄蓉先行离开了长安城。
这一次呢?
东方不败会不会现身?
“惊鲵,东方不不该出现在日月神教中,倒是有点意思。”
箫河望着陆续赶到的几大门派说道,“日月神教与恒山派、嵩山派这些正派本是死对头,怎么如今反倒同场出现?”
箫河扫视了一圈到场的江湖势力,发现东方不败果然不在其中。
按理说,日月神教属魔教一脉,而恒山、嵩山、泰山等派则是名门正道,双方向来势不两立,如今却在同一片湖边安顿下来,竟也没有兵戎相见的迹象。
峨眉派众人与东瀛武士也察觉到,竟有上百江湖人士齐聚此地,显然谁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到场。
马车之内,殷素素蜷缩着身子,脸上满是羞愤。
箫河与张翠山在车外的一番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那话说得可真够轻浮——什么“红唇令人着迷”?
“身段饱满惹人喜爱”?
“那座山舍不得放手”?
“热情又温柔,真是一场享受”
尤其是箫河那句“张翠山拱手相让夫人”,更让殷素素气得几乎要冲出去一刀劈了他。
她轻轻抚着自己的唇瓣,低声呢喃:“这是一场孽缘吗?我殷素素居然栽在一个小混蛋手里?”
此时,恒山派与峨眉派的人已聚集在一处交谈,日月神教则在山坡另一侧休息,其他几大门派则各自择地而坐,彼此间距离不远。
天鹅湖畔,来自大明的六大门派已现身:峨眉、恒山、日月神教、嵩山、泰山、衡山,加上十多名东瀛来客,此处已有将近两百人聚集于此。
半炷香后,箫河与惊鲵、红鹭、胡夫人、宁中则及殷素素围坐一处,品茶闲谈。
他们并未主动与其他门派接触,也没有与周围的江湖人寒暄。
箫河抿了一口茶,忽然对宁中则说道:“你的身份,迟早会被人认出来。”
“随他们认吧。”
宁中则淡淡回应,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屑。
她如今已是箫河的人,身份暴露又如何?
她早已不再是岳不群的妻子,也不再是华山派的掌门夫人。
在长安城那间茶楼里,岳不群没有追杀令狐冲,反而为了争夺邪帝舍利抛弃了她与一众弟子。
宁中则甘愿成为侍女,才救下华山派几名弟子。
可那些弟子得救后,竟毫不犹豫地逃离,连头都没回。
从那之后,她彻底对华山派心灰意冷,再无一丝牵挂。
箫河搂住她,轻声问:“宁中则,听说你还有一个女儿,叫岳灵珊,你不打算把她接来洛阳?”
宁中则依偎在箫河怀中,嘴角挂着浅笑:“言庵主早已派人前去接我女儿,她将来便是慈航静斋的弟子。”
“如此安排甚好。华山派中并无善类,令嫒在慈航静斋定能安然无恙。”
“正是如此。”
宁中则轻轻点头,心中并无牵挂。
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是女儿将作为慈航静斋弟子的身份,而这样的身份,注定让她女儿远离纷争,安然无忧。
箫河呢?
他是她的依靠,她心中所系之人。
今后,她自会全心照料他。
忽然,宁中则望向日月神教方向,微微一惊:“咦?令狐冲?少爷,令狐冲竟出现在日月神教之中,还与一位美貌女子同行。”
“令狐冲?”
箫河迅速朝那边望去,令狐冲怎么会出现在日月神教?
这不合常理。
东方不败曾欲取令狐冲性命,只为他轻薄自己,如今他怎敢现身于此?
那美貌女子又是谁?
箫河凝神观察那女子身影,猜测极有可能是圣姑任盈盈。
难道她已与令狐冲联手?
日月神教如今情形如何?
莫非任盈盈已救出其父任我行?
箫河心下思索,恐怕日月神教内部已有变故。
东方不败离教已久,若任盈盈趁机救出任我行,神教恐怕已被任我行重新掌控。
此时,令狐冲也注意到宁中则与箫河一行人。
箫河身边数名美貌女子引得全场注目,所有到场之人无不投以目光。
令狐冲见箫河拥着宁中则,神情愕然。
宁中则怎会被一个年轻人抱在怀中?
莫非她受制于人?
想到自己曾在长安城冒犯东方不败,他不辞而别,连华山派众人也不顾而去。
岳不群震怒追杀,他也无颜再见宁中则,更不愿再与华山派有任何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