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罪?何大清嗤笑一声,咱们虽说没领证,可实实在在过日子总不假吧?白寡妇下意识点头,却想不明白这跟罪名有什么关系。
这时何雨柱推着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带着妹妹雨水走进中院。
看热闹的邻居们纷纷让道,艳羡的目光在锃亮的车身上流连不去。
白婶儿,您这罪名可安得没道理。”何雨柱停好车走过来,您二位这些年同吃同住,在法律上就是事实婚姻,领不领证都一样。”
对对对!何大清拍腿附和,小白,我待你们娘俩不薄吧?工资全交,积蓄都留给你们。
如今好聚好散,不过分吧?
围观的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若有所思。
白寡妇却像斗败的公鸡似的僵在原地——她盘算好的撒手锏,竟被个小辈三言两语就化解了。
慌乱间,她的目光扫向人群中的易中海。
易中海心里叫苦,硬着头皮打圆场:大清啊,要不...给白家妹子想个万全之策?
甭费心了老易。”何大清摆手,该说的都说了。
当年去保定是我自愿,这一年我没亏待她们。
现在想过自己的日子,谁也别拦着。”
院里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何师傅这是要跟寡妇拆伙,人家找上门理论来了。
众人明白了来龙去脉后,对何大清倒没什么指责。
一来白寡妇并非未嫁之身,还带着孩子,最多算搭伙过日子;二来何大清已经仁至义尽,既上交工资又留下积蓄。
这样看来,反倒是白寡妇贪心不足——何大清连亲生儿女都没顾上,她又怎能得寸进尺?
易中海被何大清的强硬态度弄得一愣,这人如今怎么如此决绝,与当初逃走时判若两人。
他正要再说什么,何雨柱突然开口:就算你不来,过几天我们也会去找你。
既然来了正好,找个公证人把离婚手续办了,省得以后再来纠缠。”
白寡妇彻底傻了眼。
她本是来逼何大清回去的,甚至打算用流氓罪相要挟,怎么会变成要去离婚?
柱子,那个...你说的事实婚姻,真有这个规定?
今年五月刚下的文件,不信可以去军管会问。
要是再来 ,别怪我去军管会报案。”何雨柱不想多费口舌,直接搬出军管会震慑。
这番话让在场众人都信了七八分。
柱子既然敢这么说,想必不会是假话,否则去军管会一查就露馅了。
易中海心如明镜,知道用流氓罪要挟这招已经失效,现在最好夹起尾巴做人。
白寡妇听完只觉浑身无力。
她虽泼辣却不蠢,唯一的倚仗已经没了。
想到每月几十万和免费保姆的好日子就此断送,眼前一阵发黑。
小白,好歹夫妻一场,好聚好散吧。”何大清摆摆手,心想真要较真起来,自己本不必给她留那么多钱。
易中海见势不妙,赶紧使眼色示意白寡妇收手。
白寡妇自知讨不到便宜,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街坊们见没热闹可看,也陆续散去。
阎埠贵临走时冲何雨柱竖起大拇指:柱子真行!当初没继续读书可惜了。”今天这事全靠柱子博闻强识,否则白寡妇这一闹准得脱层皮。
何雨柱笑而不语,让人以为自己是勤学好问,倒也不是坏事。
......
等院里只剩自家人,何大清这才仔细打量起儿子的永久牌自行车,又瞥见他腕间的全钢手表。
他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离开后,儿子不仅没受苦,反而混得风生水起。
如今有车有表还有独门院落,这日子就算没他这个爹也过得有滋有味。
想到这些,何大清心里涌起一阵自责。
......
晚上,四合院的中院何家。
屋子里许久没有何雨柱和雨水的身影,显得有些空荡。
一盏油灯在桌上摇曳,何家三人围坐在黑漆漆的八仙桌旁吃着晚饭。
饭菜是从鸿宾楼带回来的,总共三道。
何雨柱还特意多拿了两斤细粮、一斤五花肉,外加萝卜白菜。
平时他和雨水吃饭都要加菜,现在多了何大清,自然更要丰盛些。
这顿饭由何雨柱掌勺,何大清在一旁看着儿子熟练的厨艺,跟从前离家时判若两人。
他这才确信,柱子是凭真本事在鸿宾楼立足的。
看着比自己还壮实的儿子,再想到这一年多来,柱子 妹照顾得这么好,这份能耐连很多大人都比不上。
何大清放下筷子,看向两个孩子:柱子,爸先跟你和雨水道个歉。”
在这个年代,一家之主能低头向儿女认错,实属难得。
那时候家里父亲就是绝对的权威,就算错了也得按错的办。
何大清能开口认错,是真的心中有愧。
正吃饭的雨水愣住了,茫然地看看父亲,又疑惑地望向哥哥。
何雨柱眼神微动,没有直接说原谅的话。
按照原来剧情,何大清一去不回,兄妹俩虽然长大成人,其中艰辛只有自己知道。
但他并不特别记恨何大清。
毕竟当初走时还留了钱和工作介绍信,而且是为躲流氓罪的牵连。
何雨柱点点头:爸,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往后好好过就行。”
今天何大 心回来,何雨柱也不想关系太僵。
这个年代家里有长辈好办事,年纪小难免被人看轻。
再说雨水刚上小学,以后有父亲接送,跟别的孩子一样,心里也踏实些。
......
饭后何大清主动收拾碗筷,动作娴熟,显然在保定没少做家务。
何雨柱看得暗自好笑。
爸,咱们家这两套房的地契还在吧?等何大清忙完,何雨柱问道。
现在父亲离了婚回来,房产问题也不用担心了。
地契都在吧?收得好好的吗?何大清听到儿子问起地契,连忙点头应道。
当初走得匆忙,他什么都没带走,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地窖查看藏好的地契,还好都完好无损。
在就好。
爸,我从军管会得到消息,明年城里就要解散军管会了,到时候您记得去办理房子的手续。”何雨柱话音未落,何大清就愣住了。
军管会要解散?柱子连这种内部消息都能打听到?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能耐了?
要是您想工作,可以来鸿宾楼。
我师父在这儿,你们也能叙叙旧。”何雨柱又提议道。
何大清却摆摆手:我这人散漫惯了,大饭店的规矩多,待着别扭。
过几天我在城里找几家小饭馆打打零工就行。”
何大清生性如此。
虽说厨艺天赋不及师弟李保国,但真要谋个好差事,靠这层关系早就进大饭店了,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受那份拘束。
何雨柱见状也不勉强。
以他现在的收入,父亲挣多挣少都无妨。”爸,您的手艺我知道,再怎么着一个月几十万还是稳的。
对了,上次和您提的找对象的事......
何大清眼睛一亮,难得露出期待的神色。
何雨柱暗自好笑,当初跟白寡妇私奔时怎么不说这些?不过作为穿越者,他对这事倒看得开,无非家里多双筷子。
我没骗您,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她对雨水不好,我可不会认这个后妈。”何雨柱正色道。
他自己无所谓,但得为妹妹考虑。
这你放心,再找肯定得对你俩好,否则我连看都不看。”何大清赶紧表态。
如今儿女都有出息,他当然知道轻重。
行,我让救助站的阿姨们帮忙留意。”
......
1950年寒冬腊月,北风呼啸。
何雨柱听老一辈说过,这年头冬天能冻掉耳朵,脸上生冻疮是常事,除了穷,严寒也是罪魁祸首。
十二月中旬,何雨柱的十二形桩终于突破,太极元功拳也升至3级,正式迈入化劲境界。
如今他体魄强健,虽是天寒地冻的季节,单穿一件衬衫也不觉冷。
不过为避免惊动旁人,出门时他还是规规矩矩裹着黑呢大衣。
真正翻天覆地的变化,是他的念力——或者说精神力。
化劲武者与普通武者最大的不同在于其敏锐的感知能力。
何雨柱如今初入化劲层次,已然能隐约感知到周围环境中流动的精神波动。
常人虽然也具备精神力,但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唯有像他这样的化劲武者,才能真切地感应并运用这种力量。
杨佩元作为宗师级高手,不仅能感知四周动静,甚至能辨别他人的敌意。
但这种状态极其耗费精力,被动感知时效果会大打折扣,这也解释了为何当年那位袭击者能够得手。
对何雨柱而言,如今的武学修为已足够应付日常所需。
习武初衷本就是为了强身自卫,现在就连四合院里号称的傻柱,在他面前也难有胜算。
哥,今天是不是要去李叔肖姨家?
养成早起习惯的何雨水正襟危坐,小口啜饮着碗里的白粥。
嗯。”
何雨柱点头应声。
每逢周末,兄妹俩都会去拜访师父师娘,这已成为固定安排。
......
八宝坑胡同78号院前。
载着妹妹的自行车停在紧闭的大门前。
敲门无人应答之际,隔壁老太太闻声而出。
柱子啊,你师父一早就带师娘去医院了,说让你直接去那儿找他们。”
医院?
何雨柱心头一惊,道谢后立即调转车头。
此时天坛医院病房里,肖秋珍正欲起身,却被丈夫急忙拦住。
别乱动......
护士都说没事了。”肖秋珍嗔怪道,人家临产的孕妇都能走动,我才刚怀孕,紧张什么。”
原来上次体检发现,李保国存在精子活性问题,而肖秋珍体质也较虚弱,导致多年未孕。
得知情况后,何雨柱特意从学丰药馆配制药膳,每周按时送来为二人调理。
十二月中旬时肖秋珍就有妊娠反应,今晨再度出现呕吐症状。
虽然缺乏经验,夫妻俩还是立刻前往医院检查,并托邻居王婆婆转告可能来访的何雨柱。
诊断结果证实:肖秋珍终于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