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徒弟的讲述,杨佩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四九城正值军管时期,敌特选择在破败偏僻之处建立物资据点并不意外——带着大批物资在城内活动太过显眼。
师父,我总觉得这个据点,和之前去过的猫儿巷有些相似。”何雨柱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虽然拿不出确凿证据,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两处地方可能存在某种关联。
杨佩元想起徒弟先前购置的那本《药理真解》,眼神微微一凝。
沉吟片刻后说道:这两个地方你都不要单独去了,让我先派人调查。”虽说如今隐退养伤,但作为国术宗师,他在城中仍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何雨柱深以为然。
即使师父不说,他也不会再贸然涉险——空间里的收获已经足够丰厚,没必要为满足好奇心去冒险。
谈及城外那处资源点时,何雨柱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打算借下乡打猎的机会前去查探。
杨佩元认为这个计划可行,毕竟城内据点的人员与外城应该互不统属,信息传递不会太快。
但他仍叮嘱徒弟务必谨慎行事,发现异常立即撤离。
回南锣巷四合院时,正在玩耍的阎解成一眼就看见了何雨柱。”柱子哥,一大爷说让你回来去找他。”何雨柱心中疑惑易中海的来意,但还是点头应下。
阎埠贵夫妇在屋里目睹这一幕,不禁暗自猜测这位管事大爷找何家小子所为何事。
中院,贾家屋内。
易中海正坐在贾家堂屋的八仙桌旁。
贾张氏侧坐在炕沿上,脸上堆着笑纹:东旭师傅,这事儿当真?方才儿子和易中海进门时带来的转正考核消息,让她乐得合不拢嘴。
错不了,娘。
这可是师傅专门给我疏通的门路。”贾东旭忙不迭地补充道,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
易中海端起茶缸抿了口茶水,放下时磕出一声轻响:老嫂子,这回我可是在厂长办公室磨了半日牙花子。
这些日子可得给东旭补补身子骨,别临场掉了链子。”
您放一百个心!明儿我就去副食店割两斤五花肉!贾张氏拍着炕席打包票,上次考核失利的教训让她不敢怠慢。
易中海满意地捋了捋中山装的袖口: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我先回了。
对了,缝纫机可得抓紧置办,别误了说亲的好时辰。”这话让贾东旭眼底倏地亮起火光——转正加三转一响,婚事自然顺风顺水。
他热切地望着母亲,贾张氏早盘算妥当,当下拍板道:东旭师傅您就瞧好吧!
易中海前脚迈出门槛,正撞见下班回来的何雨柱。”柱子,赶巧了。”他掸了掸蓝布棉袄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何雨柱停下脚步,棉鞋在雪地上蹭出两道痕迹:一大爷有事?明儿跟我去趟钢厂吧?易中海单刀直入。
何雨柱了了眼天色,二月底的风还带着冰碴子:成,上午领完工钱再去鸿宾楼。”晨起时杨掌柜确实应允过这事。
那明早我来唤你。”两人各自转身时,何雨柱心里拨起了算盘珠。
钢厂大厨的月饷是四十七万,比他这主灶师傅多挣九万。
虽说比不上鸿宾楼的油水,但苍蝇腿也是肉。
只是不知那个跟人跑了的爹,还会不会照剧里那样按月寄生活费——原剧中这些钱可都喂了易中海这头老狐狸。
想到这儿,何雨柱攥紧了拳头,这次定要叫这伪君子现了原形。
只要易中海敢耍花招,何雨柱绝不会放过他。
……
第二天一早。
何雨柱天没亮就起床,在院子里练完桩功,又打了几套太极元功拳和十二形桩。
练完后,他的面色微微泛红,气血翻涌。
这是习武带来的气血增长,再正常不过。
如今的他,身高已经从穿越时的近一米七,窜到了一米七二、七三。
这涨幅在同龄人中极为突出。
十五岁的年纪,照这势头长下去,未来超过一米八毫无问题。
练武更让他气质出众,身形挺拔,目光炯炯有神。
虽不是惊艳的长相,却格外耐看。
深吸一口气,晨练结束。
桩功、拳法都在稳步提升。
就在这时,易中海收拾妥当,推门而出。
见何雨柱刚练完,他并不意外。
这一个月来,院里人都知道柱子每日晨练不辍。
虽然不懂国术,但自从上次见他出手,街坊们心里都有了数——这小子是真本事,少惹为妙。
“柱子,等会儿,我叫上东旭。”
易中海招呼道。
何雨柱点点头,回屋收拾了一下。
再出来时,易中海已带着贾东旭准备出发。
“走吧柱子。”
贾东旭笑道,知道今天是带他去领工钱。
屋内,贾张氏隔着窗户,脸色阴沉。
易中海怎么又和傻柱搅在一起?
听说今天是要领何大清的工资,可她心里还是不痛快。
东旭还没转正,可别让傻柱占了便宜。
“鸿宾楼那师父也是,我话都挑明了,傻柱怎么还在那儿干得好好的?”
她越想越恼,本以为上次的挑拨能让傻柱被收拾,可这些天竟风平浪静。
……
钢铁厂门口。
何雨柱跟在易中海和贾东旭身后,目光打量四周。
前世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轧钢厂,如今虽未合营,但大门与记忆中的红星轧钢厂相差无几。
唯一的区别,是厂子还姓娄。
易中海和门卫寒暄几句。
作为高级技工,他在厂里颇有面子,保安态度恭敬。
他指了指何雨柱,低声交代了几句。
显然,是在向他们说明情况。
保安亭里的几位保安好奇地打量着何雨柱,摇头晃脑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易中海很快沟通完毕,挥手示意何雨柱和贾东旭进去。
等他们走远,保安们饶有兴致地聊了起来。
刚才那就是老何的儿子?
啧啧,老何真没良心,听说家里还有个女儿吧?丢下一对儿女跟着寡妇跑了。”
何大清的事虽未公开,但八卦传得最快。
不少钢铁厂职工住在南锣巷四合院,这些保安消息灵通,自然知道内情。
今天见到何雨柱,便聊上几句。
何雨柱对这些毫不知情,跟着易中海来到发工资的办公楼。
眼前景象让何雨柱想起电视剧里的场景,两列长长的队伍排着。
工人们穿着工服闲聊,脸上洋溢着喜悦。
发工资的日子,大家都盼着这笔钱解决家里的燃眉之急。
易中海带着两人排在队尾,立刻引起注意。
那不是易师傅吗?
带徒弟来领工资?
另一个是谁?
贾东旭作为易中海的徒弟,在厂里小有名气。
上次转正考核晕倒的事更让他成为话题。
能拜易中海为师,让不少人羡慕。
至于何雨柱,认识的人不多,何大清除外带他来厂里。
易师傅。”工友们纷纷打招呼,易中海一一笑着回应。
这道德天尊表面功夫做得不错,在厂里口碑良好。
轮到他们领钱时,发薪员核对后说:易师傅,上月工资六十七万。”
围观者听到这数字都眼红了。
普通职工月薪二三十万,易中海的收入是他们的两倍多。
虽然羡慕,却少有人嫉妒。
技术工人凭本事吃饭,易中海的技术过硬,厂里许多机械活只有高级工人才会,这钱他拿得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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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因为还没有转正,这个月只领到十万出头的工资。
不过他倒是想得开——家里还有些积蓄,再加上有个靠谱的师傅,下个月就能参加转正考核,以后的日子肯定越来越好。
轮到何雨柱领工资时,周围不少人都好奇地打量着他。
“我是来替我父亲何大清领工资的。”
何雨柱对发钱的职工说道。
易中海在一旁补充:“柱子是我们院的,确实是大清的儿子,这事儿我跟厂长打过招呼。”
对方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何师傅上个月的工资是四十七万。”
说完便点好钱递过去。
何雨柱道谢接过,周围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他是何师傅的儿子?”
“何师傅不干了?”
“难怪最近食堂的菜味儿不对……”
消息没传开,大家这才知道何大清已经离开。
领完工资,何雨柱准备回鸿宾楼,却被易中海叫住:“柱子,等等,有件事忘了说。
你爸当初是娄厂长亲自请来的大厨,现在突然走了,虽然厂长没明说,但总得给个交代。
我带你去见见他吧?”
何雨柱想了想,觉得理应说明情况,便点头答应。
易中海让贾东旭先回车间,自己则带着何雨柱去了厂长办公室。
娄振华起身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你就是柱子?”
“娄厂长好,我是何雨柱,这次来替我爸说明一下情况。”
娄振华点点头:“特殊情况可以理解。”
但他似乎对何雨柱更感兴趣。
“听说你现在在鸿宾楼做厨师?”
何雨柱略感意外——这厂长的消息还真灵通。
他轻轻点头:对,我和师父如今在鸿宾楼掌勺。”
听罢柱子的回答,娄半城神色如常:既然这样,有桩事情想问问柱子你愿不愿意。”
你父亲突然离开,厂里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厨师。
下个月厂里要招待重要客人,能否请你来操办宴席?
娄半城直截了当地发出邀请。
何雨柱此刻明白了娄厂长的用意。
这是要临时聘请自己?
他略作思忖:若是只做一顿宴席应该没问题,不过得先和师父商量。”
赚钱的事何雨柱自然不会推辞。
但自己尚未出师,接活儿必须禀明师父。
虽然师父待他亲厚,可规矩不能坏。
这关乎师徒二人的名声。
娄半城欣然应允:当然可以。
你来帮忙一天,报酬十万,你觉得如何?
他的出手相当阔绰。
若是厂里的厨师自然不必这般高价,但外请的厨子就得按行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