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若凝脂的面容丝毫不似农家女子。
尤其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虽未长开,已显露出难以抗拒的魅力。
说来也是,这可是未满二十的黄花闺女,与剧中拖儿带女的寡妇判若两人。
在这没有美颜滤镜的年代,单凭这副容貌就称得上四合院第一 。
难怪电视剧里能把傻柱迷得神魂颠倒。
这般姿色,任谁见了能不动心?
[秦淮茹听了媒婆的话,尤其是提到缝纫机等物件时,忍不住掩嘴浅笑。
此刻的她尚不是剧中精于算计的,只是一个怀揣朴素愿望的乡村姑娘。
媒婆勾勒的未来图景,让这个有别于寻常农家女孩的秦淮茹,眼底泛起了些许憧憬。
这般情态落在何雨柱眼里,竟叫他一时晃神。
那眉梢眼角的明媚风致,饶是他这个穿越者见过诸多网络佳人,也险些沉溺其中。
他轻咳一声掩饰失态,目光扫过前院——阎埠贵夫妇正偷眼打量着秦淮茹。
这姑娘水灵得紧!三大妈啧啧称奇,比上次来的小护士也不差,咱们这巴掌大的四合院,怎总来这等标致人儿?阎埠贵拽了拽老伴衣袖:甭惦记了,没见带着媒人?准是给贾东旭相看的。”话虽如此,他那双小眼睛却粘在秦淮茹身上挪不开。
三大妈撇嘴嘀咕:贾家祖坟冒青烟了?就贾张氏那德行...话音未落,忽瞥见后院墙根猫着个熟悉身影——许大茂正踮脚张望。
少年人直勾勾的眼神,倒与其日后在食堂抢着替人买单的做派一脉相承。
吱呀声响,贾家屋门洞开。
贾张氏扯着嗓门迎出来,易中海紧随其后。
妇人目光如钩,将秦淮茹从头到脚刮了三遍——好个臀宽腰细的姑娘,定能给她贾家续上香火!易中海面上不显,心里却咯噔一跳:东旭这小子,倒有 。
可算来了!媒婆攥住贾张氏的手诉苦,村口等到日头偏西才搭上车...话里话外透着讨要辛苦费的意思。
贾张氏佯装听不懂,眼角抽搐着盘算:八字没一撇就想掏我口袋?
易中海开口道:“媒人带姑娘过来辛苦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万块钱。
媒婆眼睛一亮,赶紧把钱收好,生怕对方反悔似的。
这趟来回搭的都是熟人车,花费不到五千,净赚五千!
媒婆好奇地看向易中海:“贾大娘,这位是?”
之前贾张氏明明说丈夫去世了,怎么又冒出个人?
贾张氏解释道:“这是我们家东旭的师父,院里的一大爷,钢铁厂的高级技工,叫他易师傅就行。”
提起易中海,贾张氏一脸得意,这可是给家里长脸的。
听说易中海是钢铁厂高级工人,媒婆笑得更加灿烂。
“哎哟,原来是易师傅!小秦啊,快来认认人。
这位是你未来婆婆,这位是她儿子的师父,钢铁厂高级工人!这条件多好啊!”
媒婆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贾家条件越好,婚事越容易成,自己也能得更多好处。
贾张氏承诺过,事成后再给五万块。
加上中间的各种招待,这媒做得值!
秦淮茹听完,脸上露出惊讶,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这年代工人的地位很高,更别说高级技工了,比领导还受人尊敬。
未来丈夫有这样的师父,嫁过来日子肯定好过。
她微微一笑,乖巧地打招呼:“叔叔好,阿姨好。”
贾张氏和易中海被她的笑容吸引,连忙招呼:“好孩子,进屋聊吧!”
众人进屋后,站在院子里的何雨柱冷冷一笑。
给儿子说亲是吧?
既然撞到他眼前,就别怪他捣乱了。
要怪就怪贾张氏之前干的那些破事!
今天这亲事,他非搅黄不可。
想到这儿,一个计划在他心里成形。
其实很简单,就是学许大茂那招破坏相亲。
而且他不用像许大茂那样截胡,反而更省事。
何雨柱心里琢磨着,手上动作没停,把脏衣服按进水盆里搓洗起来。
后院墙根底下,许大茂探出半个脑袋,瞅见秦淮茹跟着贾家婆媳进了屋,眼睛还黏在那姑娘身上舍不得挪开。
这么水灵的姑娘可不多见。
正咂摸着滋味,一转眼瞧见中院洗衣服的何雨柱,不由得撇撇嘴。
“傻柱果然是个榆木疙瘩,院里来了天仙似的姑娘都不知道瞅两眼?也对,就他那猪脑子,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许大茂不敢当面招惹何雨柱,只敢在心里头嘀咕。
等跟放映队师傅学成手艺,自己就是体面的放映员了,到时候揣着钞票娶个漂亮媳妇,非把这傻子气吐血不可!想到往后能压傻柱一头,他盯着何雨柱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得意。
可许大茂万万没想到,就在他盘算娶媳妇美事的时候,何雨柱干的事儿,比他胆儿肥多了……
日头渐高,晾衣绳上的衣裳早就随风晃荡。
何雨柱边翻医书边竖着耳朵听院里动静,脑海里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药理熟练度+1】
【药理熟练度+1】
【药理熟练度+1】
突然他撂下书卷,身形一闪到了院子当中。
恰在此时,贾家屋门“吱呀”
一声——
秦淮茹踩着碎步走出来,嘴角还挂着笑模样,显是在屋里相谈甚欢。
贾张氏的嗓门从门缝里钻出来:“厕所在胡同右边顶头儿!”
何雨柱眯了眯眼。
相亲、上厕所、截胡的——这场面怎么跟在戏文里见过似的?只不过现在要搅局的不是许大茂,而自己也没那份心思,纯粹是要跟贾家算笔旧账。
“这位同志瞧着面生?”
他装作偶遇拦在过道上。
秦淮茹憋得脸颊微红,抬头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睛:“我…我是来相亲的,对象叫贾东旭……”
话音没落,鞋尖已经着急地蹭了下地面。
何雨柱故作惊讶道:啊?贾东旭?你相亲对象是他?你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看上贾家了?这门亲事可不合适!
秦淮茹愣了一下。
面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说话却像长辈似的,让她觉得有些好笑。
特别是那句条件不错,到底指什么?
她略带羞涩地低下头:同志,我是农村来的,能找到东旭哥这样的对象已经很知足了。”
自从进了城,秦淮茹才明白城市生活的优越。
从小在乡下干农活挣工分,那些繁重的农活连成年人都吃不消。
如今有机会嫁到城里,以后就不用再受这份苦了。
农村来的怎么了?贾家真不能嫁,你别被他们骗了!何雨柱一脸严肃。
虽然少年老成的样子有些滑稽,但这番话让秦淮茹犹豫起来:同...同志,这话是什么意思?
能在丈夫去世后独自拉扯大孩子,最终在四合院安家的秦淮茹自然不是简单人物。
即便现在涉世未深,她也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
何雨柱看她若有所思,突然说道:要不我先陪你去厕所?等你方便完咱们再说?
秦淮茹顿时满脸通红,但事关终身大事,她还是点头答应了:好...那我先去。”
我叫何雨柱,叫我柱子就行。”何雨柱目送她走向院子外,嘴角露出笑意。
计划已经成功大半。
待会儿再添把火,以秦淮茹的聪明劲儿,这门亲事肯定要黄。
心情大好的他哼着小曲跟了出去,准备在公厕外继续劝说。
这种事当然不能在院子里谈。
没过多久,解决完个人问题的秦淮茹步履轻快地走出来,看到何雨柱时脸又红了:柱...柱子。”
何雨柱直奔主题:我刚才说的不是吓唬你。
就贾东旭那条件,在我们院随便找个都比他强!
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眼中已闪过惊讶之色。
“真的吗?刚才贾大娘还夸她儿子在钢铁厂有正式工作,易师傅也是厂里的高级技工,这条件还不够好?”
秦淮茹心里犯起了嘀咕。
师父是高级技工,本人又是钢铁厂职工,嫁过去在村里得多风光啊!
何雨柱轻哼一声:“别听他们胡扯!你去打听打听,贾东旭算什么正式工?就是个没转正的学徒,前两天考核还失败了,跟真正的工人差远了!”
这些都是实情,随便一问就能验证。
秦淮茹愣住了:“原来只是个学徒?”
何雨柱接着道:“他师傅再厉害跟他有啥关系?你是嫁给贾家,又不是嫁给易中海。”
说完暗自腹诽:说不定以后还真和易中海扯上关系……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贾家现在穷得叮当响。
贾东旭那点学徒工资要养活全家,他娘贾张氏整天游手好闲,说是做家务,其实就是个好吃懒做的!”
“更别提贾张氏那脾气——骂起人来能追三条街,急眼了还敢动手打人!”
秦淮茹听得脸色发白:“可媒人说嫁过去就给我买缝纫机,还说贾家底子厚,比我在农村强百倍……”
提到缝纫机时,她眼里闪着憧憬的光。
何雨柱直接啐了一口:“这缺德媒婆净骗人!我是不忍心看你往火坑里跳。”
看着何雨柱愤慨的样子,秦淮茹彻底懵了。
你被他们骗了!贾家哪有什么家底?刚才不是说了,贾张氏又馋又懒还爱管闲事,她儿子每月工资全被她搜刮干净!买缝纫机的钱是她男人工伤死的抚恤金,用完就没了!再说那缝纫机是给你看的吗?以贾张氏的懒劲儿,最后还不是要让你来做衣裳?嫁到贾家非但享不了福,还得给他们当牛做马!
何雨柱这番话把秦淮茹吓得不轻。
原以为从农村嫁到城里能过上好日子,谁知相亲对象家境竟这么糟?要不是柱子点破,自己还被媒婆和贾家蒙在鼓里呢!越想越后怕——这事只要打听就能知道,可要不是柱子提醒,她根本想不到婚前要查问这些。
秦淮茹咬着嘴唇发愁:这亲事该怎么办?继续嫁进贾家?那不是睁眼跳火坑吗!
柱子,多亏你告诉我。”她真心实意道谢。
这个素不相识的小伙子一句提醒,说不定救了她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