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巷90号四合院里,最近半个月来,街坊们谈论最多的依然是何雨柱。
当初一大爷易中海在轧钢厂亲眼看见孙厂长亲自接待何雨柱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起初还怀疑是厂领导认错了人,所以没敢声张。
直到目睹何雨柱带领车间主任们巡视厂房,指挥设备升级改造,易中海这才确信——这些年不声不响的柱子,不仅考上了清华大学,现在更是成了六级工程师!
不仅是他,院里的五级钳工刘海忠、放映员许大茂,还有其他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们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尤其是看到厂长和车间主任们陪同着何雨柱在厂区视察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柱子真的出息了!
这个消息像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原本何家在院里就算家境不错的,但因为何雨柱长期在外不常露面,大家对他的关注也渐渐淡了。
如今这个重磅消息突然爆出,何家再次成为全院热议的焦点。
对此,何大清和陈娟显得很坦然。
其实在答应孙主任的邀请后,何雨柱就提前跟父母打过招呼,自己上大学的事可能要瞒不住了。
老两口和儿子想的一样——反正马上就要毕业了,让邻居们知道也无妨。
毕竟今后工作和结婚这些人生大事,总不能一直瞒着院里人。
更让何大清自豪的是,他们老何家三代贫农,到他这辈竟然出了个清华大学的高材生,这简直是光宗耀祖的事。
所以面对街坊们的议论,老两口表现得格外洒脱。
不过这样的情形,却让院里那几个出了名的邻居辗转难眠了。
......
傍晚六点多,何雨柱带着妹妹回到四合院。
刚推着自行车进大门,就碰见了三大爷阎埠贵。
哟,柱子?你可算回来了!阎埠贵一看见何雨柱就兴奋地迎上来,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大爷好。”何雨柱点头问好。
别急着打招呼,我怎么听说你现在在清华读书?还当上工程师了?你小子可真能藏啊,要不是老易他们在厂里撞见,我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阎埠贵一番话让何雨柱不由得莞尔:在学校专注学业,这种事情不值得张扬。”
考上清华大学还不值得宣扬?
若是许大茂说出这种话,阎埠贵肯定要撇撇嘴。
这种光宗耀祖的事,普通人家的孩子巴不得敲锣打鼓告知街坊邻里,哪有像柱子这般低调的。
不过这些年相处下来,阎埠贵深知柱子的性子,这话倒像是他的真心话。
想起最近贾张氏听闻柱子考上清华当上工程师后那阵青白交错的脸色,阎埠贵忍不住提醒:柱子你说得在理,不过要是碰见贾家那位,还是别提这茬了,免得招惹是非。”
我明白,三大爷。”何雨柱点头应道,对了,上次跟您说的婚事,定在六月二十,您可得来捧场。”
就定在二十号了?阎埠贵眼睛一亮,连连颔首,一定到!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你都要成家了。”说着不由得感慨,自家老大阎解成才刚工作没几年,反倒让上大学的柱子抢先一步。
那先回了,三大爷。”何雨柱笑着告辞,转身走向中院。
他一现身,立刻引来众多目光。
如今的他可是四合院最热门的话题人物。
是柱子!他回来了?
让我瞧瞧?
难怪总不见人影,原来是在外头上大学呢!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柱子平日鲜少露面,也从不说起工作的事——人家根本就没在工作!
刚踏入中院,兄妹俩就被数道视线牢牢锁住。
柱子,雨水,回来啦?易中海最先迎上来,满脸慈爱。
作为院里最早知晓实情的人,经过这些时日的消化,他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眼前的年轻人不仅是清华高材生,更是六级工程师。
想到自己奋斗十几载才达到六级钳工,而易工程师的职称更是遥不可及,他立即转变了态度——这样的人才,必须好好笼络。
回归大院的易中海如鱼得水,这里是他经营多年的地盘。
凭借一大爷的身份和积攒的威望,他笃定何雨柱即便身份不同了,总要给几分面子。
见易中海打招呼,又察觉街坊们投来的目光,何雨柱心下了然,客气地点头:一大爷刚下班?我带雨水回来看看我爸和陈姨。”
柱子从小就孝顺,是该多回来看看。
对了,听说你要结婚了?易中海顺势问道。
下个月20号。”何雨柱顺口说了婚期,省得再通知一次。
易中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放心吧,我一定帮你通知到位。”这话说得仿佛帮了天大的忙。
何雨柱道谢后便带着妹妹进了屋。
易中海欲言又止,本想打听清华大学和六级工程师的事,却碰了个软钉子。
他盘算着改天再问——要是能得何雨柱帮忙,自己和徒弟贾东旭在厂里的晋升就能顺利得多。
中院众人都在打量这对兄妹。
十岁的何雨水个子蹿到一米六,面色红润,与院里其他孩子的憔悴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显然跟着哥哥过得很好,联想到何雨柱的近况,邻里们满脸羡慕。
贾张氏的脸色最为精彩。
原本她早已不把何雨柱放在眼里——儿子贾东旭跟着易中海学钳工,眼看要升 工,自家日子红火得很。
谁知何雨柱摇身一变成了清华高材生和六级工程师,这差距让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贾东旭的感受更加直接,作为轧钢厂车间的一线工人,他曾听说柱子来车间帮忙时的消息,可惜自己只是个低级钳工,连旁观的机会都没有。
同住一个大院,年龄还比柱子大几岁,没想到两人差距已如此悬殊。
刚晋升二级钳工的那点得意劲,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淮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何雨柱的身影。
来京四年,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农村姑娘,明白城里同样有人富有人穷。
嫁给有正式工作的贾东旭,虽不富裕至少吃喝不愁。
可柱子居然成了清华学生,即将毕业的六级工程师——听东旭和一大爷说,这种人才一毕业就能当领导!要是能跟这样的人过日子......
何家屋里,晚饭后的家庭会议正讨论着柱子的工作去向。
何雨柱明确表示不会去轧钢厂,要进研究院发展。
何大清原想着儿子去轧钢厂更有前途,但尊重孩子的选择。
在街道办工作的陈娟更清楚政策,认为研究院才能充分发挥清华高材生的才能。
结婚的事您二位不用操心大件,何雨柱掏出自行车票和缝纫机票,就帮忙张罗酒席吧。”作为穿越者,他特意准备了新设计的女式手表,要让婚礼办得体面风光。
在这个时代,何雨柱准备的那块女式手表,可以说是全国独一无二的珍品。
单从这份礼物来看,何雨柱的出手绝对称得上大气。
不仅如此,何雨柱还取出一百元钱递给父亲和继母:爸,陈姨,我对置办家具没什么经验,麻烦你们帮忙请木匠为家里打些新床、桌椅和柜子。
钱若是不够尽管跟我说。”
除了大件家具,家里的其他用品也都要焕然一新。
这些事宜全权委托给何大清夫妇操办。
何雨柱确实对这些琐事不太在行,有父亲把关能省心不少。
看着儿子将一切安排得如此周到,何大清不禁动容:柱子,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就算去见了何家列祖列宗也能挺直腰板了!说着,老人眼中泛起泪光。
普通人家办婚事都得父母出钱出力,而柱子却能独当一面,这说出去都让何家脸上有光。
六月中旬的一天,孙教授将清华大学毕业证书郑重地交给何雨柱。
捧着这张承载着数年心血的证书,何雨柱难掩激动。
即便拥有特殊能力,能取得今日成就也离不开他持之以恒的努力。
柱子,304研究院已经同意,日后我有重大课题可以带你参与。”孙教授递过证书时补充道。
老师有事尽管吩咐。”何雨柱当即应允。
这种师承关系在业内尤为重要,也将成为他未来发展的重要助力。
听说你这个月二十号要办喜事?谈完正事,孙教授突然问道。
是的,正要邀请您。
就在我家院子里,您直接过来就好。”能得到孙教授的出席,对何雨柱而言是莫大的荣幸。
要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可不是轻易会出席婚宴的。
六月二十日清晨,欢快的唢呐声响彻南锣鼓巷。
巷子里处处张贴着大红喜字,三大爷阎埠贵正在现场挥毫泼墨,引来众多街坊围观。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一场喜庆的婚礼总能给平淡的生活增添色彩——更不用说还能分到喜糖和喜钱了。
后厨里,何大清和李保国正带领几名轧钢厂的徒弟忙碌着,为婚宴精心准备菜肴。
这个特别的日子,注定要在所有人的记忆中留下温暖的印记。
这种徒弟和正经拜师收徒的情分终究是不同的。
就在满院喜气洋洋之时,突然有人高喊一声:快瞧!新娘子到啦!
顺着那人所指,只见一顶四四方方的红轿子被八条壮汉稳稳当当地抬着,正从南锣鼓巷口缓缓而来。
几乎同时,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也映入众人眼帘。
嘿,柱子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正写着喜字的阎埠贵抬头看见这阵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咂着嘴感叹道。
......
......
今日的何雨柱身披崭新礼服,配上他那炉火纯青的武术功底,光是往那儿一站就英姿勃发,光彩照人。
喜事临门精神爽,走在最前头的何雨柱脸上堆满掩不住的笑意。
见胡同两边看热闹的街坊,特别是那些蹦蹦跳跳讨糖吃的孩子们,他毫不吝啬地抓起备好的喜糖撒向人群。
孩子们欢呼雀跃,小手乱抓,嘴里还不忘喊着吉利话。
迎亲队伍转眼就到了大院门前,何雨柱转身将盖着红盖头的谢颖琪稳稳背起。
按习俗新娘脚不沾地,他微微屈膝,双手轻托新娘纤腰,轻轻松松就迈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