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太大了吧?难道这小子真是块当厨神的料?自己以前竟没看出来?何大清开始自我怀疑了。
就在这时,贾家的门开了,贾张氏抱着几捆线头走出来。
最近儿媳怀孕,儿子在厂里渐渐站稳脚跟,她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抬头看见何雨柱一家,她顿时呆住了。
何……何大清?你回来了?贾张氏瞪圆眼睛,难以置信。
何大清没理会贾张氏,和傻柱一个德性,这老爷子在院里也是出了名的混不吝。
他心里正琢磨着柱子的事,哪顾得上搭理旁人,领着柱子跟雨水径直回了屋。
……
“啥?何大清回来了?!”
傍晚时分,贾家屋内。
易中海刚带着徒弟贾东旭下班回院,就被贾张氏拽进屋说了这事。
他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贾张氏见他反应这么大,有些意外。
何大清回来虽说是稀罕事,可易中海这动静未免太夸张了。
“一大爷,何大清不就是柱子的爹吗?他要是回来了,何家往后日子可踏实了。”
刚嫁进院的秦淮茹没见过何大清,插了句话。
“可不,师傅,柱子兄妹总算有依靠了。”
贾东旭也跟着点头。
何家虽说吃喝不愁,可毕竟缺个主心骨,何叔这一回来,全家都有盼头了。
谁都没注意到易中海此刻心里翻江倒海。
“啊对,是好事……那啥东旭,你一大妈找我有事,我先回了。”
易中海魂不守舍地应付着,脑子转得飞快。
一出贾家门,易中海脸色阴得能滴水。
这老东西怎么回来了?当初明明……
想到和聋老太合计的那档子事,他后脊梁直冒冷汗。
得赶紧找老太太商量!路过何家时,窗户透出的灯光刺得他加快脚步,偏偏这时大门“吱呀”
开了——
何大清叼着烟卷迈出门槛,正撞上慌里慌张的易中海。
“呦,老易,赶巧啊?”
这话听在易中海耳朵里像根刺,他强装镇定挤出笑脸:“老何?真是你回来了?”
“孩子还在这儿呢,天塌了我也得回来。”
何大清话里有话。
易中海心里“咯噔”
一下,干笑着打哈哈:“应该的应该的……你们一家团聚,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脚底抹油直奔后院,连自家房门都没进。
……
望着易中海逃也似的背影,何大清冷笑两声。
他原以为这老小子会耍什么花样,没想到真像柱子说的那样怂包。
何雨柱拉着妹妹走出屋。
“爸,瞧见没?易中海压根不敢提那事儿。”
原来爷俩在屋里早掰扯明白了——当年那桩“流氓罪”
如今有了新说法。
和寡妇搭伙过日子满一年,就算没扯证也算事实婚姻。
旧账翻出来又怎样?白纸黑字的政策摆着呢!
何大清点点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爸,时间不早了,我带雨水先回去了。”何雨柱说道。
回家?回哪儿?何大清愣住了。
何雨柱把自己和妹妹在外边住的事说了出来:这房子是我师傅送的,而且离雨水的学校近,上学方便。”
你师傅送你房子?何大清心里又是一惊。
他出去这些日子,儿子竟有了这么大变化,不仅脑子活络了,日子也过得这么潇洒。
在鸿宾楼当大厨,拿着二百万的工资,吃喝不愁,现在连独栋四合院都有了。
自己在保定还担心两个孩子吃不上饭,敢情他们什么都不缺?
......
夜深人静,后院里聋老太太的屋子却亮着灯。
易中海夫妇难得一起来到老太太家。
老太太脸色也不太好看。
老太太,这可怎么好,何大清怎么突然回来了?那个白寡妇跟着来了吗?易中海问道。
老太太已经从易中海那儿得知,傍晚时何大清跟着兄妹俩住进了屋里。
没看见白寡妇,不过以何大清的性子,我猜她肯定知道这事。”易中海想了想说。
老太太眉头紧锁:你刚才见何大清,他什么反应?
易中海回忆着,现在的何大清和当年连夜逃跑时判若两人,好像完全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当初他和老太太装做好人,告诉何大清事情严重,不跑可能被枪毙,这才让何大清丢下孩子逃走了。
屋内一时沉默。
一大妈开口提议:要不明天去探探何大清的口风?
现在摸不清状况,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也只能这样了。”易中海叹了口气。
何大清的突然归来,完全打乱了他在院子里的计划。
之前没有何家大人,他可以拉拢何雨柱,现在何大清回来可不是好对付的主儿,一问就可能看穿他的心思。
还好当初没敢扣下何大清寄回来的钱,不然闹起来可就麻烦了。
......
次日清晨,上班上学的时候。
后院的许大茂正背着包往外走,突然看见空置多时的何家大门开了。
傻柱回来了?许大茂正想着,却看见一个久违的身影。
何...何叔?许大茂一见到何大清,浑身一颤。
许家的小兔崽子?何大清瞥了他一眼。
许大茂赶紧低下头,快步穿过中院跑了。
这个院子里除了他爹,他最怕的就是何大清。
放学路上,许大茂脸色阴沉,心里琢磨着:傻柱他爹回来了,以后想整这小子可就更难了。
傍晚时分,南锣巷响起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
何雨柱载着何雨水来到院门口,利索地跳下车,又 妹扶下来。
这时,一辆黄包车抢着停在门前,车上走下个穿蓝底白点衬衫的美妇,正是白寡妇。
她没带孩子,一见到何家兄妹,眼神顿时凶狠起来。
你们两个——白寡妇刚要开骂,却被何雨柱瞪得把话咽了回去,脸上还隐隐作痛的巴掌印提醒着她收敛。
她眼珠一转,突然扯开嗓子喊:来人啊!何大清这个没良心的丢下我们孤儿寡母!
这嗓门立刻引来街坊四邻围观。
前院的阎埠贵最先赶到,见状赶紧拉过何雨柱:柱子,这怎么回事?
我爸这一年就是跟她过的。”何雨柱耸耸肩。
既然对方闹上门,索性趁机会彻底解决。
不一会儿,院门口就被看热闹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白寡妇喊的内容实在太劲爆,连刚下班的易中海和贾东旭都闻声赶来。
易中海看清是白寡妇,脸色骤变。
白寡妇见他就像抓到救命稻草:易师傅,您可得主持公道!
贾东旭和秦淮茹跟着易中海,一头雾水。
院里人七嘴八舌追问:一大爷,这什么情况?何大 犯事了?
站在人群里的刘海忠眼中闪着精光,要是坐实了流氓罪,他立马就去军管会举报——既能打击何家,还能立功。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他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不简单,稍有不慎,何大清可能真会惹上麻烦。
考虑到自家与何家的关系,他选择闭口不言——这种时候贸然开口,反而容易引火烧身。
师傅,出什么事了?贾东旭和秦淮茹站在人群外围,满脸疑惑地望着门口这场 动。
易中海见到白寡妇这副架势,心里暗恨不已。
他们还没开始试探何大清的底细,这女人就按捺不住跑来 ,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别喊了。”易中海皱眉呵止,在院门口吵吵嚷嚷像什么话?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易中海的眉头越拧越紧。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真要闹大了,整条胡同的街坊都得来看笑话。
白寡妇还想继续嚷嚷,但迎上易中海凌厉的目光,只得悻悻地闭上嘴,跟在他身后往院里走。
一路上,她嘴里仍不停叨念着:易师傅您可得评评理,何大清这个没良心的扔下我们孤儿寡母就跑......当初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中院里,何大清正优哉游哉地躺在摇椅上。
外面的喧闹仿佛与他无关,这幅悠闲模样让易中海看得牙根发痒。
何大清,有人找你。”想到昨晚聋老太太的叮嘱,易中海强压着火气喊道。
何大清懒洋洋地支起身子,看清来人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主动招呼道:小白,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白寡妇顿时炸了锅,何大清你还有脸问?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把我们娘儿俩扔在保定,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今天不给个说法,我......
昨日挨了何雨柱几巴掌后,白寡妇越想越窝火。
何大清当初怎么跟她去的保定,两人都心知肚明。
现在居然敢偷偷溜回来?她连夜坐火车追到四九城,非得揪住这张长期饭票不可。
说法?何大清理直气壮地反问,我的钱不是都留给你了吗?家里几十万存款,加上上月工资,我一分没拿。
现在想过自己的日子,不行么?有了儿子撑腰,他说话底气十足。
你——白寡妇正要发作,易中海突然眼神一凛。
何大清越是镇定,他越觉得其中有诈——这老小子难道不怕流氓罪的罪名了?
大清......易中海拽了拽何大清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别忘了之前的事。
这事你不占理,别把白寡妇逼急了......
听着这看似劝解实则威胁的话,何大清嗤笑一声:什么事?我记性好着呢。
新时代讲究婚姻自由,当初我愿意照顾他们娘俩,现在想过新生活,犯法了?
放屁!白寡妇尖声叫道,你就是个流氓!别忘了我们没领结婚证!你要敢不管我们,我这就去军管会告你流氓罪!
何大清满不在乎的样子让白寡妇急了眼,直接把 锏抛了出来。
听到流氓罪三个字,易中海神色一凛,暗自盘算这事可不好办,不由看向何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