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听出刘光齐话里的笃定,犹豫道:“光齐哥,你得先说说计划。”
他可不傻,没把握的事绝不掺和。
虽说对傻柱恨得牙痒,但前几天刚吃过亏,总不能再去送人头。
那愣头青打起架来可凶得很。
刘光齐皱眉压住性子:“傻柱是有点拳脚功夫,但只要逮着机会偷袭,咱俩还收拾不了他?”
许大茂眼睛一亮:“你是说……趁天黑阴他一回?”
这话匣子一开,他连具体方案都蹦出来了。
要说蔫儿坏,许大茂可是无师自通——原剧里他就带人堵过棒梗,如今经刘光齐点拨,立刻活学活用。
“没错!麻袋往头上一套,任他再能打也是睁眼瞎,保准揍得他哭爹喊娘!”
刘光齐越说越咬牙切齿。
许大茂兴奋地搓手:“这主意绝啊!”
麻袋战术简直天衣无缝,到时候黑灯瞎火的,傻柱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得认栽。
一想到能 ,他恨不得立刻动手。
“干了!光齐哥,算我一个!”
许大茂拍板。
这口气他憋太久了,非得让傻柱尝尝苦头不可。
刘光齐自信点头:“明天就行动!”
他早摸清了傻柱的路线——鸿宾楼下班后点必经巷子,正是埋伏的好时机。
两人蹲在角落越说越激动,直到许伍德在院里喊人,才意犹未尽地散了伙。
————
中院飘着饭菜香。
“雨水,开饭!”
何雨柱端出清蒸鲫鱼、小炒肉、鱼香肉丝和土豆丝,配上冒尖的白米饭。
这顿够四口人吃的丰盛晚餐,透着股不同寻常的阔气。
何雨柱从小习武,胃口自然比常人大得多。
别看桌上菜肴丰盛,对他而言不过六七分饱足。
这也难怪老一辈常说穷文富武——光是这顿三荤的饭食,尚且抵不过练功消耗,寻常人家一年到头吃不上几回肉,哪有余力修习武艺。
小雨水捧着饭碗,眼睛亮晶晶的。
哥哥烧的每道菜都让她觉得是人间至味。
扒拉着香喷喷的白米饭,小姑娘偷偷许愿,要是天天都能这样该多好。
......
夜幕垂落,何雨柱在灯下研读药理典籍。
师父的病耽搁不得,这事已被他列为头等大事。
不过提纵术与太极元功拳的功课也未松懈——既在师父跟前立了军令状,月底前定要突破这两门 ,才好替师父办事。
......
晨光熹微,冻了一冬的天气竟显出几分暖意。
中院贾家屋内,贾东旭扶着床沿起身,惊觉脚步不似前几日虚浮,攥拳时竟能摸到久违的筋肉轮廓。
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
这些日子因病误了转正考核,连累师傅忙前忙后——厂里谁不知道八级工易师傅为徒弟的事操碎了心?偏生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倒让师傅落个 无方的名声。
把这碗鸡汤喝了。”
贾张氏盯着儿子喉结滚动,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要真落下病根,药罐子的名声可不好听。
这年头外号就像黏在鞋底的口香糖,你看傻柱那小子,明明凶名在外,还不是被人从小叫到大?要不是何家小子有主意......
师傅!
易中海拉开门栓就变了脸色,一把将人拽进屋里:大清早的逞什么强?见徒弟气色确实好转,这才松了手。
贾东旭搓着冻红的手指:来谢师傅照拂。”话说得诚恳,倒让易中海熨帖——总算没白费那些半夜送鸡汤的功夫。
比起那个胡搅蛮缠的贾张氏,这徒弟好歹知冷知热。
易中海和蔼地对贾东旭说:傻孩子,哪有徒弟跟师父见外的理儿。
现在多关照你些,等往后师父年岁大了,还指望你呢。”
贾东旭挺直腰杆回答:师父待我的恩情我都记着呢!您放心,只要您不嫌弃,我贾东旭这辈子都孝敬您。”这话说得易中海心里热乎乎的,看着眼前这个徒弟越瞧越顺眼。
咱师徒俩不说这些客套话。”易中海上下打量着贾东旭,身子骨大好了?能去厂里上工了?虽说贾东旭面色红润了不少,但想到他卧床这么久,易中海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早没事了师父,今儿就跟您一道去厂里。
总这样歇着也不像话。”贾东旭话说得周全。
这段日子全靠师父帮着请假,老这么麻烦人家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那成,待会儿跟我走。
转正考核的事儿别往心里去,先把本事练扎实。
技术过硬了,下次说不定能破格晋级。”易中海怕徒弟灰心,特意宽慰道。
贾东旭点点头:都听师父安排。”
......
何雨柱领着妹妹吃完早饭正要出门上班,在院门口碰上了背着书包去上学的许大茂。
奇怪的是许大茂见到他就躲,低着头快步从旁边溜走了。
何雨柱也没在意,边走边练习提纵术提升熟练度。
......
鸿宾楼休息了两天,今早上大伙儿来得都比平时早。
店里要彻底清扫,碗筷要重新擦洗,后厨每个角落都要检查到位。
能在四九城打响招牌,靠的就是这份细致劲儿。
何雨柱到店里先跟杨掌柜打过招呼,转身就去后院帮忙干活。
虽说掌勺师傅不用干杂活,但他年纪轻资历浅,做事向来低调。
更何况这些活计都能提升厨艺熟练度,怎么算都不亏。
后厨众人看在眼里,对这个年轻师傅更是高看一眼。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收拾得差不多了。
何雨柱突然想起空间里那些鱼,便去找杨掌柜商量:掌柜的,这会儿方便么?有件事想跟您说道说道。”
杨国涛正在对账本,听闻这话便把账本交给账房先生,领着何雨柱进了小包间。
这孩子在店里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小小年纪手艺好,为人谦和懂礼数,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踏实肯干的年轻人。
在杨国涛心中,柱子的地位不亚于鸿宾楼的几位大厨。
天赋过人,加上李保国这层关系,更让他对柱子另眼相看。
柱子,有话直说。”
……
杨老板,我平时爱钓鱼,但家里只有我和妹妹两人,鱼吃不完,想问问店里收不收。”
杨国涛一愣。
他没想到柱子会提这事。
鸿宾楼确实需要鲜鱼,可一般缺的是大鱼。
若只是些小鱼小虾,收了用处不大。
但考虑到柱子兄妹生活不易,他点头道:行,按市场价收。”
何雨柱察觉他的顾虑,补充道:这些鱼不小,最小的也有一斤多。”
杨国涛猛地抬头,多少量?
百来斤,四十多条。”
杨国涛眼睛一亮:当真?
大鱼在市面上稀缺,酒楼往往供不应求。
柱子这批鱼来得正是时候。
杨国涛爽快道,我给你加价两成。”
何雨柱却摆手:按市价就行,都是自己人。”
眼下有杨师傅给的五百万,这点差价他并不在意。
何雨柱仍在鸿宾楼工作,与杨老板保持良好的关系自然不在话下。
听到何雨柱的话,杨老板心中一动。
这孩子的格局确实不一般。
能说出鸿宾楼兴旺他也受益的话,证明他真心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好!柱子,别的不多说,只要你留在鸿宾楼,我杨国涛绝不会亏待你。”
杨国涛说得诚恳。
他确实是真心实意。
毕竟何雨柱不仅自身能力出众,现在还与李师傅结下了师徒之缘。
在餐饮行业摸爬滚打多年,杨国涛深谙厨师行业的传承之道。
虽然李保国与何雨柱有师徒情分,但杨国涛心里明白。
只要留住何雨柱,李师傅自然会安心留下,反之亦然。
若是鸿宾楼能再添一位主厨,在四九城的名声必将更上一层楼。
离开杨老板办公室,何雨柱回到后院。
此时师父李保国已经到岗。
作为三大主厨之一,他们不必与普通厨师同时到店。
师父好。”何雨柱上前问候。
嗯,这两天还顺利吗?李保国知道徒弟上周末事务繁忙,关切地问道。
何雨柱简单汇报了近况,提到在猫儿巷花195万买了两本书。
钱还够用吗?有困难就找师父。”李保国目光柔和,你和雨水正在长身体,不能亏着。”
师父放心,真要揭不开锅了,我肯定带着雨水去投奔您和师娘。”何雨柱笑着回答。
他能感受到师父真切的关怀。
你小子。”李保国笑着摇头,说起雨水,上次回去跟你师娘说了开学后让她搬来住的事,她高兴得很,一直盼着早点见到雨水呢。”
这周末我就带雨水去看望您二老?何雨柱立即回应。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空随时来。”
约定好后,何雨柱点头道:我回去告诉雨水,她上次听说要去师父师娘家,可开心了。”
......
夜幕降临。
何雨柱离开鸿宾楼,前往杨佩元师父的住处。
这次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后院围墙外。
距离墙面还有几步时,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臭小子。”
被发现了。
何雨柱挠挠头,也不懊恼。
他骤然发力,轻松越过近三米高的院墙,稳稳落在院内。
师父,还是躲不过您的耳朵啊。”
这是师徒间的小游戏。
何雨柱心中暗想,什么时候自己的轻功能瞒过师父,才算真正入门吧?
......
夜色中,何雨柱在院中演练招式。
杨佩元不时出言指点。
何雨柱的双臂翻飞,拳风呼啸撕裂空气!
“不错。”
杨佩元目光中的赞赏之色越来越浓。
这个徒弟的天赋依然令人惊叹。
今日传授的是第七种桩功——鸡形桩。
他只演示了一遍,何雨柱就能完整演练,而且形神兼备。
显然已经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