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的日子,痛并快乐着,更准确地说,是在极致痛苦和隐秘快感之间反复横跳。
每天被凌清霜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往死里操练,我感觉自己快被榨干了,灵魂都在呻吟。但这女人简直就是完美的施虐者兼欲望投射对象。尤其是当她穿着那身几乎成为第二层皮肤的紧身运动服,那双被黑色丝袜无缝包裹、线条惊心动魄的长腿在我面前做出各种高难度示范动作时,疼痛似乎都变成了某种诡异的兴奋剂。
训练量是地狱级的。负重跑只是开胃小菜,后面陆续加入了蒙眼听风辨位躲攻击(她抽过来的软鞭破空声总是贴着我裤裆掠过,吓得我蛋疼)、瀑布下练剑(水流冲击下,她湿透的衣物紧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我差点真被冲走)、甚至还有在菜市场人潮中用步法穿梭同时不被大妈撞到还要偷走她指定摊位上的鸡蛋而不被发现的诡异项目……
但效果也是拔群的。我能清晰感觉到,身体里那丝烛龙气血壮大了不少,从头发丝细变成了……嗯,两根头发丝那么粗!操控起来也愈发得心应手,那股灼热的力量在体内流转时,总会带来一种躁动的充盈感。透视眼的持续时间和清晰度也有所提升,至少不会动不动就眼冒金星了——虽然我经常“不小心”用它来追踪凌老师运动时某些部位的惊人弹力和黑丝包裹下肌肉的细微颤动,这种“学术研究”极大地加重了它的负担。
就是这眼睛的消耗,依旧是个大问题。每次高强度使用(无论是训练还是偷窥)后,都干涩疼痛得厉害,得缓好久。
这天晚上,我被一套结合了步法、发力、气血运转的复合训练动作折磨得欲仙欲死,像条脱水的死狗瘫在客厅地板上装死,眼睛又酸又胀,像有针在扎,忍不住用手狠狠揉着,仿佛想把那份灼热和窥视的欲望一起揉碎。
凌清霜坐在沙发上,依旧看着她那老干部报纸,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那只翘起的脚上,黑色丝袜的尖端微微绷紧,勾勒出完美的足弓曲线。她余光扫了我一眼,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我心里猛地一咯噔,揉眼睛的动作瞬间僵住。她果然注意到了!是发现我经常用透视眼偷看她了?完了完了,社会性死亡加物理性死亡预定了!
“没……没事,就是有点累,训练太狠了。”我含糊其辞,试图蒙混过关,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口和那双交叠的黑丝美腿。透视眼本能地蠢蠢欲动,又被我死死摁住。
凌清霜放下报纸,清冷的目光如同两盏冰灯,聚焦在我脸上,带着审视:“从第一次见你,就发现你时常眼神涣散,聚焦困难,甚至伴有轻微痛苦表情。训练时尤其明显。是旧伤?还是修炼出了岔子?”她观察得细致入微得可怕。
我心脏狂跳,手心冒汗,强作镇定:“真没事,老师,可能就是……用眼过度?近视?散光?”我继续瞎扯,感觉自己的演技烂得像屎。
“不对。”她站起身,迈着那双致命的长腿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阴影笼罩下来,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和冷香。“气血运转至眼部时,并无滞涩阻塞之感,反而异常活跃,远超常人。更像是……某种天赋能力过度使用的负荷表现。”她的判断一针见血。
我靠!这也能看出来?您是行走的x光机加人体扫描仪吗?!我头皮发麻,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还能编什么理由,目光却不受控制地黏在她近在咫尺的黑丝小腿上,那细腻的纹理和底下若隐若现的肌肤色泽让我口干舌燥。
凌清霜却微微蹙起了精致的眉头,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罕见的疑惑和探究。她忽然毫无预兆地弯下腰,纤长白皙、指尖带着微微凉意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眼皮!
微凉、柔软却带着力量感的触感传来,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我的全身,带来一阵战栗。她身上那股冷冽的香气变得更加清晰,几乎将我包围。我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连眼睛的酸痛和内心的恐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暂时压了下去。
她……她干嘛?!这距离太近了!我能数清她低垂的眼睫毛,能看到她领口处一抹白皙的肌肤和隐约的锁骨!
“放松,别抵抗。”她的声音很近,呼吸几乎若有若无地拂过我的额头,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因为距离太近而显得有几分暧昧,“让我感知一下你气血的具体流向。”
我吓得赶紧闭紧眼睛,拼命压制住疯狂躁动的透视眼(此刻无比想睁开看个究竟!)和那丝同样蠢蠢欲动的烛龙气血,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她看光了或者气息外泄……那可就真死定了!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难以完全抑制,血液奔流的速度明显加快。
她的指尖微微泛凉,一丝极其细微、冰冷而凝练的气流,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小心翼翼地探入我眼部周围纤细而敏感的经络。
我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全部感官都集中在了她那微凉的手指和侵入的冰冷气流上,酸胀感中夹杂着一丝奇异的刺激。
突然,异变陡生!
我体内那根一直被我小心翼翼压抑着的、灼热的烛龙气血,仿佛受到了这外来冰冷气息的挑衅和刺激,更像是被眼前这具充满诱惑力的躯体近距离激发,猛地躁动起来!
它不再是温顺的两根头发丝,而是瞬间化作一条暴烈的、微型的灼热之龙,带着某种原始的占有和征服欲,沿着经脉咆哮而上,直冲双眼!
“唔!”我闷哼一声,双眼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眶而出!与此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想要撕裂、贯穿、占有的狂暴念头也随之涌起!
嗡——!
一股无形却炽热无比、带着古老威严和一丝邪异气息的波动,以我的双眼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客厅的灯光剧烈地闪烁了几下,忽明忽暗,仿佛电压不稳!
凌清霜探查的那丝冰冷气流瞬间被这股灼热狂野的气息冲散、湮灭!她轻咦一声,像是被烫到一样触电般收回了手指,连退两步,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她收回的手下意识地握了一下,仿佛在感受那残留的灼热。
她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充满了难以置信。
而此刻,我紧闭的双眼眼皮之下,竟然透出淡淡的、如同熔岩般的暗红色光芒!甚至还有一丝丝极细微的、扭曲空气的灼热气息溢出,让周围的景象都微微晃动!
“这是……?!”凌清霜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震颤。
我疼得龇牙咧嘴,感觉眼睛快要烧起来了,根本顾不上她在说什么,全力试图安抚体内那匹即将脱缰的野马,压下那股伴随力量涌起的、针对她的危险邪念。
过了好几秒,那灼热的气息和诡异的念头才缓缓平息下去,眼中的剧痛也逐渐消退,只剩下疲惫和一种释放后的空虚感。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还好没瞎。
然后,我就对上了凌清霜那双充满了极致震惊、探究、恍然、以及一丝……难以捕捉的警惕的目光。
她一步步走回到我面前,眼神复杂无比,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客厅里安静得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和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冷香。
“原来如此……”她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几分,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刚才那灼热冲击的影响,“怪不得……恢复力、领悟力、气血本质都异于常人……还有那总是能精准看破虚妄的‘观察力’……”
她深吸一口气,高耸的胸脯微微起伏,一字一句地,吐出了一个让我头皮发炸的名词:
“烛龙之息……你果然是远古烛龙血脉的继承者!”
我整个人如遭雷击,彻底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连那些龌龊心思都被吓飞了。
她……她知道了?!就这么摸一下,就知道了?!这特么是什么级别的见识和感知力?!
我张了张嘴,想否认,但在她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灵魂的目光下,任何谎言都显得苍白无力。而且,刚才那动静,根本没法解释!
完了完了完了!底牌被掀了!她会不会把我当成怪物?接下来是不是要被切片研究了?!或者直接清理门户?!
我脸色煞白,冷汗瞬间就湿透了后背,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门口,计算着逃跑路线和生存几率。
凌清霜看着我惊恐万状、几乎要跳起来逃跑的表情,眼中的震惊缓缓褪去,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但似乎又多了一些别的、更加深邃我看不懂的东西——那不是恐惧,也不是贪婪,而是一种……极度专注的兴趣,甚至是一丝火热的挑战欲?
她没有追问细节,也没有立刻动手,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语气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决绝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看来,之前的训练强度,还是太保守了。”
我:“???”
老师,您的重点是不是抓得有点歪?!这可是烛龙血脉啊!传说中的东西啊!还可能很危险!您就只关心训练强度不够?!您这反应不对吧?!
“从明天开始,”她转过身,走向她的房间,步伐依旧稳定,但那黑丝包裹的双腿似乎绷得更紧了些,“训练计划全部推翻。”
“我会为你制定一套……真正能配得上你这血脉的,‘地狱十八层’专属套餐。”她在房门口停下,侧过脸,光线勾勒出她完美的下颌线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希望……你能撑得久一点。”
房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阻隔了那令人心猿意马的冷香,也阻隔了我窥探的视线。
我独自瘫在客厅地板上,看着天花板上还在微微闪烁的灯管,摸了摸依旧残留灼热感和她指尖触感的眼睛,鼻腔里似乎还萦绕着她靠近时的香气。
刚才那一瞬间爆发的力量感和邪念,让我后怕,却又隐隐兴奋。
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浴室方向——她刚才训练完似乎还没洗澡。一种强烈的、变态的冲动驱使着我,鬼使神差地爬过去,手指颤抖地、做贼似的轻轻拉开一点浴室门的缝隙。
里面没有人,但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水汽和她身上特有的冷香。洗衣篮里,随意丢着她刚刚换下来的、被汗水微微浸湿的黑色运动服。
以及……那双穿了一整天的、或许还残留着她体温和肌肤触感的……
黑色丝袜。
它们随意地卷在一起,躺在篮子的最上面,丝质面料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仿佛无声的邀请。
我喉咙发干,心脏狂跳得像要撞碎胸骨,一种混合着罪恶、兴奋、亵渎和强烈欲望的情绪瞬间攫住了我。烛龙气血再次微微躁动,灼热感向下腹汇聚。
我好像……一不小心……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潘多拉魔盒。
这合租的日子,怕是真的要往死里炼了……而且,可能还会炼出点别的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