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拽过寸头青年的衣领,随即扭头看向阿闯,示意他可以自由发挥了。
阿闯手疾眼快的捡起地上的烟灰缸,对着寸头青年的脑门就是来了个连环爆击,给烟灰缸都锤碎了!
这时,一旁的人就要还手了,而一直跟着我的四眼则转身护住了我,同时泽大将军直接拔枪对准了要上前的人。
“小野,不能这么搞。”
史墨辰脸色通红的冲着我低吼了一句。
我没回话,而是再次看向相泽:“你呢?谁打的你?”
“草,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这个傻币,对,就他,你看他手里还拎着酒瓶子呢!”
我单手插兜,冲着拎着酒瓶子的青年摆了摆手:“来,你过来!”
青年看了看我,又扭头看了看达达,没说话!
“草泥马,我让你过来!”
我怒吼一声,上前直接把青年按在了赌桌上,随即回头冲着相泽喊道:“他咋扎得你,你就给我咋扎他!”
相泽也没废话,抢过半截得啤酒瓶子就是一顿猛扎,直至酒瓶脱手才算拉到!
“对了,你凭啥打我弟弟一个嘴巴子呀?”
史墨辰紧拉着我,不停给我使着眼神:“小野,这个就算了,就一个嘴巴子,我一会跟阿闯说行吧!”
“对,小野犯不上,闹成这样也差不多了。”
“小野,你有气冲我发吧,是我没照顾好阿闯他们。”
我费力的推开了史墨辰几人,随即一本正经的喊道:“要当我是朋友就松开我,不然别说我翻脸。”
史墨辰接触的我的时候,我的状态都是和和气气,虚心请教的,所以着突然一急眼,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墨辰,今天我弟弟挨个嘴巴子我没吭声,那明天你挨个嘴巴子我是不是也可以在旁边瞅着?你要说是,我立马转身就走!”
史墨辰犹豫了一下后,缓缓侧了个身!
“顾野,你碰我一下试试?”
达达说这话还真不是唬我,而是能来他生日会的人,那肯定都是认识他的呀,既然认识他,那就不可能不知道他爹是干啥的。
可实际上,我真踏马不知道他到底是干啥的,我就知道他打了阿闯一个嘴巴子。
“草泥马,试试就试试,你瞧你这个逼样,要画面是不是,我踏马好好给你一个画面!”
话音落,我抡起嘴巴子对着达达肉嘟嘟的小脸就是三个响亮无比的嘴巴子,抽的我手掌都麻了。
“去你妈的,有枪多你麻痹!”
“对,干他,我就不信在着他干开。”
“帮达哥干!咱们一起上。”
于泽看我一眼,给了我一个他要开枪的信号,而我也默许了。
史墨辰见状,先是冲着于泽惊呼了一声,随即直接挡在我身前,寸步不让的喊道:“我叫史墨辰,我明说了,动顾野就是动我,来吧,我看谁敢伸手!”
随之,龙轩和牛天豪也立马上前,推开了要上前的人群。
没人敢,绝对没人敢!
今天要是有人碰史墨辰一下,那事绝对就大了,谁也压不住。
而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哪怕他赤手空拳,什么都不拿,也仿佛身后站了千军万马。
“辰哥,我没差过你事吧!”达达的脸也不知道是被我打的还是憋气憋的,都肿了!
史墨辰皱眉推开要上前的达达,杵着他的胸口反问道:“你养的狗不知道这几位是跟我来的吗?我还想问问你呢,是冲他们还是冲我呀?”
“达达,你要是想冲我来,那今天让我的几个朋友先走,我留下,我到想看看你们能把我咋地!”
达达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野,带着你朋友,我们走。”
我点了点头,随即搀扶着老陆,而四眼和于泽则分别搀扶起阿闯还有相泽。
我们一行人,快步离开了酒店,达达他们也没追,也没报警。
离开酒店后,我们是分两伙走的。
龙轩带着我和老陆还有四眼以及于泽上一台车,而史墨辰和牛天豪则分别带着阿闯和相泽他们去了医院。
龙轩带我来的地方是一个挺高档的小区,屋内老物件很多,听龙轩说,他爸来京城开会就住这里,但平时这房子基本没人来。
在路上,老陆就吐了两次,这回来又灌了一瓶子水,现在也差不多醒酒了。
对老陆,我同样没有埋怨。
谁都有辉煌和落寞。
在我出道之前的那几年,老陆在冰城那绝对是风光无限的存在,不然也不会被人戏称一句陆财神。
之后随着他上面的正治靠山要么被调走,要么下马,他确实有些病怏怏的,参与的几个大项目,都没弄出什么水花来。
卧室内,只有我和老陆,我递过一杯蜂蜜水。
“咋整的呀!啥情况!”
老陆搓着脸蛋,也是懊悔不已:“踏马的,这事弄得磕碜,自己挨顿整不说,还连累了阿闯他们小哥几个,真几把丢人!”
“草,说正事。”
我不耐烦得催促了一句。
老陆掏出香烟点燃,状态很是沮丧的猛裹一口后无力的解释道:“这几年我也不知道咋的了,真踏马背呀,一步一个榔头,真是给干迷糊了,要不是家底厚,我踏马现在估计都得卖肾去了!”
“小野,你知道人生最悲惨得是啥不?并不是你刚插香拜完大哥,大哥进去了,也有可能是刚上完香,大哥踏马高升了!”
老陆赖赖唧唧得跟我说了半个多小时,我算是弄明白了事情得来龙去脉。
老陆在三年前,那个时候我还没回来呢,就通过税务的老白认识了黑省交通厅的副厅,那人家手里项目大把呀,这个大腿对老陆来说,太重要了,所以老陆也是不留余力的与对方“来往”,合作的很是密切。
起初呢,老陆确实跟着吃了不少肉,钱包也越来越鼓了。
接着,人家大腿提正了,这对老陆来说那也是好事,可还没等呲牙乐呢,紧跟着对方又调走了,直接干春城去了。
正常来说,这样的调任不常见,但也不算特别罕见,因为咱也不知道人家具体是怎么运作的,所以这只能怪是老陆点子太背,硬给大哥克走了。
埋汰完老陆咱们言归正传。
正常来说,大哥走就走呗,但恶心的是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当初佳m斯有这么一个他负责的超级大项目,集贤至佳m斯的高速公路。
做这个高速公路的时候,达达的老爹也是全力配合,很多阻碍,都是达达他们公司出面摆平的。
整体项目拨款13.2个太阳,这踏马是多大的蛋糕呀!
所以,为了方便各位牛鬼蛇神们论起筷子,老陆的这个大腿就让自己的小手套弄了一个盘,专门用来处理资金的往来。
自此之后,除了达达他们外,也引进了不少资本进来,反正就是一片盛世繁华,所有人都等着抡筷子吃蛋糕呢!
接着,意外来了,上面拍下来了督导组,那这个时候谁踏马还敢玩暗箱操作得事呀,项目上的一切,必须都的按照流程来。
所以,达达也好,还有其他资本也罢,那也都踏马是损失惨重,囤积的很多建材以及设备,全部都没了用处,最后都折价处理了!
“盘里的钱呢?”
老陆双手一摊,小眼神别提多委屈了:“大部分都被我大腿的领导拿走了!”
“那这个人哪里去了!”
老陆狠裹一口香烟,恶狠狠的回道:“不知道在那个看守所撅着呢,马勒戈壁的,钱都归国库了……”
一听这话,我也是一阵无语,那现在情况就非常明朗了,原正厅被督导组干落马了,所以老陆的这个大腿才能往上走的这一步。
但问题是大家的钱都在盘里呢,这笔钱没了,那绝对够达达以及各种资本伤筋动骨的,并且我也相信,如果只是囤积建材和设备损失的那点钱,双方也绝对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种事没法说,双方都踏马挺冤,钱也没在你大腿手里,让他掏,他怎么掏呀,我觉得这事就不用管,这个叫达达的牛逼就告去呗,草,他要真能给你大腿告下马,他不跟着吃锅烙呀!”
老陆绝望的眼神再次袭来:“操他妈的,谁说不是呢,让他告去呗,可恶心就恶心在,我家大腿的小手套被达达抓住了,现在如果我们不交钱,那对方把人往官口一送,我们可就彻底傻币了,那不一定有多少烂事会被翻出来呢!要知道,我家大腿可是被调走了,而达达他们家可是坐地虎!真闹起来,我们讨不到一点便宜!”
我欲言又止的叹息一声,拍了拍老陆的肩膀:“这生活的大锤真是一点也不留情呀,对着你脑门子就是一顿暴击,给活路都堵死了,你说咋啥事都能让你碰上呢,真踏马够可怜的了,实在不行我给你弄瓶耗子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