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没少打,也没少托人,但得到的消息都是说不确定徐相龙现在到底是啥情况。
但已知的是徐相虎目前没生命危险,但也绝对够惨的了,身中二十七刀……都给砍成火龙果了,据说抢救了三个多小时,血浆袋就用了好几袋子。
感叹这现在小年轻出手狠辣的同时,我心里也愈发的烦躁。
因为在我的剧情里面,主要先面对的人一定是山河还有皇太极两人,徐家是要放到后面的。
但现在这肯定不能按照剧情来了,当家人都挨干了,那么不管局势多么严峻,有没有利益可图,那我们跟徐家干一下子都是不可避免的了。
“你咋心思的?不托底了呀!”
我扭头看向小北,揉了揉脑门:“咱俩踩了一把皇太极,其实在社会层面就已经有优势了,棉织厂那边廖市长的态度也很强硬,不说手拿把掐,但反对的声音肯定也会越来越小,但现在弄出这样的事,局势很可能会有变化。”
小北抱着肩膀再次开口问道:“什么意思?会影响棉织厂项目?”
我习惯性的点燃一根香烟后,一针见血的反问道:“徐家的地产公司也一直有意向收购棉织厂,初步意向都已经跟厂长宋长海谈过了,如果这个时候官口方面矛头一转,把一个打击报复的事往棉织厂项目上靠你怎么解释?”
小北顺着我的思维轻喃道:“他们想找证据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吧!”
“草,人家就自爆了,认那个老妖还有什么几把泽睿进去蹲呢?小迁还有皓子都在伯爵露过面,官方看一下监控,直接给你来并案调查,咱咋解释?”
小北估计压根都没往这方面考虑,所以当我一说出心里的想法后,顿时也犯起了愁。
“要是往这方面考虑的话,那咱下面的路可确实挺难走。”小北抢过我的香烟狠裹一口,眨了眨眼睛试探性的补充道:“要么你别出面,我跟对面聊聊呢?”
“草?让我服软呀?”
“你看你,不是服软,毕竟对面伤的更重,咱赔点钱,先把眼前的事糊弄过去呗,事后该咋整咋整。”
我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回绝了小北的意见:“不管是赔钱还是服软,那都没一点可能,真给我逼急了,我踏马在扔两个太阳进棉织厂。”
“瞧给你狂的……”
“我跟你说小北,不管是经商还是走江湖路,有一个道理都是相同的。”
小北顺着话茬回道:“啥道理呀?”
“要么别干,干了就别哆嗦,要是没有干死一个,吓死一群的魄力,那永远坐不上头把交椅。”话音落后,我眼睛一眯,抬头透过天窗看向漆黑一片的夜空,加重语气再次说道:“备好刀枪,赛脸,就给我开杀,我到要试试,我这白扔出去两个太阳,能扛下多大的事!”
小北扭头看向我,欲言又止,最后到底还是没有说话。
……………………
早上,还是医院。
自从我回来后,山河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估计心情也是相当崩溃。
他完全没想到我们出手会这么利索,伯爵的小冲突后,就立马实施了报复,还是这么惨烈血腥的报复。
徐相龙是早上八点下的手术台,目前来说,也仅仅是命保住了而已。
为啥这么说呢?
因为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他彻底毁容了,脸上就挨了五刀,刀口都很深,缝合过后,留疤是一定的,你就是给华佗弄来,他也没招。
左腿,粉碎性骨折,膝盖部位碎了三分之二,毫不客气的说,买个拐杖是必须的了,他太需要了。
内伤那就更不用提了,医生都断言了,就他目前这身体情况,就是往后一直休养调节,那最多撑死也就到六十上下,而这还是相当乐观的说法。
如果说他以前是一辆宾利,那么现在就是十八手的夏利,还是马上就要强制报销的那种。
怎一个惨字了得呀!
就这样的,咱说真不如嘎嘣一下死了呢,活着都是遭罪。
见山河的人并不是徐相臣,而是李飞。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李飞目前在徐家那确实很红,近乎已经是稳坐第二把交椅了。
对待山河,李飞没说多客气,甚至都没请山河进屋坐坐。
消防通道内。
烟雾缭绕,满地都是烟头子,李飞脸上没一丝表情,平静的可怕。
山河站在他的身后主动开口说道:“人还在,就是万幸,活着,就有机会。”
李飞继续抽着烟,透过窗户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并没有回话。
山河沉默了一会后,再次开口说道:“不谈利益层面,我和老徐也是朋友,出这样的事,我心里也不舒服,我知道你想报仇,但我的想法是等一等,让棉织厂的事情先有一个句号,然后咱们在和顾野痛痛快快的玩一把!”
话音落后,李飞猛然转身,步伐加快,就那么直愣愣的走到了山河的面前,四目相对之下,山河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你是谁呀?我需要听你的吗?”
“你不想报仇?”
“草!我承认,我确实想报仇,但这事我自己就能干,好像不需要借助你什么力量吧,所以,也就是说,我不需要看你的脸色,你也没资格对我发号施令。”
李飞的话既强势,又霸道,虽然是个小辈,地位和山河也有着天差地别,但实在点说,人家说的话在理。
你山河就是财富无边,人脉通天,那我李飞也用不上你,为啥要听你的呢?
“小飞,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有把握直接干了顾野吗?”
李飞嘴角泛起一阵冷笑:“你们不也是几家绑一起了嘛,最后一样全让顾野送医院去了呀!”
这话说的确实扎心,但也是不争的事实。
李飞此刻的态度其实很简单。
你山河要是来劝我的,那就滚犊子吧,但你要是能愿意跟我一起对顾野发起冲锋,咱就再聊五块钱的。
“我先跟你说说我的计划,至于剩下的事要怎么办,你自己琢磨,怎么样?”
李飞踩灭烟头,双手插头,轻喃道:“说吧!”
山河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后,拉着李飞走到了窗台位置,滔滔不绝的讲述起了他的计划,而李飞的表情也有了复杂的变化,先是愤怒,随后是不解,接着便就是满脸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