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这种行为,肯定是刚一出现,警局就来人了,如果反抗,那肯定是抓人。
可这一次并没有任何人来管,警局确实来人,但却是来人维持秩序的,双方都很是默契。
你们喊你们的,我帮你们维持秩序,只要没有流血事件,那一切都好说。
我和李昊天,站在正泰集团大楼的顶层,俯视这曼谷各个主要街道的游行队伍,心中也很是紧张。
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王义丰的消息,这个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哪怕如今我都已经兵临城下了,他也没有任何反制行为,一时间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被素坤市长给暗中处理了。
“没有流血事件吗?好,那就行,不要闹事,就正常发声。”
“哎呀,现在不是在乎那些的时候了,咱们差点团灭了,还给他们留什么脸?你让简杰跟他老丈人谈,咱也不是说把所有名单都公布,对对,现在就曝光。”
“但一定记住,不要一口气全发出去,一点一点来,我要让舆论慢慢发酵,不给他们公关的机会,对,往死整。”
跟阿闯沟通了一番后,我这小心脏算是稍微踏实了一点点。
李昊天递过来一杯红酒,心情大好:“你的资料不止救了你,同时也为军方的为~泰~党扳回了一局,你看着吧,这次素坤也保不住王义丰,他会成为正治的牺牲品,他旗下的义丰集团会像蛋糕一样,被端上桌。”
我没有回话,而是继续发着呆,想着封哥为什么还不联系我,为什么要躲着我。
“小野,功成名就在今日,但我看你好像不在状态呢?是不是跟我装呢,我跟你说,你这一手真的漂亮,竟然让你反败为胜了。”
我一口喝光杯中的红酒,有些惭愧的说道:“摆平王氏兄弟的人压根不是我,而是我大哥。”
“你大哥?我怎么没见过!”
“我……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就是那个叫闫封的人?他不是你安排的嘛?”
“呵呵,没人能安排他。”
话音落后,李昊天换了一副口吻说道:“小野,接下来肯定有你忙的,有些事情我想先跟你说清楚。”
李昊天叫我来正泰我就猜到了,绝对不是为了慰问我,肯定是军方那边和素坤谈判有结果了,他是来跟我谈判的。
“说呗,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不代表我自己,是代表正泰,也代表军方,希望你理解。”
我瘫坐在沙发上,语气随意:“昊天,我能把资料给你,就是信你,所以你和我之间千万不要绕弯子,我们都坦诚一点,这样才不会有误会。”
李昊天表情不自然的点了点头坐到了我身旁,手臂颤抖的又给我满上了半杯红酒。
“一些特别主要的人物,你不能碰,媒体曝光也要适可而止,因为素坤那边也有一些军方不干净的资料,真闹大的话,双方都没好处。”
这个要求其实是有些小过分的,我挨整的时候,军方可踏马是一个屁没放,现在老子得势了,他们又要求这个要求那个,实属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以,没问题。”
见我答应后,李昊天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作为补偿,义丰集团的产业,你先挑,所需资金,我们正泰可以免费给你提供。”
我抬头看向李昊天:“那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李昊天顿时沉默了,我也没在追着问他,直至我们互相沉默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后,他才再次开口。
“你需要让出华耀工会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股份无偿转让给正泰还有军方扶持的手套。”
这话真是给我气笑了,工会是我自己一分钱一分钱砸出来的,付出了多少心血,大家有目共睹,可现在,人家一句话就要走五分之一,并且还踏马一分钱不给。
“小野,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我帮你争取过,甚至为此还和父亲吵了一架,可军方的态度很强硬,他们认为华耀工会发展的太过迅速了,已经打破了曼谷上层的平衡。”
“股份可以给,分钱也没问题,但是不能干预工会的管理,为了面子好看,我可以给他们挂职领事的职位,还可以让出一个副会长来,但这个副会长只能你来担任。”
李昊天表情痛苦的犹豫了一番后,一口喝掉杯中的红酒,咬牙说道:“我认在跟父亲吵一架了,没问题,这个我可以答应你。”
我淡然一笑,没有回话,心里不爽的同时,也确实多了一些安全感。
让出的股份是真金白银的损耗,但同时,我在曼谷也算是彻彻底底的站住脚了,以后我也是所谓的上流社会中必不可少的一员。
并且可以肯定的是,之后,不会在出现类似的问题,因为再有任何势力搞华耀工会,那就等同于和正泰还有军方宣战。
…………………………
与此同时,废旧工厂门口,一排路虎停的整整齐齐。
闫封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踏上了前往码头的路程。
是的,没错,他要走,他并不打算见我。
路上,万平用完全商量的口吻说道:“不见面也行,打个电话吧,小野也不容易。”
闫封目不转睛的看着报纸摇了摇头:“不见,也不通话。”
“你咋这么不通人情呢!”
“闭嘴!”
万平气呼呼的扭动身子,一副不高兴了的样子。
而就在这时,开车的阿秋突然喊道:“封哥,你看出租车上挂的什么玩意,是不是小野安排的呀?”
闫封放下报纸抬头看去,同时万平和展光阳也同时探出头去。
只见,出租车两侧还有车子后备箱的位置,写了一排大字,红底黑字,异常耀眼夺目。
“待我羽翼丰满,重铸战刀,终有归家之日,誓要肩扛闫字王旗,让这天下再见我辈锋芒。”
闫封为之动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缓缓收起报纸,一副要闭目养神的样子。
“封哥,你要是不想见,我就安排个兄弟留下,帮你传个话。”
话音落,闫封突然睁开眼睛:“光阳,把你手机给我。”
展光阳递过手机,闫封动作迟缓的在屏幕上拨上了我在曼谷的电话号码,编辑这短信。
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直至最后,只剩下一段话。
“要照顾好自己。”
按键发送后,闫封拔出电话卡掰碎,再次闭目养神。
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六天六夜都没怎么休息,连续折腾了三四个地方,身体早已疲惫到了极致。
或许,他自己的事情,他都不会这样劳心劳力。
可唯独对我,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破例。
(可惜我文笔太浅,写不出那些欲言又止的无奈,各位皇上们不要埋怨我不让封哥和小野见面,实在是不到时候,封哥是有他自己的苦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