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内。
段啸仁扫了一圈后就找到了暗格,藏的还真挺隐蔽,是埋在地里的几个大箱子,里外都上了锁。
费了一番力气打开后,货,钱,以及家伙都在。
段啸仁自然是全部打包,不可能跟李飞客气。
“仁哥,发财了呀,这帮人确实干的挺大,不止收咱们一家伙货。”
段啸仁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东西带上,咱撤了。”
出门上车后。
广泽此刻已经奄奄一息了,就他目前这个状态,送医院都是浪费油钱。
段啸仁这边也确实很信守承诺:“东西我拿到了,下辈子投胎长点记性,不是你的东西,别碰,不然……得死!”
话音落,段啸仁动作十分迅捷的出手,匕首正正好好的捅在了广泽的喉咙位置。
鲜血喷出,斌子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一股尿液从他裤裆流出……
“大哥,大哥,我可挺懂规矩,我一直都配合,别杀我。”
段啸仁拎着匕首在斌子的衣服上擦了擦,声音清脆的说道:“我段啸仁做事向来一言九鼎,你跟这事没关系,抓你,那是没有办法,但你最好嘴巴严一点,不然这个叫广泽的就是你的下场。”
斌子闭着眼睛疯狂点头:“大哥,回去我就给我脑瓜子格式化,我啥也不知道。”
“真踏马懂事!”
说罢,车子发动,直至行驶到了偏远无人的郊区,段啸仁收了斌子的手机,这才给他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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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上午接到了段啸仁的电话,当时我已经在家中了。
“喂,哪位?”
段啸仁轻声说道:“我是段啸仁,这是我的新号码,小野,老歪我已经接走了,我们现在都要上国道了,告诉你一声,这次算我欠你的人情,以后只要有能用得到的地方,你言语。”
段啸仁一走这么长时间,搞得我也是非常上火,生怕他们被警察掏到,毕竟他们身上不干净。
但显然是我多想了,人家的生存经验那完全不是我能比的。
用段啸仁的话来说,能抓到他的警察还没生出来呢!
“行,那我知道了,仁哥,我一个小老百姓,安安稳稳做买卖的,可用不到您。”客套了一句后,我纯属是顺嘴的又问了一句:“对了,你的事办的咋样呀?”
段啸仁并没有详说,而是很笼统的回道:“都办好了。”
“行,保重吧仁哥,平安!”
“好嘞,老弟!”
我这边刚挂断段啸仁的电话,想着回去再补一觉,紧跟着林再兴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喂,小野,你这朋友啥路子呀?”
我轻声回道:“没事,他们身上事太多了,走就走吧!”
“人走的时候我知道,我心思你睡觉呢,就没给你打电话,刚才阿阳跟我说,他们在工棚床下面留了一百个,说是给你的。”
我一听这个数顿时也挺激动,完全没想到段啸仁会这么干。
要么说还是这帮老江湖呢,差啥也不差事,真踏马讲究呀!
“你留二十吧,剩下的我醒了派人去取。”
“草,你踏马收一百,就给我二十,太篮子了吧?”林再兴话音刚来,一旁的阿阳就跟着补充道:“野哥呀,我家狗下崽了,要办几桌呢,你日理万机的也没时间随礼,我就直接从这里扣吧,你看咋样?”
此刻我真踏马有点后悔把段啸仁安排在林再兴那里了,这住宿费咱说也太贵了。
“行行行,阳哥,兴哥,是我不懂事了,你们留三十行了吧?”
“哎对,这价格还算合理,行,那就这么着。”
挂断电话后,我也是一阵肉疼,琢磨着必须得找个办法把钱从林再兴他们手里扣回来。
……………………………………
另一头,徐相虎会所这边。
门口死一个,小文和小刀脑瓜子全让人割下来了,地下室一扫而空,毛都没剩下。
当徐相虎还有李飞赶到的时候,两人完全懵逼了。
事大了…………
“咋……咋整呀……”徐相虎声音哽咽的看向李飞,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他哭一方面是因为害怕,另一方面则是看到了小文的惨状。
他想不通,昨天还跟他一起喝酒吹牛币的兄弟今天咋就这样了!
李飞皱眉环视这地下室的情况,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瘫在沙发上轻喃道:“报警吧,死了三个,瞒不住。”
“啊?报警?这能行吗?不会牵连我吧?”
李飞抓起徐相虎的衣领接连怒吼:“不报警能行吗?家属来找怎么说?你怕什么?咱也是受害者,报警,现在立马报警。”
李飞不淡定也是应该的,钱,货都丢了,他根本没法跟徐相龙交代。
想要自己补也不现实,因为金额太大了,以他现在的经济能力,哪怕不拿分红三年都白扯。
李飞现在也后悔了,相当后悔,他想不通对面是怎么摸到这里的,这踏马定位也太精准了。
但他很快就想通了,因为广泽已经失联了,等他带人赶过去的时候,满地都是血迹。
墙上还写了一行血字。
做生意,讲诚信。
李飞盯着这六个字沉默了十几秒后,突然发疯似的在屋内一顿乱砸,宣泄这心中的愤怒:“曹尼玛,我曹尼玛!!!”
一夜,四条人命,这是绝对的恶性事件。
哪怕没关系,不找人,那官方的态度肯定也是相当坚决。
但破案难度实在太大了,因为李飞他们这边是没法把实情说出去的。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他黑吃黑,从而引起了对方的报复吧?
可警察也不是傻子呀,这明显不是普通的入室杀人,中间要没点乱遭的事,那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连脑瓜子都没了。
市局,大案队内。
做笔录的警察表情相当费解的看着徐相虎,就好像便秘了似得。
“你说话动动脑子行不行?这种报复程度,能是因为仙人跳?你扯淡呢?你不跟我们说实话,我们怎么破案呀?”
是的,无奈之下,徐相虎等人只好把事推到已经死了的小文身上,说他一直在弄仙人跳,估计是遭到了对方的报复。
“警官,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真不清楚。”
警察斜眼看向徐相虎,带着威胁的口吻回道:“你们身上也不干净吧?”
徐相虎按照李飞交代的台词,很光棍的一摊手:“我们也是受害者,你这话什么意思?”
“好好好,你们是受害者,你可以走了,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出省,要随时做好配合我们调查的准备,或者你要是又想到了什么线索,也要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徐相虎阴沉着脸点了点头,随即快步离开了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