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午还有事,再加上我们也没喝酒,所以吃的就很快。
这边联系楠楠,他也还在忙呢,所以我们三个只能就这么干坐这听他们一桌人吹牛币。
咱谁也别笑话谁,东北的爷们,喝了牛币散后,确实说话夸张一些,愿意吹点小牛。
别说别人了,我自己也这德行,所以是表示理解的。
但吹牛币能吹到延庆这个地步,实属罕见。
人家吹牛,都是大差不差,可能会有一些夸张的成分在,但你不细品,绝对琢磨不出个一二三。
而延庆吹牛则是他一张嘴你就知道,吹的非常没底线。
从这一细节其实也可以看出来,这人没啥社会阅历,纯属是一个被惯坏的成年孩子。
“延庆,一会咱哥几个找地方耍耍去呀?”
说这话的人贼眉鼠眼的,体格跟初中生差不多,干巴巴的,模样相当猥琐。
其余几人扫了一眼贼眉鼠眼的中年后连连摆手,都很抗拒。
延庆咧嘴一笑,身子很自然的搭在椅子上回道:“耗子再抽你就成干尸了,还玩呢呀?”
耗子低着头还挺不好意思的一笑:“也没啥事,现在也不扎针了,没那么大瘾,正经的,都说你手里有好货,让我试试呗,大不了给你钱,不用你请我。”
从耗子的模样以及他和延庆的对话,我基本可以确定了,这位是冰山使者。
对于这种人,我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呵呵,你咋知道我手里有好货呢?”延庆故作惊讶的回了一句后,又以一副高深莫测的口吻继续补充道:“我告诉你耗子,就是我姐夫一直拉这我弄工程,要是让我放开手脚干,两年成冰城首富是吹牛币,但一年弄个明珠这样的酒店跟玩是的你信不信?”
耗子纯纯瘾君子一个,别说捧着延庆唠几句了,只要给他货,你让他认爹都没问题。
“这有啥不信的,你庆哥的能量,冰城谁不知道呀!”
延庆被捧的很舒服,满意的点了点头:“必须得,咱金三角有朋友,别看好几年不联系了,但我打个电话,那边不看钱,直接能先发来两吨货,出来混,这个面子要没有,那还混什么呀!”
耗子搓着手掌,此刻眼睛已经有光了,生怕延庆反悔,立马把话给接上。
“行,那我订个酒店,叫俩姑娘,一会咱俩直接过去开整。”
延庆摆了摆手回道:“咱自己家就是干这个的,还去外面订什么酒店,一会吃完咱就去二十一世纪,正好最近我盯上个小娘们,今晚说啥给他腿掰开。”
耗子也纯属是没话找话,正常聊到这里,你目的也达成了,还不用你请客花钱,消停眯着呗,可他偏不。
“谁呀?二十一世纪那几个娘们我都扒拉过,还真没见过什么忠贞烈女。”
延庆嘴角泛起让人看了就极度不舒服的坏笑轻喃道:“有个叫晴晴你听过没有?我一直想整一下,这娘们一点口不给。”
“哦哦,晴晴呀,我也认识,他是跑素台的,不过有一说一,条是不错,就她一条腿,那就够咱研究的了。”
话音落,桌上一阵大笑,但我的脸色却彻底阴沉下来了。
小北扭头看向我,眼神询问我要不要动手。
而阿闯则更加直接,已经抓起了距离他最近的啤酒瓶。
“哥们,咱都大老爷们,愿意聊骚嗑,回家聊去呗,再背后嚼人家小姑娘舌根子多不好。”
耗子眼睛本来就小,一眯着就跟张死了似的。
“你谁呀?我俩唠嗑跟你有啥关系?你在这装什么道德显圣真君!”
我呼的一下站了起来,皱眉看向耗子:“我谁也不是,但晴晴是我朋友。”
“你朋友咋地,她要是真有那个魄力别干妈咪呀!”
耗子的话确实让我无力反驳,但既然咱说不过,那就动手吧!
我抢过阿闯手中的酒瓶子,越过人群,以灌篮的姿势直接扣在了耗子的脑袋上。
随即拿着剩下的半拉酒瓶子对他大腿就狠扎了下去。
“咱也不知道冰城是咋的了,怎么你这个逼样的都能发上言了呢?从开席就开始哔哔,你是扁导体呀,这么能发言,来,站起来,咱俩对掏一下。”
连续扎了几下后,我就觉得自己后脑一沉,身子吃不上力气。
缓了几秒后,捂着后脑抬头一看,延庆这个吹牛大王带着三个人,拎着板凳跟小北还有阿闯对砸呢!
被延庆这样的假混子给砸了一板凳,顿时让我怒火中烧。
“我今天还真想见识见识,一次运两吨货的人是啥水平。”
我捡起地上碎的就剩一个嘴的啤酒瓶,瞬间冲上去,单手架在身前,猛足劲就是一顿狠掏。
之前无数次街头恶战中,我也是领悟一些经验的。
那就是你越怕挨揍,绝对挨揍挨的越多。
混子打架也没传的那么邪乎,看的就是一个心理素质,只要你心理素质够强,那么不论你体格多脆,那么基本也不会吃亏。
当然了,陈默那样的牲口除外。
而就在我扎的正起劲,延庆几人已经要撒丫子就跑的时候,贺楠带着一大群人赶到了。
贺楠先是强行拉开了我们两伙人,随即站在我身边有些不解的冲我说道:“大哥,我开业,你怎么还开扎了呢,有啥事不能出了门再说。”
我没理会贺楠,而是掐着酒瓶子指响捂着肚子即将掉眼泪的延庆喊道:“你不是金三角都有朋友吗?来吧,今天你就是给坤沙叫来我顾野都接待你,咱俩扎躺下一个算拉倒,曹尼玛的!”
对于延庆这种嘴炮战士,最怕的就是来真章的。
所以此刻他怂了,开始满场找寻他姐夫以及他大哥的身影,想要寻求保护。
“行了小野,别骂了,到底咋回事呀!”
贺楠也是一脸的问号,因为平时的我绝对称得上与人为善,但凡有争执的事,我都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怒气未减的指着延庆回道:“开席后他提了一杯酒,我说我下午开车喝不了,他就哔哔个没完,我没搭理他,然后过一会他和地上躺着的那个傻币又说我对象…………”
这时候跟贺楠肯定不能说我跟晴晴只是朋友关系了,所以我便来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贺楠一听也挺来气,并且对我发火表示理解,毕竟这事换那个大老爷们身上都受不了。
“大哥,封哥说有事带楼上他来处理,下面客人多,别让人看笑话。”
林子接着电话小跑着赶了过来,表情也挺尴尬的。
贺楠搓了搓脸蛋,一股邪火也是没地方发,奔着躺在地上还迷糊着的耗子就是两脚:“几把你死没死呀,死了我这边抓紧埋,曹尼玛的,谁请的你这个傻币。”
五分钟后,我们一行人奔着酒店的套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