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虽然吃惊于马谡的过往,不过李丰还是有点不能理解。
既然对方这么拉胯,后面又怎么有这么多成绩的。
“金刀之谶或是其所谋,然关中之战绝非其功劳!
前有魏、马二人攻破长安,赵伯渊更是率领十万铁骑南下,司马懿也不敢撄其兵锋,魏军焉能不降?
再一个,他身边可是有一个姜伯约掌兵,他可是灭过曹真五万精兵的!”
法邈自认为已经看透了一切,所有的真相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睛。
“啊,那其镇守河西之地,岂不是……”
李丰震惊之余,一下子就想到了关中的问题。
马谡既然没有真本事在身,那么他还镇守在关中最东边。
万一司马懿这个时候打过来,那关中之地岂不是危险了。
“莫要担心,丞相神机妙算、有鬼谷子之智,岂能不防范魏军?
你且想想看,关兴、张苞、廖化,马忠,张翼等人驻守在何地?还有马岱的西凉铁骑,姜维组建的突骑营,肯定都是为此而设的!”
法邈虽然现在没有在丞相府任职,不过他还一直关心着朝中的大事。
对于汉军各地的布置,还有朝中发出的政令,那是一直都有研究的。
“哎,纵然马幼常不足为惧,赵伯渊却是深恨我父子二人!”
李丰倒是不恨赵统,因为事情是他老爹挑起来的。
在大军得胜回朝之际,说人家兄弟两个是草包,那十个人都忍不了。
让人意料不到的是,赵氏兄弟反应激烈了一点,当庭就和他们父子殴打了起来。
还有就是,能和五虎上将黄忠五五开的李严,居然不是赵统的对手,被打的鼻青脸肿。
谁知道李丰的话刚说完,对面的法邈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丰一脸的懵逼,难道自己又错了,赵统也是一个样子货?
“赵统其人我也略有接触,我对他的评价是有勇有谋,务实重利!”
见到李丰一脸的迷惑,他又说道:“其看似桀骜不驯,实则是告诉所有人,赵老将军不在了,他赵统亦不可欺!”
“其年纪尚幼,若不是如此,如何镇的凉州?”
法邈说完看了一眼李丰,有些话他不能说的太白,容易得罪人。
“原来如此!”
李丰只是阅历少了一点,人可是一点都不笨。
经过法邈的暗示,往日有些看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子就想通了。
原来赵统不是针对自己父子,而是警告所有人,不要乱伸爪子。
同时他反应这么激烈,也是给皇帝和诸葛丞相看的,表示自己的态度。
“德裕,你所言解甲归田,完全是庸人自扰!你乃是大汉将军,转运粮草至关中,乃是有大功之人!
纵然丞相要罢免你,那也是要考虑群臣的感受的!至于马谡,不提也罢!”
法邈见李丰还有些担忧,只能进一步解释道。
“多谢子远兄解惑,丰已无疑虑!”
经过法邈的一番开解,李丰心中疑虑顿去,自己看着举世皆敌,原来只是一个笑话。
只要自己忠于王事,那么就没有人能拿自己怎么样。
同时他也知道了自己和法邈的差距,看来以后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李丰这边是解惑了,可是成都李严这边又出问题了。
自从赋闲在家,李严每日骑马习武,读读兵书,调戏一下妻妾。
无官一身轻,日子过的不要太快活。
就在他想着今天是去钓鱼还是打猎的时候,管家来报有客来访。
李严有些糊涂起来,那一般人都避自己不及,谁会来看自己呢。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送去丞相府!”
李严闲着无事,正好见一见来人,谁知道看到人,整个人就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熟人潘威。
要说潘威肯定没几个认识,但是要说到他的哥哥潘濬,那就是久闻大名了。
潘濬乃是荆州从事,可是素来和关羽不和,在东吴袭取荆州的时候,更是投靠了孙权。
之所以送去丞相府,因为潘濬还是蒋琬的表弟,这关系太复杂了。
“将军就不问问威的来意,再驱赶?”
潘威没有因为李严的无礼而生气,反而轻笑了起来。
“来无好意,问也白问,来人!”
李严自问,虽然和诸葛亮不和,那对方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可是和潘威的会面,如果被人知道了,那可是黄泥掉进裤裆里,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立马撇清关系,让蒋琬来处理。
“哈哈哈,昔日威震两川的李正方,如今成了惊弓之鸟,难怪儿子做了将军,还会被人揍!”
潘威不但不生气,还走到一旁的桌椅边,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
“是谁,谁敢打我儿?”
要知道,为了刘备的知遇之恩,诸葛亮罢免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反抗。
要知道,他手里可是掌控着蜀中三郡之地,手下更是有数万精兵。
就算是他现在无官无职,可是他只要登高一呼,皆可为他用。
他之所以这么做,那都是为了儿子,希望李丰能有出息。
现在听到潘威说,李丰在关中被人揍了,那直接就暴走了。
“哈哈哈,安东将军马谡!”潘威大笑道。
见李严没有再赶他走,他知道今天来的这趟目的达到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那就要看李严有多护犊子了。
“诸葛村夫,我和你势不两立!”李严怒吼道。
同理,马谡和诸葛亮的关系,那全天下人都知道。
所以李严的第一反应,马谡敢打李丰,那就是诸葛亮授意的。
“将军生气有什么用,人家诸葛亮连将军都打了,更何况贤侄!”
要知道他作为一个说客,那做任务也是有风险的。
运气好,以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对方,自己回家立功封赏,出尽风头。
运气不好,直接大鼎烹你,想死的痛快点都不行。
现在李严敢大声的骂诸葛亮,那肯定是起真怒了,赶紧添薪加火。
“哼,我李严不为二主之事!”
李严虽然生气,可是他脑袋还是清晰的,哪里不明白对方的来意。
说好听的叫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说不好听的,那就是二五仔。
想他李严先从刘璋,后投刘备,难道还要三投孙权?
这不就成了,和吕布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