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没？”
李幽虎揉了揉靛玉脑袋，柔声问道。
靛玉点点头，“嗯，饱了。”
“也就这样子还能喂饱你。”
李幽虎开玩笑道，“真让你敞开肚皮吃，一城的酥鸡都不够。”
人型形态消耗少，饭量自然小。
倘若靛玉现出真身来，一顿就得吃数万只，真得累坏这些厨子了。
好在随着靛玉境界提高，主要能量消耗都是通过月华补给的，即便是保持真身形态，对血肉的需求也几乎可有可无了。
李幽虎将灵玉收进储物手环，想着正好借着机会教育靛玉。
“看见了没，出门在外凶险难料。”
“若是爹爹修为不够，方才那些人便要将咱们父女捉走了。”
靛玉伸手擦了擦嘴，忽然盯着李幽虎道，“等我厉害了，保护你。”
李幽虎一愣，嘴角翘起，认真道，“好闺女，日后肯定是要比爹爹厉害的。”
“等以后爹爹弄来凭虚境大妖血肉给你做成秘饵，让你长得比山峰还大。”
靛玉眨眨眼，心想才不要那么大，到时候修炼都得躲去海里了。
凭虚境妖兽吹得有点远了，但最近归元境妖兽血肉不缺，李幽虎配制的秘饵数量充裕，靛玉的体型又开始肉眼可见的涨了起来。
保持这种速度，突破五十米大关也用不了几个月。
“店家，结账！”
李幽虎一声呼喊，躲在后院的半香楼掌柜闻声颤巍巍走来。
“大、大侠，今日饭菜算小店请你，就免了吧。”
李幽虎安慰道，“不要紧张，我又不是坏人。”
“后厨还有多少酥鸡？”
掌柜小心道，“还有约两百只。”
李幽虎随手拿出两张百两银票，递给掌柜的。
“都给我做好包起来，剩下的钱就当耽误酒楼生意的赔偿吧。”
掌柜的连忙推辞，见李幽虎态度坚决，这才拿好银子，去后厨招呼人手料理酥鸡去了。
......
离开萍乡府城，李幽虎在问云宗待了两日，藏书阁外边还有朱雀司探子，书看得索然无味。
去了章阳府明水派，差不多也跟问云宗一个德行。
李幽虎总算开始明白前世剧情里常听到的一句唾弃。
呸，朝廷鹰犬！
“老爷你看这么多书，能记得下来吗？”
金磬跟着李幽虎看了有一百多本有关神念神魂的书册，只觉得脑袋嗡嗡的，金钟都有些发暗了。
李幽虎伸手轻轻弹了弹金钟边沿，发出清脆的震鸣声。
自从金磬吞了玉剑残液，一路走来声音持续变幻，如今已是金里带玉，变得更好听了。
“读书不能死记硬背，读懂里面说的道理，验证心中所想就行了。何必原封不动记下来？”
“又不是给着书之人当徒弟，何必记得那么清楚。”
“别看我在几个宗门读了数万本书，都是奠基之石，开路之光而已。”
金磬似懂非懂，但总觉得老爷蛮厉害的。
“还是老爷厉害，怪不得那本柘傻和尚拿着金钟还打不过你，白白损失了二成神魂。”
李幽虎闻言一愣，“二成神魂？我还以为他没了半条命呢。”
在李幽虎看来，自天界控制人界之物，肯定得有诸多限制，分出的神魂被毁应该是蛮严重的事情的。
金磬道，“当日本柘那些神魂损失，放在一般武者身上的确严重。”
“可本柘和尚乃是第五境千意境的高手，损失些神魂并不算太大的事。”
千意千意，听名字便有些门道，莫非说的就是神识外放，凝念成魂之意？
听金磬解释，果然如同李幽虎所猜，天武者修炼到第五境千意境，便能将本体神魂分出数份，寄托外物。
所想所知皆和本魂同步，如同一个服务器连接上千台电脑，玄妙的很。
“好家伙，竟惹到了了不起的大人物。”
李幽虎不由咂舌，不会偷偷下界来找自己算账吧？
金磬见李幽虎神色有些紧张，不由出言安慰道，“老爷莫怕，那和尚损失了两成神魂，在天界也得修养个二三十年才能出门。”
“再说了，如今天人二界壁障未松，人界没有灵气，在天界众人眼中跟臭水塘差不多，怎肯屈尊下来弄一身脏？”
“只要咱们低调些，苟上几十年上百年，说不定老爷就不怕那本柘了呢！”
李幽虎闻言心中稍安，揉了揉金磬脑袋。
“那好，你就跟着老爷好生修炼，争取天人二界交通之时，随老爷去天界看上一看。”
金磬哈哈一笑，“老爷有这雄心，自然是好。”
“可天界不比人界，上面高手太多，腹黑之人也多。人界去的大多都是给别人干活，还有的做了桌上菜，可不好混。”
李幽虎心神一动，随口问道，“天界可有地鲲上人这号人物？”
“咦？”
金磬好奇道，“老爷如何知道地鲲老祖的？”
老祖？不是上人吗？
李幽虎跟金磬确认道，“我说的是玄鲸城的地鲲上人，跟你说的可是一个？”
金磬点头道，“没错，地鲲上人都是几千年前的称呼了，如今他可是天界的大人物，统御玄鲸城方圆数百万里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将上人改成了老祖。
“他可是人界飞升去的，不一样混的不错么？”
金磬闻言张了张嘴，只能答道，“对，老爷说不定也是地鲲老祖那般人物，日后好风光的。”
李幽虎微微一笑，不再说话，拉着靛玉继续赶路。
金磬飞回靛玉怀里，趴在钟沿上偷偷打量李幽虎。
跟着老爷接近两个月，金磬发现李幽虎身上有好多自己看不明白的地方。
手上四枚戒指看不明白，威力大到连玉剑都给融了。
炼化日月精华的本事自己也看不明白，明明不是神魂功法，也不是妖族功法，却能将日月精华纳入己身，效率猛地吓人。
还有，奇怪的功法《大日光明经》，自己就是这功法点化出来的，通篇经文自己也顺带学会了，还由此悟出接引月华凝练魂力的路子。
但若说此经玄奥之处，天界之中也没听过，《光明经》金磬倒是听过，但普通的《光明经》可没有老爷这门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