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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蒙蒙亮,胡辣汤铺子的伙计就支起了摊子。羊杂碎在大铁锅里咕嘟着,撒上一把辣椒面,香气能飘出半条街。这时,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眼神有些疲惫,却被这香气吸引,径直在摊子前坐下。“来一碗羊杂碎。”他声音沙哑地说道。伙计麻溜地盛了一碗,端到他面前。年轻人正吃得兴起,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喊道:“李兄,可真是你啊!”年轻人闻声抬头,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正满脸惊喜地看着他。年轻人愣了愣,随即认出这是昔日同窗好友张公子。张公子拉过凳子坐下,笑道:“李兄,没想到在此处遇见你,你这是为何这般打扮,还来吃这街边小吃?”年轻人苦笑着放下碗筷,说道:“张兄,说来话长,家中突遭变故,如今我已家道中落,只能这般糊口度日。”张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李兄莫急,有何难处尽管跟我说,我定当相助。”说罢,便与年轻人热络地攀谈起来,羊杂碎的香气在两人的交谈中愈发浓郁。

苏卿卿抱着验尸工具箱,老远就闻着味儿跑过来,差点撞翻门口的调料架子。老板是个络腮胡大汉,见了她就直乐:“苏姑娘早啊!今儿的羊杂特意多炖了半个时辰,筋都烂乎了!”

“还是王老板懂我!”苏卿卿刚坐下,就见赵虎拎着个油纸包冲进来,油星子溅了一路。“苏姑娘,赵捕头又给您带糖糕来了!”王老板笑着打趣。赵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油纸包递给苏卿卿:“知道你爱吃,路过就买了。”苏卿卿眼睛一亮,接过来就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还是赵大哥对我好。”

这时,一直留意这边的张公子好奇地打量着苏卿卿和赵虎,凑过来问道:“二位是?”赵虎拱手道:“在下赵虎,乃衙门捕快,这位苏姑娘是仵作。”张公子眼睛突然一亮,说道:“原来是官差,实不相瞒,我近日听闻城中有一些离奇命案,不知二位可有线索?”

苏卿卿放下糖糕,擦擦嘴,认真说道:“确实棘手,目前线索不多。”张公子神秘兮兮地说:“我听闻城郊有一座废弃宅院,常有诡异之事发生,或许与命案有关。”赵虎和苏卿卿对视一眼,觉得此事值得一查,当下决定用完餐就去那处宅院探查一番。

“快尝尝!张屠户家隔壁的糖糕,刚出锅的!”赵虎把纸包往桌上一放,“他家婆娘今早哭着来大理寺,说张屠户挨了板子躺床上哼哼,让我给捎两斤糖糕回去哄人——对了,那套假金头面,李掌柜居然没退,说‘嫁过来就是李家的人,首饰真假有啥要紧’,倒让张屠户婆娘红了眼眶。”

周明抱着账本进来时,手里多了个小陶罐:“这是柳姑娘让丫鬟送来的桂花酱,说谢谢咱们查清了欠条的事——她把那支镀金钗子融了,重新打了对银镯子,说是要自己攒钱赎身,不指望李掌柜了。”

“哟,这姑娘倒有志气。”苏卿卿用小勺舀了点桂花酱拌进羊杂汤,眼睛弯成了月牙,“沈大人呢?还在处理卷宗?”

话音刚落,沈砚之就掀帘进来,身上带着点晨露的湿气。他刚在门口站定,王老板突然“咦”了一声,手里的汤勺差点掉锅里:“沈大人……您是不是认识城南染坊的周老板?”

沈砚之抬眸:“认识,怎么了?”

“昨儿后半夜,周老板家的染坊着了火,烧得精光!”王老板压低声音,“听说他本人也没跑出来,巡城的武侯说是烛火引燃了染布的桐油,可我今早去送汤,见着他家后墙有个洞,不像失火能烧出来的。”

赵虎一口糖糕差点噎着:“又是案子?这城西最近咋这么不消停?”

苏卿卿立刻来了精神,放下汤碗就摸工具箱:“烧死人?要不要去验尸?我最擅长看火烧后的骨头了,能分清是生前烧的还是死后烧的!”

周明迅速翻着手里的杂记本:“周染坊上个月进了二十匹苏木,按理说能染五十匹红布,可账本上只记着卖了三十匹,剩下的没记去向。而且他三天前刚取了五十两银子,说是要去苏州进新染料。”

“五十两……”沈砚之舀了勺汤,目光沉了沉,“够买不少桐油了。”

正说着,一个穿青布衫的后生匆匆跑过铺子门口,怀里抱着个包袱,神色慌张。赵虎眼尖,突然一拍桌子:“那不是张屠户的儿子张大壮吗?他不是在南边做买卖?啥时候回来的?”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后生果然回头望了一眼,正好撞见沈砚之的目光,吓得一个踉跄,撒腿就往巷子里跑。

“跑啥?”苏卿卿挑眉,“难道染坊失火跟他有关?”

周明突然“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张大壮去年在苏州偷卖私盐,就是跟周染坊的伙计搭的线!当时周老板还替他说过情,罚银少了一两。”

沈砚之放下汤碗,擦了擦嘴角:“赵虎,去把张大壮带回来。周明,查周染坊的火是从哪个屋子烧起来的,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得嘞!”赵虎抓起铁尺就往外冲,跑了两步又回头,“那羊杂汤……”

“我给你留着。”苏卿卿挥挥手,已经跟着沈砚之往外走,“王老板,账记在大理寺头上!”

王老板在后面直乐:“放心!我这就记上——‘沈大人一行四碗羊杂汤,十二文’!”

晨光穿过巷弄,把几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卿卿蹦蹦跳跳地跟在沈砚之身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账房先生抄《大明律》没?他要是抄得慢,我可以借他支快笔——上次我给尸体描骨相,用的就是那支,一天能写三千字呢!”

沈砚之脚步微顿,侧头看了她一眼,晨光落在她眼里,亮得像盛了两星火。他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城南染坊的方向,似乎还能看见远处飘着的黑烟,像一抹没晕开的墨,落在这热闹的晨光里,格外扎眼。

第八章 染坊余烬与青布衫

城南染坊的焦糊味隔着半条街都能闻见。断壁残垣间还冒着青烟,几个武侯正围着一具烧焦的尸体议论,见沈砚之等人过来,连忙让开道。

尸体蜷缩在染缸旁,已经烧得焦黑,看不清面目,只有腰间挂着块没烧透的玉佩,刻着个“周”字。苏卿卿蹲下身,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尸体的关节:“肌肉蜷缩得厉害,是生前被烧的——你看这手腕,像是被什么东西捆过,骨头有轻微错位。”

赵虎在周围转悠了一圈,指着后墙那个洞:“大人您看,这洞边缘很整齐,是被人从外面凿开的,砖缝里还卡着点青布纤维,跟张大壮穿的衣衫料子一样!”

周明捧着本子在烧黑的账台残骸里翻找:“找到几本烧剩的账册,这里记着‘三月初六,收张大壮银十两’,后面画了个染缸的记号,不知道是啥意思。”

沈砚之站在那具尸体旁,目光落在旁边半缸没烧尽的染液上。那液体呈暗褐色,混着灰烬沉在缸底,不像苏木染出的正红色。他用树枝搅了搅,挑出一小块凝结的硬块,放在鼻尖闻了闻:“这不是苏木,是五倍子。”

“五倍子?”苏卿卿凑过来,“那是染黑色的,可周染坊明明以染红布出名啊。”

“说不定他想改做黑布生意?”赵虎挠头,“可五倍子便宜得很,哪用得着花五十两去苏州进货?”

正说着,两个衙役押着张大壮回来了。他怀里的包袱掉在地上,滚出几匹没染色的白坯布,还有个小小的油纸包,里面裹着几块碎银子。

“爹让我回来拿钱!”张大壮梗着脖子喊,眼神却瞟向那具焦尸,“染坊失火跟我没关系!我就是路过看看热闹!”

“路过需要凿墙?”沈砚之踢了踢地上的青布纤维,“这布是你衣衫上的吧?还有这五倍子——你在南边做的买卖,怕不是染布,是私盐?”

张大壮脸色骤变:“我不知道你在说啥!”

苏卿卿突然“咦”了一声,从焦尸的衣领里夹出一小撮红色粉末:“这是胭脂!‘醉春红’的胭脂!怎么会在周老板身上?”

众人都愣住了。周明立刻反应过来:“柳姑娘的丫鬟说,昨天傍晚看见周染坊的伙计去翠柳巷,手里拿着个胭脂盒,说是周老板让送的‘谢礼’!”

“谢礼?”赵虎眼睛瞪得溜圆,“他谢柳姑娘啥?难不成这染坊失火还跟柳姑娘有关?”

沈砚之没说话,只是看向张大壮:“你爹说给你寄了二两银子,可你包袱里的碎银加起来有十五两——这钱哪来的?”

张大壮嘴唇哆嗦着,突然瘫坐在地:“是……是周老板给的!他让我帮他运一批‘红布’去苏州,说这批布不能走正门,让我从后墙凿个洞运出去,事成之后再给我二十两!我哪知道他是要运私盐?更不知道他会被烧死啊!”

“红布裹私盐?”苏卿卿恍然大悟,“用苏木染的红布裹盐,既能掩人耳目,又能防潮——他进那么多苏木,根本不是为了染布!”

周明迅速点头:“没错!苏木染布要反复煮三次,可账上记着他只用了一次染料,剩下的全堆在柴房,正好能藏私盐!”

沈砚之看向那具焦尸:“那他腰间的玉佩是真的,可指骨缝里有木屑——他不是周老板。”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了。苏卿卿立刻用小刀撬开尸体的嘴:“牙齿磨损程度轻,年纪顶多二十岁,周老板都五十多了,牙早掉了两颗——这是个年轻人!”

“那周老板去哪了?”赵虎急得直转圈,“难道他杀了人假扮自己,趁机跑路了?”

“他跑不了。”沈砚之指着那半缸五倍子染液,“五倍子遇铁会变黑,你看这缸底,有块铁锭被染成了黑色,上面还沾着点金粉——是柳姑娘那对银镯子上的,她昨天戴过,说是新打的。”

周明立刻接话:“柳姑娘今早去银铺,说镯子丢了一只,怀疑是被丫鬟偷了!”

苏卿卿突然笑了:“我知道了!周老板想用私盐换柳姑娘的镯子,两人在后院起了争执,柳姑娘失手推倒了他,撞翻了桐油灯,火就烧起来了。她怕被人发现,就把路过凿墙的张大壮拉来帮忙,找了个跟周老板身形相似的伙计假扮尸体,自己带着周老板跑了!”

张大壮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凿墙的时候,看见柳姑娘扶着个晕过去的人往外走,那人穿的就是周老板的衣服!她还塞给我五两银子,让我啥也别说!”

沈砚之看向赵虎:“去翠柳巷,把柳姑娘和周老板带回来。另外,查查周染坊的伙计,少了哪个年轻的。”

赵虎刚要走,周明突然指着烧黑的账册:“这里有个名字!‘阿福,月钱三百文’,旁边画了个对勾,像是刚领过钱——他就是那个送胭脂的伙计!”

“胭脂……”沈砚之拿起那撮红色粉末,“周老板送胭脂给柳姑娘,不是谢礼,是想让她帮忙运私盐去苏州,用胭脂当记号。”

苏卿卿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这么说,夜半哭声引出假坟,假坟带出糊涂账,糊涂账牵出瘟猪,瘟猪扯出金钗,金钗连着染坊,染坊里藏着私盐……这城西的案子,倒像串糖葫芦,一串接一串。”

沈砚之看着远处升起的炊烟,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空。他转头看向众人:“查完这个,去吃王老板的胡辣汤,加双份羊肉。”

赵虎立刻来了劲,扛着铁尺就往翠柳巷跑:“我去去就回!等我带柳姑娘回来,咱们边吃边审!”

周明默默记下:“双份羊肉,加四两银子……记在‘办案误餐费’里。”

苏卿卿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手里还捏着那撮“醉春红”:“沈大人你说,这半盒胭脂算不算咱们的福星?没它,哪能查出这么多事?”

沈砚之望着染坊上空渐渐散去的黑烟,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风里的焦糊味混着远处飘来的胡辣汤香气,竟也不算难闻——毕竟,比起空坟里的叹息,还是热汤里的羊肉更让人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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