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林主任。”杨蜜给苏宁介绍。
“林主任您好，我是苏宁。”苏宁握手，招待对方坐下。
“苏宁手艺很好。”杨蜜笑着给林主任盛汤。
“色香味俱全啊。”林主任是一个富态的中年人，黑框眼镜下的深邃显露着体制内人物惯有的深沉。
苏宁客气的和两人吃着饭，杨蜜既然选择在自己屋子里招待，显然和他关系不错。
饭桌上没有谈事，林主任一直夸赞苏宁的厨艺，但是也没喝酒，饭也只吃了一碗。
泡上茶，三人落座。
“台里意思是，你帮忙录完最后两期。”林主任道：“这节目太火了。后面牵扯的利益也太大。”
杨蜜见苏宁皱眉，笑问：“有没有别的方案。苏宁个人意思是不想得罪任何人，但是也不会受这么大委屈。”
林主任摆手：“素菜我看了，那个小矮子做事真不地道，一直拱火不说了，自私自利，自以为是。如果不是京圈找到周台，走后门也别进来。”
苏宁挑眉，不置可否。
林主任继续说：“如果苏宁同意继续录制，回头我们就劝退。”
苏宁摇头：“我真没时间了。这边几百人剧组，我请假七八天就白烧大几百万。而且两期接着录，还耽误很多人的档期。”
林主任头疼：“那这样吧，第五期，你不参与。第六期录制还有大半个月，到时候你再录。这样也不用宣布你退出。我们损失也最小。”
苏宁还没说话，手机响了，是爽子的电话。苏宁挂掉之后，微信来了消息：“公司要求我参与后面两期录制，你那边怎么说？”
苏宁皱眉回复稍等两字。抬头看林主任：“爽子和甜甜那边怎么说？”
林主任也头疼的样子：“还不是要看你意思？如果你一个人请假，节目组好交待的。如果一下走三个场驻，后果挺严重的。节目走势很好，我们现在求稳为主。”
苏宁想了一会：“那就继续拍吧。但是录制时间要后延。还有最重要一点，如实播出，一刀不剪。其它补偿什么的我不会收。这是我底线了。”
林主任皱眉，拿出手机开始进里面打电话。电话打了整整半小时。
最后林主任一脸郑重的走出来：“我们这是为了你，放弃了花花。你要承这个情噢。”
苏宁摇头：“林主任，您是高人。不用说这种话。”
林主任无奈：“我答应了。但是你们要保密。第四期最后一集播出时间延后一周。到时候录制也结束了。这样可以吧。”
苏宁干脆点头：“可以。”
林主任给杨蜜一个眼神，杨蜜开口：“苏宁，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去录几期密逃？”
苏宁翻白眼：“你还是把我卖了呗？”
杨蜜撒娇：“你就说行不行吧。”
“等我拍完戏行吧。”苏宁问。
“ok。”杨蜜笑起来，然后看着林主任。
林主任也眯眼，心道总算不太亏。
杨蜜送人走，苏宁琢磨了一下，一波下来，完全损人不利己。自己图什么呢？苏宁疑惑起来。
想不通他决定和爽子商议下，这方面她还是有点眼力的。
拉了个视频会议，大甜甜和爽子出现，苏宁把情况一说，把自己疑惑一说，两人也给苏宁绕进去了，这结果就跟苏宁封杀花花一样。
“感觉是什么也没捞到。”大甜甜有点晕。
爽子无所谓：“能和你一起继续录，我挺开心的。”
杨蜜这时候回来了，看见苏宁和俩女在视频，醋意涌起，当着视频搂住苏宁脖子，骑在苏宁腿上。
两女立刻变脸：“什么人？”
苏宁看到杨蜜乐颠颠的回来，心念一转，笑着把杨蜜推开：“我说正事呢。你来了正好，我问问你，这事情，算来算去，我感觉我最终得罪了人，芒果台也得罪了人，法师也塌房了。为什么这事情绕了一圈，没人得好处啊。这不科学。”
杨蜜站起身，讪讪的去倒茶：“来，亲爱的。喝茶。”
苏宁继续微笑：“不着急。我们研究这事呢。”
“那寂寞慢慢聊，我去洗澡。”杨蜜转身就走。
苏宁见她心虚，一把拉住：“看来有人得了好处啊。来，你坐着跟她俩聊。”
杨蜜尴尬的面对视频里两人：“甜甜好啊，爽子好啊。最近怎么样？哎呀，你俩皮肤怎么这么好？”
“别废话。说说，我看你拿了什么好处？”爽子心直口快，咖位目前也不低于杨蜜，直接问。
“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认真。”杨蜜干笑：“回头请你俩吃饭。”
“谁稀罕吃你的饭？你给我们说清楚。”大甜甜拍桌子。
杨蜜死活不说，扯东扯西，最后伸手挂了视频，顺手给手机也关机了。
苏宁已经靠在床上看了一会《千金方》了，看到杨蜜狗狗祟祟的钻被窝里来，笑：“说说吧。别被人卖了我还不知道。”
杨蜜丢掉浴巾，腻着一顿乱扭：“难得来一趟，不要讲那些扫兴的事情。”
苏宁捏住杨蜜下巴：“说吧。不怪你。”
杨蜜只好道：“拍了个现代剧，卖不掉。芒果答应上星。”
苏宁撇嘴：“嘉兴的？”
杨蜜点头，搂住苏宁：“别气了。我好歹也有股份。”
苏宁叹气，随便吧。
杨蜜咧嘴。
……
第二天杨蜜就飞走了。她总是这样匆匆忙忙，哪怕行动不便。
下了工，苏宁吃完饭，招呼宝儿洗碗，喊了几次，宝儿也没回话。
苏宁过去凑在她身边，问：“你干嘛呢？”
宝儿吓一跳，回头冲苏宁瞪眼。
苏宁看她一脸泪水：“怎么了？谁欺负你。”
宝儿擦去眼泪，把手机拿给苏宁。
苏宁点开，眼睛眯起，mortal。
这是前世他知道的名字。
这个故事，他看到很多遍。
苏宁迅速翻看，果然主页里6关注，16万粉丝，0作品。
翻看关注，苏宁自己赫然在列。
看着灰太狼的头像，苏宁再次被无力感冲击。
“这人还活着吗？”苏宁问宝儿。
宝儿迅速打开几张截图，那是一位博主和灰太狼的私信。
“再不睡，头发就掉光光咯。”
“没事，你也一样。”
“得了癌症做化疗，头发已经剃光啦。”
……
“他们没有网曝你吧。”
宝儿再一次湿润眼眶，不过他很快找到了时间：“上个月的。应该没有。”
苏宁拿起手机，搜索mortal关注，私信：“我是苏宁，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