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医院的楼顶，苏哲就拎着收拾好的行李站在病房门口了。林夏坐在床边，看着阿凉“飘”在行李箱上方，用气息轻轻碰了碰她叠好的毛衣，像是在确认有没有落下东西。
“都收拾好了，”林夏笑着站起身，“我们回家。”
阿凉的轮廓轻轻晃动，气息里满是“期待”。林夏能“感觉”到，它比自己还要急切——这个待了大半个月的病房，终究比不上那个有窗台、有薄荷香、有十几年回忆的小窝。
苏哲开车送他们回家。林夏坐在副驾，阿凉安静地“飘”在车窗边，透过玻璃望着外面熟悉的街道。路过小学门口时，林夏忽然想起小时候，阿凉总在她放学路上“跟着”，用气息轻轻扯她的衣角，提醒她别贪玩早点回家。
“还记得这里吗？”林夏轻声问，“以前我总在这里买，你还偷偷‘吹’走了我半颗。”
阿凉的气息微微一顿，随即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传递来“歉意”又带着“调皮”的情绪，像是在说“那时候不懂事”。林夏忍不住笑出声，苏哲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在和阿凉聊天？”
“嗯，”林夏点头，“在说小时候的事。”
车子拐进熟悉的巷子，停在单元楼楼下。林夏刚打开车门，就看到邻居张奶奶坐在门口择菜，笑着朝她挥手：“林夏回来啦！病好利索了？”
“好啦，谢谢张奶奶！”林夏笑着回应，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阿凉。它很懂事地收敛了气息，轮廓变得淡了些，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它记得林夏说过，别让旁人察觉。
回到家，打开门的瞬间，熟悉的薄荷香扑面而来——是她出院前特意让苏哲帮忙点上的。阿凉“飘”进门，径直飞向客厅的窗台，那是它以前最喜欢待的地方，阳光正好落在那里，暖融融的。
“还是这里舒服吧？”林夏放下行李，走到窗台边。阿凉的轮廓在阳光下清晰了些，它“飘”到窗台角落，用气息碰了碰那里的一道浅浅划痕——那是林夏小时候爬窗台时不小心留下的，没想到阿凉还记得。
林夏的心微微一暖，指尖轻轻抚过那道划痕：“那时候我才六岁，爬窗台想够树上的风筝，差点摔下来，是你用气息把我‘拉’回来的，对吧？”
阿凉轻轻晃动，传递来“嗯”的意念，还“画”出一个歪歪扭扭的风筝图案——它连细节都记得。林夏忽然觉得，那些被时光模糊的童年记忆，因为阿凉的存在，变得格外清晰、温暖。
苏哲帮着把行李拎进房间，又叮嘱了几句“好好休息”，才起身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林夏和阿凉，安静得能听到窗外的鸟鸣。
林夏走到书架前，指着最上层的一个旧相册：“阿凉，你还记得这个吗？”那是她小学毕业时的相册，里面夹着一张她和“空气”的合影——当时她特意留了个位置给阿凉，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早就把它当成家人了。
阿凉“飘”过来，气息拂过相册封面，传递来“怀念”的情绪。林夏翻开相册，指着一张她在游乐园的照片：“这张是你‘偷’玩旋转木马时拍的，我明明让你别靠近，你偏不听，结果气息乱了，差点被我妈妈发现。”
阿凉的气息微微发烫（林夏第一次感觉到它有类似“脸红”的情绪），连忙“飘”回窗台，用边缘的气息蹭了蹭玻璃，像是在“害羞”。林夏笑得前仰后合，以前只觉得阿凉是个沉默的陪伴者，直到现在才发现，它也有这么鲜活的一面。
傍晚，林夏煮了一碗面条，特意在窗台边放了一个空碗——虽然阿凉不需要吃东西，但她想把这份“一起吃饭”的仪式感，延续下去。阿凉“飘”在碗边，用气息轻轻“吹”了吹面条，像是在帮她降温。
“阿凉，”林夏吃着面条，抬头看向它，“以后我们每天都这样好不好？一起吃饭，一起看夕阳，一起回忆以前的事。”
阿凉没有回应，却用气息轻轻“圈”住了她的手腕，那股凉意里，带着比阳光还要温暖的“承诺”。林夏知道，这就是阿凉的回答。
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将房间染成温柔的橘色。林夏靠在窗台边，阿凉“飘”在她身边，一人一“鬼”静静地看着远方的晚霞。回家的感觉真好，不是因为熟悉的房间和薄荷香，而是因为，这里有她和阿凉的旧时光，还有属于他们的、刚刚开始的新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