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凡的攻势,在宣告“占领”的那一刻起,便从温柔耐心的引导,转为不容置疑的。
他坚实的手臂环过彩鳞柔韧的腰肢,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更紧密地贴合向自己。彼此的体温透过肌肤毫无阻隔地传递,滚烫得几乎要灼伤对方。
彩鳞的呼吸骤然停滞,紫眸瞪大,那里面盛满了惊惶、羞耻,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破釜沉舟般的期待。
万凡的双手并未闲着。一只手依旧牢牢禁锢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带着燎原之势,再次抚上那令人疯狂的。
不同于之前的探索与撩拨,此刻的抚摸充满了力道与明确的占有意味,每一次触碰都引动彩鳞一阵剧烈的颤抖和压抑不住的细碎呻吟。
“嗯……不……万凡……”彩鳞语不成调,破碎的抵抗声被她自己灼热的呼吸切割得支离破碎。她的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紧绷到了极致。
每一寸肌肤都敏感得吓人,随着万凡的抚弄,陌生的、汹涌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快感正从四肢百骸疯狂汇聚。
她感觉自己仿佛化作了一叶扁舟,被抛入了由他主宰的惊涛骇浪之中,随时可能粉身碎骨,却又隐隐渴望那极致的颠覆。
万凡低头,吻去她眼角因过度刺激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动作温柔,但身下的蓄势待发却昭示着风暴的临近。
他的目光锁住她迷离的眼眸,声音沙哑得如同沙砾摩擦:“我的女王……接受我。”
“啊——!!!”
那极致的浪潮不知持续了多久,剧烈的喘息声在静谧的混沌结界内格外清晰,混合着未散的情潮气息。红烛已燃过大半,烛泪堆积,光影摇曳得更加柔和。
万凡侧身将彩鳞紧紧拥在,让她背靠着自己宽阔的胸膛。
他的手臂环过她汗湿的腰腹,手掌带着余温,安抚地轻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彩鳞无力地瘫软在他怀中,浑身像是被彻底拆散又重组过,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欠奉。
她的女王威严,她的冷艳高傲,在这场最原始也最亲密的“战争”中,被身后这个男人以最直接的方式,寸寸瓦解,彻底征服。
万凡低下头,细密的吻落在她汗湿的肩颈和耳后,带着事后的温存与毫不掩饰的餍足。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浓浓的笑意与征服后的愉悦:
“我的女王陛下……现在,彻底是我的了。”
他的手掌在她小腹上轻轻摩挲,动作亲昵而充满占有意味。
彩鳞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她没有力气反驳,也没有心思反驳。
内心深处,那一直紧绷的、属于女王独自支撑一切的弦,仿佛在这一刻,真的松开了。一种奇异的、混合着疲惫、羞耻、饱足以及难以言喻的安心感包裹了她。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独自面对一切、必须时刻保持威严与强大的美杜莎女王。在这里,在这个男人怀里,她可以只是彩鳞,可以疲惫,可以软弱,可以……被拥有。
沉默了片刻,她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丝微弱却不再抗拒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认命般的慵懒:
“……嗯。”
听到这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回应,万凡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与怜爱。他收紧了环抱着她的手臂,将她更深地嵌入自己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彩鳞。”他唤着她的名字,不再是带着戏谑的“女王陛下”,而是纯粹的、低沉的呼唤。
彩鳞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依旧没有睁眼,只是下意识地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将脸埋在他颈窝更深的地方,汲取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我终于……真正的,完全的拥有你了。”万凡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与温柔,“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万凡名正言顺的妻子,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再也分不开了。”
彩鳞的心尖微微一颤。妻子……这个称呼,比她听惯了的“女王”更让她心悸,也带来一种沉甸甸的、被承诺包裹的踏实感。她没有说话,只是那原本还有些僵硬的身体,又柔软了几分。
“答应我,”万凡的手掌离开她的小腹,转而捧起她一侧的脸颊,指尖轻柔地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强迫她微微抬起脸,与自己对视。他的目光深邃而专注,里面没有丝毫玩笑,“以后,你的眼里,你的心里,只能喜欢我一个人,好吗?那些过去,或者将来可能出现的……”他没有说下去,但眼神里透出的独占欲清晰无比。
彩鳞被迫睁开眼,对上他灼灼的目光。经历了方才那般彻底的亲密,此刻再看着他,心中的感受已与往日截然不同。那层高傲冰冷的外壳似乎真的被敲碎了,露出内里同样炽热而柔软的本质。她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在乎与霸道,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甜。
“哼,”她努力想做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但泛红的眼角和微肿的唇瓣让她看起来更像是在娇嗔,“本王……我若说不好,你现在能把我怎么样?”话虽这么说,她的眼神却避开了他的直视,长睫低垂,泄露了一丝羞涩。
万凡低笑,知道她这是变相的答应,也是她独有的、不肯轻易服软的方式。他不再逼问,低下头,珍重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不怎么样,”他的吻顺着她的眉心、鼻梁,轻轻落在她微颤的眼睑上,“那我就天天说,说到你只能说‘好’为止。”
彩鳞感觉到他温柔的亲吻,那强势话语下的珍视,让她的心防彻底化为了一池春水。她没有再“哼”,也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任由他亲吻着,感受着这份前所未有的亲密与安宁。
万凡吻了一会儿,才重新将她搂好,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极其轻柔地梳理着她铺散在枕上和自己臂弯里的如瀑长发。那发丝柔顺微凉,带着她独有的淡淡馨香,缠绕在他的指间。
“累吗?”他低声问,声音里满是疼惜。
“……嗯。”彩鳞这次诚实地应了,声音闷闷的。何止是累,简直是神魂都在飘荡,
“睡吧。”万凡拉过柔软的锦被,将两人仔细盖好,只留下一点缝隙透气。红烛的光透过纱帐变得朦胧,混沌结界依旧安静地守护着这一方小天地,隔绝了所有喧嚣。“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