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沐目光平静地望向沧澜圣人,点了点头同意了,开口道:“沧澜圣人你要去哪里谈谈,你选择,我没意见,我哪里都行。”
沧澜圣人神色不变,回应道:“荒云界,当初修罗城所在的地方。”
辰沐轻轻点了点头,语气淡然说:“两个人一同前往,还是我先行一步?”
沧澜圣人摆了摆手,道:“你先去吧!”
辰沐点了点头,身形一闪,施展空间瞬移,消失不见,很快就抵达了黑云界。不多时,沧澜圣人也紧随其后,来到了此地。
辰沐刚一进入荒云界,便看到那令人心悸的虚无之力如汹涌的暗流,疯狂蔓延,几乎占据了半个荒云界。
修炼者们但凡有能力逃脱的,早就逃跑了。
而无数普通人和底层没法离去的,因为毫无抵抗之力,被困在荒云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可怕的虚无之力将自己吞噬,绝望地惨叫着,最终丢了性命。
就在这时,辰沐注意到一艘飞船正穿梭在黑云界中。定睛一看,飞船之上,一位女子正带领着一群人,拼尽全力地帮助众多平民逃离此地。辰沐心中一动,仔细辨认后发现,那女子竟是宁妍儿。没想到她还活着,且依旧在不顾危险地帮助他人。
沧澜圣人随后赶到,看到那女子,不禁称赞道:“这女子倒是个心善之人。”
辰沐面色一冷,声音冰寒的说:“当初,正是她充当我的内应,将血丹之事透露给凤和林知晓。沧澜圣人,你作为凤家人不会后悔夸赞她是好人。”
沧澜圣人沉默良久,坚定的说道:“能把这样一个好人逼得帮你算计凤家,凤家被灭,自身定有过错。”
辰沐微微一怔,诧异道:“沧澜圣人,你竟然承认凤家的恶行?”
沧澜圣人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问道:“辰沐,这一次回来,你仿佛变了个人,变得我都有些陌生,甚至开始怀疑我的立场。我不是一直都支持你灭掉修罗城吗?”
辰沐微微叹息,道:“历经诸多事,目睹诸多景,人总会有些改变。”
沧澜圣人轻轻摇头,道:“我虽曾怨恨你灭了凤家,但如今也想通了。你与凤家仇深似海,矛盾无法调和。况且,你还灭了修罗城,那可是我多年前就想覆灭之地。”
辰沐没有回应沧澜圣人的话,沉默片刻后,问道:“你与你父亲凤朝晖,关系怎么样?”
沧澜圣人听到凤朝晖之名,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我离开凤家,便是因为他。”
辰沐微微点头,接着道:“修罗城在凤朝晖时代,便与凤家勾结。当初,凤朝晖与源继明联手,害死了源继盛。”
沧澜圣人听闻,眼中闪过一丝痛色,缓缓道:“我相信你所言非虚,我那父亲,的确有可能做出这等事。”
辰沐不禁问道:“为何你与凤家其他人如此不同?”
沧澜圣人神色一黯,道:“此事说来挺多的挺复杂的,我也不想多提。”
辰沐见状,不再追问,转而严肃道:“今日你来找我,是要说什么事情?”
沧澜圣人面色凝重,沉声道:“源辰沐,你与血神欧阳漠交手,致使九界中的黑云界变成这般惨状,虚无之力肆虐,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你打算如何善后?”
辰沐听到沧澜圣人对自己的责怪,沉默了一会后开口:“沧澜圣人,您究竟希望我怎么做?”
沧澜圣人沉默了片刻,才说:“荒云界的虚无之力,你有没有办法解决?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辰沐未作言语,刹那间,杀戮与黑暗神域在其身上浮现,二者逐渐融合。紧接着,他背后竟出现了一个神小世界。一个身影小世界中出来,进入虚无之力中,与之展开对抗。
不多时,那虚无之力被这道身影一点点腐蚀、同化。辰沐看到了,收起了身影以及背后的小世界。至此,荒云界所有的虚无之力都被辰沐成功解决。原来荒云界的虚无之力,不过是欧阳漠部分能量的泄露,却无端给九界带来了这场无妄之灾。
辰沐望向沧澜圣人,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与天抗争,为自己谋得自由,获取反抗的资格,不被他人随意篡改命运。您知道血神欧阳漠的过往经历吗?也就是这虚无之力主人的经历?”
沧澜圣人听了辰沐的话,只觉听不明白。不过,当辰沐最后提及血神欧阳漠时,沧澜圣人不禁好奇心大起。
沧澜圣人一脸好奇地问道:“他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
辰沐看着沧澜圣人,将血神欧阳漠第一世的经历,以及天道对其九世的残酷迫害,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沧澜圣人满脸的不可思议,惊叹道:“血神欧阳漠的经历,实在是太可怕了!九世都无法解脱,生生被逼成了疯子。这么说来,辰沐你如今难道不怕像天道收拾欧阳漠那般收拾你?”
辰沐看向沧澜圣人,坦然说道:“以前确实害怕,但现在已然不再害怕。我打算去血神禁地一探究竟,此番归来,就是想看看血神禁地究竟是何情况。至于我个人的事,日后再说吧!”
沧澜圣人见辰沐无意透露自身经历,便也不再追问。他心中明白,辰沐如今已然不再畏惧天道。
辰沐施展空间瞬移之术,转瞬便来到了血神禁地的门口。沧澜圣人望着黑云界没有了虚无之力,不禁感叹:“还真是讽刺,辰沐竟如此迅速地解决了虚无之力,这虚无之力于辰沐而言,或许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辰沐踏入血神禁地,在血神禁地最深处正恢复实力的血神欧阳漠,敏锐地察觉到有强大的存在降临,他瞬间知道来者何人。
血神欧阳漠起身,静静等待着辰沐的到来。
此时的辰沐巧妙避开了冰神一行人,径直朝着血神禁地最深处而去。
待辰沐来到血神禁地最深处,欧阳漠看向辰沐,开口道:“活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称呼你吗?”
辰沐回应欧阳漠道:“你称呼我为活人,是因为在你眼中,我是敢于反抗之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