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箐月自己也没闲着。
白天处理公务，晚上就一头扎进原始世界。
“炎黄养殖场”的规模扩大了一倍。那些“粉晶鹅”和“翠晶鸭”在灵气的滋养下，长得比鸵鸟还大，下的蛋简直就是天然的能量炸弹。
为了提升实力，柳箐月开始生吞“曦光浮游体”提炼出来的原液。
那滋味，就像是吞下了一口液态的阳光。
痛。
从喉咙到胃，再到每一根血管，都像是被火烧过一样。但随之而来的，是力量的暴涨。
筑基期的壁垒在这种近乎自残的修炼方式下，松动得像块豆腐。
第二十天。
柳箐月正在地下室里尝试用神识操控那把“斩星”剑。生锈的铁剑在空中歪歪扭扭地飞了两圈，最后“哐当”一声砸在陈列架上，把一个装满“火龙藤果”的罐子砸得粉碎。
“还是不行……”
她揉了揉眉心，神识的强度虽然提升了，但精细操控还是个大问题。
就在这时，放在桌上的加密手机震动起来。
没有铃声，只有急促的震动，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听着像心跳。
发来消息的是李默。
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文件名很简单：【萤火·初啼】。
柳箐月点开视频。
画面有些抖动，显然是用手持设备拍摄的。
背景是位于西北荒漠深处的秘密试验场。夜色浓重，只有几盏探照灯打出一片惨白的光区。
在那光区的正中央，悬浮着一个东西。
不是那种带着螺旋桨的无人机，也不是喷着尾焰的火箭。
那是一个完美的圆盘。
直径大约一米，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的暗金色——那是神圣光金与地球特种钢材融合后的颜色。它表面没有任何接缝，光滑得像是一滴水银。
它就那么静静地悬在离地半米的空中，没有声音，没有气流波动，仿佛地球的引力对它失效了。
镜头拉近。
可以清晰地看到，圆盘的边缘有一圈淡淡的幽蓝色光晕在流转，那是能量场与空气摩擦产生的电离现象。
“老板……”
视频里传出李默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一把沙子，但那种颤抖的音调却透着一种要把天捅个窟窿的狂热。
“各项指标正常。反重力引擎输出功率30%……光学迷彩系统待机……”
“准备好了吗？”
视频里，李默似乎是在对柳箐月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此时，一只不知死活的荒漠夜鹰扑腾着翅膀飞过光区。
下一秒。
那个暗金色的圆盘突然动了。
没有加速过程，没有惯性延迟。
视频画面甚至出现了丢帧。
只看到一道残影闪过。
那只夜鹰还在原地扑腾，而那个圆盘已经出现在了五百米外的高空，像个幽灵一样俯瞰着大地。
紧接着，圆盘表面荡漾起一层水波般的纹路。
消失了。
彻底消失在夜空中，连雷达波段的监控仪器上，那个代表目标的光点也瞬间归零。
视频结束。
柳箐月握着手机的手有点出汗。
这哪里是无人机。
这分明就是个挂着地球产地标签的……UFo。
如果这东西量产……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手机再次震动。
这次是李默打来的电话。
“老板，看完了吗？”李默的声音在那头喘着粗气，“这玩意儿太快了，刚才那个动作，过载超过了50个G！除了这种神圣光金，地球上没有任何材料能扛得住！”
“我要的数据呢？”柳箐月强压下心头的激荡。
“传给你了。另外……”李默顿了顿，语气变得古怪起来，“刚才试飞的时候，这东西的传感器捕捉到了一组奇怪的信号。”
“什么信号？”
“来自地下。”李默咽了口唾沫，“就在刚才‘萤火’启动反重力场的一瞬间，这里的地震监测仪跳了一下。震源深度……就是您家别墅的正下方。”
柳箐月猛地低头，看向脚下的地板。
地下三米。
那个“昆仑遗迹”。
它在回应这台机器？
“我知道了。”柳箐月声音发冷，“把‘萤火’原型机运回来。既然它能引起地下的反应，那就说明……”
她蹲下身，手指轻轻叩击着冰冷的地砖。
“这把钥匙，我配对了。”
西北荒漠，深夜。
这里没有风，连虫鸣都消失了，只有几盏大功率探照灯将这片区域照得惨白。
柳箐月盯着手机屏幕，手心全是汗。
屏幕那头是李默的实验室，那个耗资无数、几乎掏空了她老底才砸出来的暗金色圆盘——“萤火一号”，正静静地悬浮在半空。
它太安静了。
没有螺旋桨的蜂鸣，没有喷气式引擎的咆哮，它就那样违背物理常识地飘着，甚至连下方的沙尘都没有吹起半粒。
“老板，各项数据稳定得吓人。”李默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带着明显的颤音，那是过度亢奋后的生理反应，“反重力场输出功率百分之三十，它现在就像个气球一样轻。”
柳箐月咽了一口唾沫。
这玩意儿可是用神圣光金和地球特种钢材融合打造的，外加那个从“昆仑遗迹”里反推出来的反重力引擎。
“别废话。”柳箐月强压下心头的躁动，下令道，“飞给我看。”
“是！”
视频画面中，李默的手指在控制台上重重敲下。
下一秒，柳箐月甚至以为视频卡顿了。
原本悬浮在离地半米的圆盘，凭空消失。
没有加速过程，没有惯性延迟，画面中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荒漠。
“人呢？不是，盘呢？”柳箐月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在上头！”李默嘶吼起来，“看二号机位！快！”
画面切换。
这是部署在高空无人机上的俯瞰视角。
只见一道暗金色的幽灵，正以一种近乎垂直的角度，疯狂撕裂夜空。
它太快了，快到连音爆云都来不及产生，空气被它强行挤压到两侧，形成了一条真空通道。
“高度两万米……五万米……八万米！”
背景音里，那个冷静的合成女声正在播报数据，语速快得几乎连成一条线。
“已突破卡门线，进入外层空间。”
柳箐月抓着手机的手指骨节泛白。
真的成了。
她造出了UFo。
“切换主视角。”柳箐月的声音有些干涩。
屏幕闪烁了一下，画面变成了“萤火一号”的第一人称视角。
这一刻，柳箐月屏住了呼吸。
那是怎样的画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