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魏振山!我艹你大爷!快放我出去!”
傻柱又徒劳地咆哮了几分钟,直到嗓子嘶哑,拳头砸得生疼,才终于确认,外面是真的没人了。
停下来后,一股寒意将他包围,傻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刚才被保卫科摩擦的时候,出了一身热汗,此刻冷风一吹,浑身冰凉。
他靠着铁门滑坐下去,顿时一股骚臭味直钻脑门,他皱眉又重新换了个角落。
为了保存热量,他将身体蜷缩起来,脸上的伤口被冷风一激,针扎似的疼。
在黑暗环境的笼罩下,傻柱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北风,脑袋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起来。
也不知道他没回院里,秦姐和棒梗饿肚子了没有?会不会等着急了?
想着想着,脑海里秦姐的样貌,就变成了于国杰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妈的!都是于国杰那个狗东西害的!”傻柱一脸怨恨的骂了一句,牙齿却不自觉的开始打颤。
他觉得于国杰就是个灾星!自从对方出现后,他就没一件事是顺利的!
傻柱又往墙角缩了缩,眼睛里满是怨恨,都给他等着!这个仇他一定报!
转天清晨。
于国杰从空间里出来后,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早餐依旧是抚顺泡粉,不过于国杰感觉差点劲儿。
如今天气渐冷,这要是能来碗胡辣汤就好了,辛辣热乎,舒肝醒脾,一碗下去浑身冒汗,再配上刚出锅的油馍头或油条。
咦——可得劲!
于国杰搓了搓手,略带期待的念道:“签到!”
【签到成功,获得茅台5箱!】
于国杰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行吧,喝酒也能暖暖身子不是?
吃饱喝足,于国杰又看了会儿保卫处的训练,或许是因为有了牵手成功的例子,这帮人训练的时候都嗷嗷叫。
直到训练解散,于国杰才想起来,保卫科昨晚还抓了个人,然后便叫上了魏振山,准备去会一会轧钢厂第一铁头娃——傻柱。
审讯室。
傻柱缩在墙角,把头深深的埋进了裤裆里,没办法,审讯室四下漏风,他只能用这种办法,减少体温的流逝。
“吱嘎”一声,铁门被打开了。
保卫员没好气的喊道:“何雨柱!出来!”
傻柱缓缓抬起头,眼睛上还挂着眼屎,看着牛逼哄哄的保卫员,心里一阵冷笑!
还以为保卫处多牛逼呢?还不是关了他一晚,就得把他放了?
就这种程度,也想让柱爷屈服?简直就是做梦!
他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心里盘算着,以后对方要是能在食堂吃上饱饭,他傻柱就是后娘养的!
“动作快点!你搁那挤眉弄眼的干什么!”保卫员毫不留情的呵斥道。
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一晚上不会是给人冻傻了吧?
傻柱脸色一僵尝试起身,可蜷缩了一整夜,腿脚早就冻得麻木僵硬,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他扶着膝盖试了好几次,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整个过程,傻柱感觉后背就像是生锈的铁板,酸疼僵硬,膝盖和关节像是老旧的零件一样,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即使这样,傻柱站起来的第一件事,也是梗起脖子,背起手,用鼻子看路,一步三晃的往外走。
“啧!”保卫员不耐烦地咂了下嘴,直接伸手拽了傻柱一下,“磨蹭什么呢?赶紧的!”
傻柱四肢跟没解冻一样僵硬的很,直接被拽了一个踉跄,“噗通”一声直接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摔倒的地方,刚好是贾张氏被绑走的位置,地上淡黄色的水渍清晰可见。
“噗嗤!”门口的保卫员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嗤笑,随即又赶紧板起脸,训斥道:“别磨蹭!赶紧起来!”
他们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笑的。
可他抖动的肩膀和眼底幸灾乐祸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傻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双手撑地,想赶紧爬起来。
可冻僵的四肢根本不听使唤,手下一滑,差点又趴回去。
傻柱紧咬牙关,眼里好似能喷出火来!
于国杰!保卫处!你们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我傻柱名字倒着写!
直到被拉上审讯椅,傻柱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方原来不是想放他走的。
“处长,科长。何雨柱带过来了。”
于国杰叼着烟,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魏振山尽管施展。
魏振山猛吸了几口,把烟头踩灭后,拿起桌上的饭盒就走了过去。
“何雨柱!你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公共财产,昨晚人赃并获,你有什么可说的?”
傻柱此时双脚离地了,聪明的大脑又占领高地了。
贪污公家财产,这罪名弄不好,可是要被打靶的!
他摇头大喊道:“我…我没有!我就是带了点剩饭剩菜回去,我没有贪污!你这是毁谤!是污蔑!”
魏振山冷哼一声,拿出昨晚的饭盒,打开后一盒里面装着半只鸡,另一盒里面塞的满满的红烧肉。
轧钢厂的领导层也是亏了心了,这么些年可能就没吃过一只整鸡。
他把饭盒怼在傻柱的脸上,厉声呵斥道:“你敢说这是剩饭剩菜?!”
傻柱眼神闪烁,仍旧梗着脖子诡辩道:“这是昨晚小灶剩的,怎么就不是剩饭剩菜了?”
“啪啪啪!”
于国杰鼓着掌走进审讯室,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总感觉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尿骚味。
他冷笑一声,沉着脸呵斥道:“看来咱们厂工人的生活条件是好了哈?”
“这肉肉不吃,鸡鸡不吃,就爱吃土豆大白菜,你看看,这荤腥全剩下了。”
傻柱理直气壮的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怎么就知道领导们不爱吃土豆白菜?!”
话音未落,魏振山上去就给了傻柱一巴掌。
“啪!”的一声,傻柱感觉自己的半边脸都没了知觉。
他指着傻柱警告道:“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有你说话的份吗?”
一旁负责记录的保卫员,手里的笔,恰到好处的掉到了桌子下面,半天都没捡起来。
魏振山接着问道:“这种情况,持续多长时间了?”
“刚……刚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