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塔内部远比外观看起来更简洁，金属通道泛着冷光，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块悬浮的光幕，上面显示着“报名”“选层”“规则查询”的选项。
林舟领着众人在报名光幕前录入生物信息，指尖触碰光幕的瞬间，一道淡蓝色的光纹扫过每个人的瞳孔，算是完成了登记。
“每层入口都在前面的环形平台，想挑战哪层就站到对应的光柱里。”林舟指着前方，“我先试试一阶的，热热身！”
他说着走向标有“1”的光柱，身影被淡白光罩包裹，下一秒便消失在原地——那是传送进了第一层试炼空间。
拓跋猛摩拳擦掌，也跟着走向光柱：“我也来！我先从一阶顶层开始，看看这些虚拟投影到底有多厉害！”
他选了“5”层，那是一阶的最后一层，看守者是一阶巅峰的虚拟投影。没一会儿，光柱闪了闪，拓跋猛的身影狼狈地跌出来，肩膀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爪痕，脸色不太好看：“好家伙！那兽人族的投影力气也太大了！我硬化异能都扛不住，被他一爪子拍飞了！”
司徒鉴推了推眼镜，走向“5”层光柱：“我试试用数据分析找破绽。”他进去后，光幕上偶尔闪过战斗数据的虚影——能看到他用光脑标记出投影的攻击轨迹，试图用最小的灵力消耗避开攻击。可没过三分钟，他也退了出来，镜片上的数据流停在“精灵族投影，远程攻击频率0.8秒\/次，闪避率超预期”的字样：“对方的箭术太灵活，数据计算跟不上，输了。”
东方既白把玩着骰子，选了“6”层——二阶初期的层数。他进去后，外面的人只能听到里面传来骰子滚动的声音和能量碰撞的闷响，最后他顶着一头灰出来，嘴角还挂着笑：“运气不太好，遇到个龙族投影，鳞片硬得离谱，骰子都砸不动，输了。”
慕容璇抱着兔子布偶，安静地走向“15”层——二阶巅峰的层数。她进去后，光幕上闪过灰黑色的诅咒光芒和金色的祝福光晕，可没过多久，她也退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遇到魔族投影，诅咒被他的魔气抵消了，祝福加不上来，打不过。”
众人一个个挑战，却没人能通过一阶巅峰的层数，更别说二阶的挑战了。拓跋猛挠着头：“这虚拟投影也太变态了！同阶里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连反应速度都快得离谱！”
“它们是理论最强值，”司徒鉴解释道，“数据模拟了同阶里所有可能的最优解，包括力量、速度、异能运用，比现实里同阶的天才还强。”
宇薪抱着小皮卡，看了看众人的情况，走向标有“6”层的光柱——二阶初期的层数。
小皮卡被他留在外面，交给慕容璇照看，小家伙扒着慕容璇的胳膊，黑眼睛盯着光柱，尾巴尖的电光轻轻跳动。
进入6层，空间是片开阔的金属平台，对面站着一个人族虚拟投影，穿着银白战甲，手中握着一柄光剑，周身灵力波动稳定在二阶初期，却比现实里的三阶初期修炼者凝实不少。
“开始。”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虚拟投影率先发起攻击，光剑带着风声劈来，速度不算快，宇薪轻松避开，指尖泛起雷电，一道雷箭射向对方。虚拟投影却早有预判，侧身躲开，光剑横扫，逼得宇薪连连后退。
两人你来我往，宇薪渐渐发现，这投影的攻击虽然精准，却少了点灵活——毕竟是二阶初期的基础层，还没到高阶的复杂战术。
他找准机会，催动“童话”异能：“此间，光剑轨迹偏移！”
无形的规则之力笼罩住投影的光剑，对方的攻击瞬间偏了寸许，宇薪趁机一道雷电劈中投影的肩膀，光剑脱手，投影的身影渐渐消散。
“6层挑战成功，奖励120学分，是否继续挑战7层？”系统提示音响起。
宇薪选择“是”。接下来的7到8层，他遇到了虫族、妖族、机械族的虚拟投影，虽然实力一层比一层强，但都在三阶初期的范畴。他靠着雷电异能的爆发力和童话规则的干扰，加上之前在梦境里积累的战斗经验，都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学分也累积到了160分。
“9层挑战开启，看守者：天使族，二阶中期（理论最强）。”系统提示音响起时。
空间变换，变成了一片布满圣光的平台。对面的天使族投影有着雪白的翅膀，银色的长发垂在肩膀上，手中握着一柄淡金色的权杖，周身散发着柔和却极具压迫感的圣光，虽然只是二阶中期，可那灵力波动的凝实程度，竟然比他这个三阶初期还强！
“开始。”
天使族投影没有立刻攻击，而是举起权杖，淡金色的圣光笼罩住自身，形成一层透明的护盾。宇薪不敢大意，指尖凝聚雷电，一道雷柱射向对方。
可雷柱刚靠近圣光护盾，就被硬生生挡了下来，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
“圣光净化一切元素，你的异能被压制了。”天使族投影的声音温和却冰冷，翅膀轻轻一扇，身影瞬间出现在宇薪面前，权杖带着圣光砸来！
宇薪瞳孔骤缩，连忙侧身躲开，可权杖的余波还是扫中了他的胳膊，传来一阵灼热的痛感——那圣光不仅能防御，还带着灼烧效果。
他想催动童话规则干扰对方的速度，可童话规则之力刚触碰到圣光，就被瞬间抵消，根本起不了作用！
天使族投影再次发动攻击，翅膀扇动间，数道圣光箭矢射向宇薪，轨迹刁钻，根本避无可避。
宇薪只能凝聚雷电形成护盾，可圣光箭矢轻易穿透了雷盾，射中他的胸口。剧烈的疼痛感传来，他被冲击力掀飞，重重摔在平台上，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9层挑战失败，是否重新挑战？”系统提示音响起。
宇薪挣扎着站起来，看着对面依旧站在原地的天使族投影，心里满是震惊——二阶中期竟然能强到这种程度，不仅克制他的异能，速度和防御还都远超同阶，甚至能跨阶击败他这个三阶初期。
他咬了咬牙，选择“否”——再挑战也是输，不如先出去总结经验。
身影传送出光柱时，外面的人都围了上来。拓跋猛看到他胸口的灼伤，惊呼道：“宇薪！你遇到什么了？也是龙族？”
“不是，是二阶中期的天使族投影。”宇薪缓了缓，解释道，“它的圣光克制所有元素，还能跨阶战斗，我打不过。”
慕容璇递过来一瓶疗伤药剂，轻声说：“我之前遇到的魔族投影，也能勉强对抗三阶初期，只是打不过。这些虚拟投影的跨阶能力，比现实里的天才还强。”
司徒鉴推了推眼镜，光脑上记录着宇薪的战斗数据：“天使族的圣光属于净化属性，确实克制雷电。而且它的灵力运用效率达到了98%，比你高出15%，跨阶击败你很正常。”
东方既白靠在一旁，转着骰子：“看来这试炼塔的难度，比我们想的还大。前几层靠等级压制能轻松过，后面遇到这些顶级的同阶投影，甚至跨阶投影，就很难了。”
宇薪喝了口疗伤药剂，胸口的痛感渐渐减轻。
他看向试炼塔深处，心里忽然明白，这试炼塔根本不是靠等级压制就能轻松通关的，它要打磨的，是同阶里的极致实力，甚至是跨阶战斗的能力。
他之前以为突破三阶就能轻松应对，现在看来，自己的三阶初期，在真正的顶级天才面前，还不够看。
“我再试试15层。”宇薪深吸一口气，再次走向光柱——他不想就这么放弃，哪怕输，也要多摸清一些天使族投影的弱点，为下次挑战做准备。
小皮卡看到他走向光柱，“吱吱”叫着，从慕容璇怀里跳下来，跑到他脚边，尾巴尖的电光亮了亮，像是在给他加油。宇薪摸了摸它的头，笑着说：“等我回来，带你吃好吃的灵鱼干。”
身影再次被光柱包裹，传送进9层的圣光平台。对面的天使族投影依旧站在那里，权杖上的圣光缓缓流转。
宇薪握紧拳头，指尖的雷电虽然被克制，却依旧凝聚着——这一次，他要试着用“虚空垂钓”的方法，看看能不能钓起对方的圣光能量，哪怕只有一丝，或许也能找到突破口。
试炼塔内的挑战还在继续，失败并不可怕，重要的是从失败里找到进步的方向。
宇薪知道，只要能摸清这些顶级投影的战斗规律，总有一天，他能击败它们，甚至成为新的“理论最强”，让自己的虚拟投影，成为后来者的挑战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