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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把最后一箱书搬进老戏台时,徐笙正蹲在后台的木箱前发呆。七岁的小孩手指着个红衣木偶,奶声奶气地说:“哥,它在看我。”

木偶的脸是彩绘的,眉毛细长,眼角上挑,眼珠用的是颗黑纽扣,在天窗透进的光里,确实像在转动。徐牧把木偶放回箱里,指尖触到它的袖口,竟沾了点冰凉的粉末,是上好的胭脂香。

“这戏台以前是影戏班的。”帮他们搬东西的老王头啐了口烟袋,“二十年前可热闹了,李玉心的红衣木偶能眨眼,她弟弟李玉安的青衣小生能拔剑,谁看了不说声绝?”他往戏台梁上瞥了眼,那里空荡荡的,只有道深色的痕迹,像挂过重物,“后来李玉安吊死在梁上,手里还攥着个木偶,从那以后,这地方就没人敢来了。”

徐牧没当回事。他是个写戏曲考据的,租下这戏台就是为了研究失传的影戏技法。夜里他趴在桌前翻资料,总听见后台传来“咔嗒咔嗒”的声,像有人在用线操控木偶关节。

他推开门时,正看见月光从天窗漏下来,照在两个木偶身上。红衣的站在左边,青衣的站在右边,姿势和下午他看到的不一样——红衣的手搭在青衣的肩上,像在说悄悄话。

“谁在那儿?”徐牧的声音在空荡的后台里回荡。角落里传来一阵窸窣,接着是个女人的声音,柔得像水:“别吓着它们,刚学会新动作。”

一个穿月白色旗袍的女人从木箱后走出来,手里捏着根细丝线,线的另一端系着青衣木偶的手指。她的头发绾成发髻,插着支玉簪,侧脸在月光下白得像瓷,只是眼角有颗泪痣,红得像血。

“你是?”徐牧握紧手里的 flashlight。

“李玉心。”女人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这戏班是我的。”她指了指青衣木偶,“这是我弟弟,玉安。”

徐牧的后背瞬间窜起寒意。老王头说,李玉心在弟弟死后就疯了,没多久也失踪了,有人说她跟着影戏班的木偶一起“走”了。

“你别怕。”李玉心看出他的紧张,把木偶放回箱里,“我只是来看看它们。”她的手指很细,指腹却有层薄茧,是常年握针线磨的。徐牧注意到,她的旗袍袖口沾着点暗红的东西,像干涸的血迹。

第二天,徐笙起床后,枕头边多了个小木偶。木偶穿着蓝布褂,梳着和徐笙一样的短发,眉眼绣得极像,只是嘴角咧得很大,露出两排尖尖的牙,像在笑。

“是李姐姐送我的。”徐笙举着木偶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她说这个木偶会学我说话。”

徐牧把木偶夺过来,翻到背面,看到底座刻着个“笙”字,刻痕里填着红色的颜料,凑近闻,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把木偶锁进抽屉,警告徐笙不准再靠近后台。

可夜里他总能发现徐笙溜进后台。小孩蹲在李玉心旁边,看着她给木偶上漆,嘴里还念叨着:“李姐姐,玉安哥哥的眉毛要画浓点,像我哥那样。”

李玉心就真的蘸了点黑漆,给青衣木偶补眉毛。她的指甲涂着凤仙花汁,红得发亮,每次给木偶涂嘴唇时,总要先在自己的唇上沾一下,仿佛在把自己的气色渡给木偶。

“玉安以前总嫌我画的眉毛淡。”她对着木偶轻声说,像在跟真人说话,“他说要像关二爷那样,才有气势。”

徐牧躲在门后,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胭脂盒,里面的胭脂是膏状的,红得发黑。她用指尖蘸了点,抹在红衣木偶的脸颊上,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什么珍宝。

第七天夜里,徐牧被一阵咿咿呀呀的唱腔惊醒。是《西厢记》的调子,女声婉转,男声清朗,像从戏台上传来的。他推开门,看见戏台中央亮着盏油灯,李玉心正站在幕布后,手里操控着两个木偶。

红衣的崔莺莺正对着青衣的张生鞠躬,动作流畅得不像被线牵着。徐笙坐在台下的第一排,手里拿着个线轴,帮着李玉心控制木偶的手。

“笙笙学得真快。”李玉心的声音带着笑意,“比玉安当年还灵。”

徐牧冲过去把徐笙抱起来,小孩却挣扎着要下来:“哥,别打扰李姐姐演戏!玉安哥哥说,这出戏快完了!”

戏台梁上突然传来“咯吱”一声响,徐牧抬头,看见根粗麻绳从梁上垂下来,绳结打得整整齐齐,正对着戏台中央。二十年前,李玉安就是在这个位置吊死的。

“玉安,别着急。”李玉心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姐姐这就送笙笙下去陪你。”她手里的丝线猛地收紧,红衣木偶和青衣木偶突然转向徐笙,眼睛里的黑纽扣闪着寒光。

徐牧抱着徐笙往后退,撞翻了油灯。油洒在幕布上,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出幕布上的影子——不是木偶的,是两个真人的轮廓,一个穿红衣,一个穿青衣,正往一起靠。

“当年你为什么要推他?”徐牧突然吼道。他白天在后台的木箱里找到了本日记,是李玉心的,最后一页写着:“他要走,我不准。戏还没演完,他怎么能走?”

李玉心操控木偶的手顿住了。火苗舔舐着她的旗袍下摆,她却像没感觉,只是看着燃烧的幕布流泪:“他说要去城里学西医,说影戏是老古董,要被淘汰了……”她指着青衣木偶,“你看他的剑,是他用压岁钱买的,说要演《长坂坡》,现在却要生锈了……”

青衣木偶突然自己动了,不是被线牵着,是关节在“咔嗒”作响。它的手抓住红衣木偶的胳膊,往戏台边缘拖,动作凶狠,像在发泄积压了二十年的怨恨。

“玉安!我错了!”李玉心尖叫着去拉木偶,可木偶的力气大得惊人,把她也拖向戏台边。梁上的麻绳突然掉下来,精准地缠上她的脖子。

“哥,木偶在流血!”徐笙突然喊道。

徐牧转头,看见燃烧的木偶身上渗出暗红的液体,滴在戏台上,像一滩滩的血。红衣木偶的脸在火里扭曲,渐渐变成李玉心的模样,嘴角还挂着笑,像在说“戏终于演完了”。

大火被扑灭时,戏台已经烧得只剩骨架。徐牧在后台的灰烬里找到两个烧熔的木偶,红衣的抱着青衣的,姿势亲昵得像一对恋人。徐笙的那个蓝布褂木偶也在里面,只是嘴角的笑消失了,变成了条直线,像在哭。

后来他们搬离了戏台。徐笙总在夜里惊醒,说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唱《西厢记》,女声里带着哭腔,像在滴血。徐牧把那本日记烧了,火苗里,他仿佛看见两个小孩在后台学戏,穿红衣的女孩教穿青衣的男孩念台词,男孩念错了,女孩就用绣花针扎他的手背,两人笑作一团,像所有普通的姐弟那样。

一年后,徐牧路过重建的戏台,看见有人在演影戏。红衣的崔莺莺和青衣的张生拜堂时,木偶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像两颗真正的黑眼珠。操纵木偶的老人说,这是祖传的技法,叫“活眼”,要用制作人的血来养。

徐牧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是从灰烬里捡的半块木偶碎片,上面还沾着点暗红的胭脂,像颗凝固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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