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
怎么可能没事！
他忍不住掩面而泣，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现在又为何这般软弱！
他恨！他悔！！！
“如果…如果我也是序列者的话，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一切了……”
可世间没有那么如果。
当——
这时厨房传来点燃灶炉的声音。
不一会儿，房门轻轻被打开，妻子端来一盘炒熟的花生米……
——————
另一边，许夜回到出租屋内。
准备到下午了，他想：
是时候该开启今天的直播了，趁着现在还火，争取多涨点粉丝，然后再加把劲挣个养老钱。
重新坐在桌子前，调整直播用摄影头，将其对准自己的帅脸。
“哦，对了。”
许夜抬头看向窗外。
苍翠的梧桐枝头空荡，依旧没有那道灰色的身影，看来它大概的确是飞走了吧。
心中莫名有些失落……
“算了，直播要紧。”
摇摇头，点开直播间，许夜发现自己的粉丝数已经突破足足三万人，距离成为大主播的目标更进了一步！
加油！
许夜给自己鼓劲。
这个时候，有眼尖的网友发现心念念的主播上线了，纷纷在弹幕中发来一道警告：
“主播快跑！！！”
跑啥？！难不成他又犯事了？
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房门……静悄悄的，没有人上门“送温暖”，窗户也还完好，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带着疑惑盯着屏幕。
弹幕接着解释：“杠精哥又来了！”
果不其然，一则邀请连麦的消息不断弹出——［天下宝序］急不可耐地狂点着。
他已经在直播间蹲了整整一天！
“糟糕，今天开播没看黄历。”
一回忆杠精哥，许夜就止不住地胃疼，天知道这次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所以他打算装作没看见，糊弄过去。
眼见主播无动于衷，「天下宝序」更急了，立即在直播间刷了几十块钱。
当打赏滚动在屏幕中间，其他乐子人坐不住了，马上带起节奏：
“怎么肥事啊？”
“人家给你打赏你没看见吗？”
“难道连一句感谢的话都不说吗，主播真的是太让人丁寒了！！！”
“又寸！”
“讨伐主播！！！”
“……”
这些家伙，都是成心捣乱的。
眼见节奏越滚越大，许夜知道现在再装下来，迟早得落个“耍大牌”的帽子，营销号再一剪，整个职业生涯就完了！
不得已，他赶紧道谢：
“感谢来自杠精……咳，感谢来自［天下宝序］的打赏，大哥一生平安！”
随后他颤颤巍巍的点击了“同意”。
在乐子人的期待中，对面连上了，画面给到了那满屋子的“序列”。
“真的假的，许哥！”杠精哥开门见山，直接询问。
“我都跟你说过了，这些序列都是不ok的！”许夜恼了，他就差骑脸挑明了。
“你是说这些序列都是仿的吗？”
“天地可鉴，我从没说过这些是仿的！”
干这一行必须时刻小心，因为从嘴中说出每一句话、一个字，都有可能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
所以他打死不认，坚决不露出破绽。
“我真的有证明的。”
杠精哥说着又到处翻找起来，想要拿出所谓的证明，以证明自己序列的真实性。
许夜摇头，
拿出纸笔随意地画了个铜币，并歪歪扭扭标下“许夜鉴宝”几个大字。
“我说这个价值一个亿，谁信啊大哥？咱能不能别整那些廉价的pS，来点官方的证明？！”
饶是说的如此明白，对面却像没听到一样。
他找出一本厚厚的书籍，放在桌子上一页一页地翻开，里面印着许多“序列”的截图，截图右上方还有手机电量不足的提示……
当一个人向你展示证明的时候，你就要当心了。
因为除了极个别的巨型拍卖会，和天枢城级别的官方证明外，大部分都是安个高大上的名头，随便找个打印店打印的。
没有任何质保可言。
很多新人小白就是栽在了这里。
而久经沙场的许夜，自然不会上套，他直截了当摇头，表示不认可。
见此，杠精哥干脆也不翻了，小手一晃，祭出一套杀手锏——墙上挂着的照片。
照片内容与老者们的握手，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在行业内有名的鉴序大师！
“大师认证过的难道也有假吗？”
拿大师压他？
鉴序这行排资论辈是出了名的，跟他们比起来，资历浅薄的许夜自然排不上号。
许夜语气被迫缓和了一些：
“这些大师我都认识，虽然人家不认识咱，但我还是很敬重这几位大师的。既然他们都掌过眼，就没有必要来找我了吧？”
这个时候，有的观众疑惑了。
既然有大师认证，那肯定是真啊，怎么和主播表达的不一样？
“长点心吧。”
弹幕有懂行的回答：“谁告诉你大师认证的就一定是真的。”
“真假他们肯定能鉴别啊，一件两件出错能理解，总不能每一件都看错……难道是他们也参与造假？”
“这么有名气，完全没必要啊。”
一但被人发现，那岂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名誉都会受损的。
“照你这么说世上都没有贪官了？”
两人的对答，让一些还懵逼的观众恍然大悟，更期望接下来的发展。
回到直播间，
镜头前的双方谁也不服谁，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大有一股隔着屏幕打起来的架势。
“你再看这件……”
话没说完，许夜就打断他：“这样吧，只要你的这些东西能上拍卖会，多少钱我都跟，好吧！”
“行！”
杠精哥重重地答应，像是松了口气般，“敢问您说的是哪一件序列？”
“就那件玉衣，还有那个‘倍利币’，只要能上拍卖会，150w起拍，有多少我跟多少！”
“我砸锅卖铁，点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