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张晓晓左右看了看，偷感十足。
“难道你有什么特殊渠道吗？其实我比较想去至高学府的。”
至高学府，全名人类至高机甲学府，是人类文明目前最好的学府，独立于每一座城市之外，是每一位机甲驾驶员学子都想奔赴的学府。
那里拥有最好的学习条件，住宿条件，生活条件，还有驾驶机甲的环境。
最重要的是，从至高学府出去的驾驶员，都可以被分配到一台独属于自己的特殊机甲，当然，这也意味着至高学府的进入条件极其苛刻，且毕业条件同样极其严苛。
每年进入和毕业的学子不超过百人。
当听到张晓晓的话，姜空呵呵一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这个，等你毕业了再说吧，我现在就说出来，你肯定不会乐意的。”
姜空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他不希望张晓晓去什么学府，这五年来，他也看透了张德阳的计划，他们这些在文明顶峰的老家伙都太了解暗种的实力有多强了。
所以，姜空看得出来，张德阳只是在不断培养驾驶员去前线填线，营造出一种驾驶员是英雄，你们都要成为英勇的驾驶员的假象。
暗种不过是在执行他们的计划，机甲能够在前线大放异彩，杀暗种如杀鸡，但这有什么用？机甲可以做到的，坦克，飞机，同样可以做到。
诚然！机甲有很多坦克和飞机都没有的优点，但这种优点并不足以跨时代，所以这都是假的！等到一位驾驶员的实力下降，等到他们的表演不再能够让暗种满意，他们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杀死！
这是姜空从这些年的战报中察觉出来的，一位王牌驾驶员一旦实力衰退，就会很快的死在战场上，这是极其不合理的！
但他们驾驶机娘的这些老牌驾驶员不同，机娘的上下限都极高！她们拥有技能啊，灵龙的空间羽鹤的时间，这些都是很强大的能力。
暗种们不需要知道她们的具体能力就会高看她们一眼，认为她们有更强大的价值。
虽然这个定论很残忍，但事实是这样的。
而且这个猜测早已经是人类界灵文明的共识，所有人都不愿意提起不代表他并不存在。
所以，在姜空眼中，这些机甲驾驶员们是在送死，他们爬得越高，死得越快，与苦痛搏击是需要能力的，但这些机甲驾驶员们显然没有这个资格。
并不是姜空在否认机甲的存在，实在是，机娘们的优越性无可比拟，若这些机甲驾驶员驾驶的机甲都是机娘那姜空会认为他们的确应该爬得更高。
可事实就是他们不是。
机娘们可以用到的模组制作材料，机甲也无法适配，或许某一天科学家们可以研究出来，但不是今天。
在一切都变好的那一天到来前，姜空认为这都是在送死。
......
老家伙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人在前面负重前行，那人类可能就会像艾尔维森文明那样直接灭亡——他当然没有想过，因为他就是一直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
......
张晓晓迷惑的驾驶着机甲离开了，处于待机模式的机甲蜷缩在一块，显得有点滑稽，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被允许在城市当中驾驶。
姜空坐在机甲维修店当中的那把躺椅之上，很是悠哉，但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可以持续多久，或许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不过无论如何，都和现在的他无关，机甲店的大门敞开着，外面的风沙随意的从门口卷过，店内播放着一阵舒缓的钢琴和小提琴共同演奏的歌曲。
老家伙没那么高雅，曲子带点电子混响，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感。
身边工作台的机械臂微微垂落于蓝图之上，淡蓝色的窗帘随着外头吹进来的微风微微飘荡，各处的指示灯在一闪一闪亮着微光。
午后很是休闲，一直等到下午，等到姜空躺着睡着，都没有人来光顾姜空的维修店。
老家伙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左右，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看了眼时间，姜空从躺椅上起身，别说，这躺椅真挺舒服的，就是太贵了，这么一个躺椅要他三百块钱！
钱不好赚哦......
姜空站起身，打开屋内的灯光。
“远望，最近上面情况怎么样？”姜空问道。
远望这些年一直都在陪着姜空聊天：“最近的战场星是新水星。”
新水星是一颗温度很高的行星，但它却并没有位于恒星附近，这是一颗刚刚因为外侧小行星带碰撞而形成的行星，科学家们推测它的年龄在4亿年左右。
还很年轻。
所以，它的温度因为还没有冷却而偏高，表面积攒着一层厚厚的二氧化硅，微粒，人话就是“沙子”。
下面埋藏着不少矿物，因为自转原因，目前它处于人类界灵文明舰队和暗种的地面战争的主战场。
今年的战场在那颗行星上啊。
“远望，我出去走走，你要跟着吗？”
“当然，先生。”
一台无人机飘了过来。
“说起来，这么久也没有给你换个壳子，到底是我太穷了还是文明进步太慢了？”姜空说着。
远望一板一眼的回答：“据统计，目前人类界灵文明的进步速度已经趋近于停止，除去跃迁期间，近30年时间内人类界灵文明的科技近乎没有提升，其中，有97.55%的科技进步来自于界灵科学家们的研究。”
“怎么，张德阳关停了界灵科研所。”姜空问道。
“是的，目前为止，界灵们已经停止了所有科研项目，取而代之的是以关系上位的各界人类成员。”远望说道。
姜空沉默，果然，张德阳只是一个小丑，让他上位，他什么都做不到，只会沉沦在利益的海洋，罗宇这个计划是对的么？
姜空不清楚，但他认为在这之后，罗宇应该不会再有这样的计划。
坏人的绞尽脑汁不如蠢人的灵机一动。
他或许还会觉得这样才是进步，把没有必要的战果大肆宣传来证明自己的正确。
可笑无比。
姜空离开了机甲店，来到了大街上。他就是出来逛逛，顺便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