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带刘蛤蟆去我们学习班学习的,”许大茂奸笑道,“我们革委会小组接到广播站于海棠同志的实名举报,举报刘蛤蟆在担任小组长期 间,仗势欺人,想强迫她嫁给他家那只二蛤蟆。”
“啊?许组长,这个刘蛤蟆这么嚣张跋扈的吗?”王仁和惊叫道,“连这样的事情他都敢做?简直是无法无天,虽然我没见过他家老二,可是就他那长相,我就不信能生出什么好鸟来!”
“哈哈哈,”许大茂大笑道,“王主任,你说的没错,他家那个老二,长的跟土匪似的,一个大饼子脑袋,这要是放过去剿匪的时候,他肯定会被拉出去枪毙。”
“我就说嘛,龙生龙,凤生凤,蛤蟆生的儿子呱呱叫。”
“说得好,蛤蟆生的儿子呱呱叫,”说着 许大茂看向了不远处满脸怒容的刘海中,“王主任,刘蛤蟆人呢?”
“那不是吗?”王仁和指着刘海中道,“要不我叫他过来?”
“原来在那里啊!”说着,许大茂走向了刘海中,“刘蛤蟆,不好意思啊!当着你的面接你的短,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我真没看见你。”
“许大茂,你想干什么?”刘海中气呼呼道。
“刘蛤蟆,许大茂是你该叫的吗?”王仁和怒斥道,“狗贪污犯,你以为你还是刘组长吗?赶紧给我叫许组长。”
“不用不用,”许大茂连忙摆手道,“我没他那么跋扈,名字嘛,就是用来叫的,再说了,我也不能和一只蛤蟆计较不是吗?”
“是是是,许组长敞亮 ,人是不该和畜生计较。”王仁和点头如捣蒜。
“刘蛤蟆,走吧,跟我去学习班接受调查,顺便好好改造一下你的思想!”许大茂笑呵呵地看向了刘海中。
“许大茂,你别欺人太甚,李主任都没说要追究我,”刘海中气呼呼道,“你凭什么要抓我去学习班。”
“要不我带你去找李主任问问?狗一样的东西,你也配?”说着,许大茂看向了边上的两人,“给我抓起来带走,敢反抗,给我往死里收拾。”
“好的许组长。”
答应了一声,两人直接过去架住了刘海中。
“放开,你们干什么?”
“啪!”一人直接给了刘海中一个盖帽,“刘蛤蟆,你给我老实点,再动,你信不信我削死你!”
“你……”
刚说了一个字,另一个人直接就扯住了刘海中的头发,然后把他拉过来直接就是一个膝顶。
“嗷!”
刘海中叫了一声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狗东西,都说了不要反抗,还敢反抗,你当我们保卫科的人是吃素的吗?”
“好,打的好,早就该这样了,这个狗东西 可把我们欺负惨了。”有人带头叫道。
“没错,打死这个狗东西,肥头大脑的,满脑子都是坏水,打死他。”有人附和道。
……
就这样,看到有人带头,整个车间的人都群情激奋了起来,一个个对着刘海中破口大骂了起来。
就连刘海中那几个徒弟也不得不跟着众人一起骂起了刘海,没办法,今儿个他们要是不骂,那等下没准他们就要被整个车间的人针对了。
因为刘海中真的很过分,自从当官以后,快把整个车间和他有过过节的人收拾完了。
等众人都发泄完心中的怨气后,许大茂萱呵呵地看着地上的刘海中道,
“刘蛤蟆,看到没有,你做了多少孽?你看看 ,你欺负了多少工人同志,人民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你犯下的笔笔血债大家可都给你记着呢! ”
“就是,我们大家可都记着呢!”王仁和附和道。
刘海中抬头看了一眼众人幸灾乐祸的表情,心中那叫一个恨,他要是知道会有今天,当初他就不会那么收拾人了。
“好了,把他带走吧。”许大茂笑道。
于是,很快,两人就架着刘海中跟许大茂离开了锻工车间。
不一会儿,刘海中就被推到了用来关人的临时仓库里。
看了看身后关上的门,刘海中一脸颓废地向里走了进去。
他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会儿,他肚子还疼的厉害呢!
可是,刚转身抬头,他就看到了易忠海和秦淮茹正在直勾勾地看着他呢!
“易忠海?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刘海中惊叫道。
“哎,老刘啊!现在是许大茂当道,你觉得我能逃的了?”易忠海满脸苦涩道,“大前天开全院大会的时候,我可是顺着你说话的,所以,你说,他怎么可能不报复我?”
“他抓你的理由就是那天在会上站我那边了?”刘海中下意识地问道。
“老刘,用什么理由抓我重要吗?反正我已经被抓进来了,”易忠海苦着脸道,“现在重要的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许大茂会怎么收拾我们,这才是主要的。”
“是啊,刘组长,我师父说的没错,”秦淮茹插话道,“现在要紧的是想想以后怎么办,许大茂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
“不是,秦寡,不,秦淮茹,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刘海中惊讶道。
“刘组长,我和许大茂也有仇。”秦淮茹苦巴巴道。
“哎,也是,”刘海中摇头道,“许大茂这个小人,这是要公报私仇啊!”
“谁说不是呢,”秦淮茹哭兮兮道,“刘组长,你是做过组长的,应该知道接下来许大茂会怎么办,所以,你给我和我师父讲讲,我们也好有个应对。”
“没错,老刘,淮茹说的对,你毕竟做过组长,应该能猜得到许大茂接下来要做什么,你给我们说说。”易忠海连忙附和道。
“哎……”刘海中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瞒你们,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我就不折腾人了,来这个地方的人,根本就不算人,许大茂想怎么折腾我们就怎么折腾,这地方,根本没任何办法讲道理,你想叫屈都没地方叫去。”
“啊?这么严重吗?刘组长。”秦淮茹担忧道。
“哎,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平时不怎么关注这些事情,所以你们不知道,”刘海中苦巴巴道,“我给你们讲个事儿,知道离我们不远的纺织厂吗?”
“知道!怎么了?”易忠海好奇道。
“前个十天左右,他们厂的一个副厂长,被活活地折腾死了,可是,那些折腾他的人,没一个受到处罚的 。”
“都死人了,公安不管吗?”易忠海疑惑道。
“他们敢管吗?说句不好听的,他们也怕被牵连,所以,他们压根不想管,也不会管。”
“哎,这世道,还真是没地方说理去了!”易忠海满脸无奈道。
“所以,老易,落在许大茂手里,咱们只能听天由命了。”刘海中苦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