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过后,江城的秋意愈发浓重,街边的梧桐树叶子像被染上了油画颜料,黄的透亮,红的热烈。味香斋老店斜对面的巷口,一块崭新的木质招牌刚挂上去,“味香斋·匠心文化体验店”几个烫金大字,在秋日的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与不远处老店的青砖黛瓦相映成趣。王师傅站在店门口,摩挲着招牌上的纹路,指腹传来木头的细腻触感,心里既忐忑又期待,像揣着一块刚出炉的桂花糕,甜丝丝的,又带着点烫手的温度。
“师傅,都布置好了!”学徒小张跑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脸上满是兴奋,“您快看,刚挂上去的招牌,已经有好几个人拍照了。”王师傅走进店里,一股混合着桂花、豆沙和木材的香气扑面而来。店里没有传统餐馆的桌椅,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整齐的操作台,每个操作台上都摆着揉面机、擀面杖和新鲜的食材;墙上挂着老照片——有民国时期味香斋的门头,有王师傅的爷爷揉面的身影,还有各种传统点心的制作流程图;角落里的展示柜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传统模具,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透着岁月的沉淀。
“咱们开这个体验店,不是为了多卖几块点心。”王师傅拿起一个梅花形状的模具,对着学徒们说,“现在的年轻人,好多都不知道桂花糕是怎么揉出来的,酥皮是怎么起的。我就是想让他们亲手试试,尝尝自己做的点心,才知道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有多金贵。”他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王师傅,恭喜啊!我们可是特意来给你捧场的。”
抬头一看,苏清鸢和林舟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果篮。“刚从林氏过来,听说你今天试营业,特意绕过来看看。”苏清鸢环顾四周,眼睛里满是赞叹,“布置得真有味道,比那些网红店有内涵多了。”林舟则注意到了操作台上的食材,拿起一袋面粉闻了闻:“还是你用的老牌子面粉,难怪香气这么正。这个体验店的想法好,既能传承手艺,又能打响品牌,比单纯做广告管用。”
正说着,一群穿着校服的中学生涌了进来,为首的女孩兴奋地说:“王爷爷,我们是市一中的,老师说您这里可以做月饼,我们想亲手做了送给敬老院的爷爷奶奶。”王师傅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连忙招呼学徒准备食材:“好啊好啊,爷爷教你们做苏式月饼,皮薄馅大,香得很。”他戴上老花镜,拿起面团演示起来,“揉面要顺时针,力道要均匀,这样揉出来的面才筋道……”
试营业第一天,体验店就接待了近两百位顾客,有带着孩子的家长,有来打卡的网红博主,还有专门来学手艺的美食爱好者。一位网红博主现场直播做桂花糕,镜头里,她跟着王师傅揉面、加糖、蒸制,当金黄色的桂花糕出锅时,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刷屏:“看起来好香啊,地址在哪里?我要去打卡”“原来传统桂花糕是这么做的,比买的有意义多了”“支持老手艺,必须去捧场”。
试营业一周后,“味香斋文化体验店”彻底火了,#江城最有味道的网红店#的话题冲上了本地热搜,每天来体验的顾客排起了长队,甚至有周边城市的人专门驱车前来。王师傅的徒弟小李负责登记预约,每天电话都被打爆,嗓子都哑了:“师傅,今天的预约已经排到下周了,还有好多人打电话来问,我们要不要涨价啊?现在好多网红店都靠溢价赚钱。”
王师傅却摇了摇头,给小李倒了杯菊花茶:“咱们是做老手艺的,不是做一锤子买卖的。价格不能涨,而且用料一点都不能省。”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了愁容,“不过现在的问题不是涨价,是人手不够。你看,每天这么多顾客,光靠我们几个老学徒根本忙不过来,还有食材的损耗也大,昨天光是浪费的面粉就有十多斤。”
烦恼很快就来了。体验店正式营业一个月后,王师傅拿着账本,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账本上,收入一栏写着五万块,支出却高达七万多,光是食材采购和人工成本就占了大头。负责管理的侄子王磊叹了口气:“叔,这样下去不行啊。每天要请临时帮工,工资就是一千多;食材都是最好的,损耗又大;还有设备维护、水电杂费,哪样都要花钱。再这么亏下去,体验店撑不过三个月。”
王磊的话戳中了王师傅的痛处。这段时间,为了保证体验效果,他坚持每个操作台都配一个专业学徒指导,可专业学徒不好招,只能请临时帮工,可帮工没经过培训,经常出错,要么把面团揉坏了,要么把馅料放少了,顾客投诉越来越多。有位顾客在网上留言:“第一次去体验感很好,王师傅亲自指导;第二次去是个临时帮工,什么都不会,做出来的月饼又硬又难吃,不会再去了。”
更让王师傅头疼的是,有网红博主为了博眼球,在体验店故意搞噱头,用色素把面团染成奇怪的颜色,还把馅料混在一起乱做,拍成视频发到网上,配文“味香斋黑暗料理挑战”。视频虽然火了,但也让很多人对味香斋产生了误解,认为体验店不尊重传统手艺。王师傅看到视频后,气得一夜没睡:“这哪里是体验传统手艺,这是糟蹋老祖宗的东西!”
就在王师傅一筹莫展的时候,苏清鸢和林舟主动找上门来。看到王师傅愁眉苦脸的样子,苏清鸢拿出一份数据分析报告:“王师傅,我们帮你分析了体验店的运营数据。问题主要出在三个方面:一是人员不专业,二是流程不规范,三是体验内容没有分层。”她指着报告上的图表,“比如家庭顾客和年轻人的需求就不一样,家庭顾客想带着孩子学简单的点心,年轻人则想学有难度的传统手艺,我们可以针对性地设计课程。”
林舟则提出了具体的解决方案:“我可以帮你联系市职业技术学院的烹饪专业,招一批实习生,既专业又能降低人工成本;同时,我们林氏的AI系统可以帮你优化预约和流程,顾客线上预约时选择体验项目,系统自动分配食材和指导老师,减少损耗。”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那些搞噱头的网红,我们可以和他们提前沟通,制定体验规范,引导他们传播传统手艺的正能量。”
王师傅听着两人的建议,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像被秋风吹散的乌云。“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这老脑筋,还是跟不上时代了。”他握着林舟的手,语气里满是感激,“就按你们说的办,咱们好好整改,不能让这个体验店砸了味香斋的招牌。”
说干就干。在林氏的帮助下,体验店很快与市职业技术学院达成了合作,十名烹饪专业的实习生前来报到。这些实习生不仅手艺好,还懂年轻人的想法,很快就和顾客打成了一片。实习生小周擅长做创意点心,她结合年轻人的喜好,在传统桂花糕的基础上,用紫薯粉做出了花瓣形状,既保留了传统味道,又颜值超高,深受顾客喜爱。“小周老师教得真好,我做的桂花糕不仅好吃,还能发朋友圈炫耀。”一位年轻女孩举着自己做的点心,开心地说。
同时,林氏的AI预约系统也上线了。顾客通过微信公众号就能预约,系统会根据顾客的年龄、人数和需求,推荐合适的体验项目,比如“亲子入门课”“传统手艺进阶课”“节日定制课”等。预约成功后,顾客会收到详细的食材清单和注意事项,到店后直接就能开始体验,大大减少了等待时间。食材也由系统根据预约人数精准调配,损耗率从之前的15%下降到了3%。
针对网红博主,体验店制定了“传统手艺传播计划”,邀请优质博主免费体验,但要求他们如实拍摄传统点心的制作过程,传播手艺背后的文化内涵。一位百万粉丝的美食博主来体验后,发布了一条《传承三代的苏式月饼手艺》的视频,详细记录了王师傅制作月饼的过程,从揉面、起酥到包馅、烘烤,每一个步骤都讲解得清清楚楚。视频发布后,播放量突破了千万,评论区里满是“原来苏式月饼这么复杂”“为老手艺点赞”“想去味香斋学手艺”的留言。
整改后的体验店,不仅运营成本降了下来,顾客满意度也大幅提升。第二个月,体验店就实现了盈利,收入比之前增长了40%。更让王师傅高兴的是,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关注传统手艺,有几位大学生还专门拜他为师,想系统地学习味香斋的传统点心制作。“王师傅,我从小就爱吃您做的桂花糕,希望能把这门手艺传下去。”一位名叫陈晨的大学生,捧着自己做的点心,诚恳地说。
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随着体验店的名气越来越大,有一家网红店开始模仿味香斋,也开了一家“传统美食体验店”,但他们的食材以次充好,指导老师也是临时找来的,价格却比味香斋贵了一倍。有不少顾客被误导,以为是味香斋的分店,体验后发现上当受骗,纷纷在网上投诉。“这家店和味香斋的体验店名字很像,结果做的点心又难吃又不卫生,太坑了。”一位顾客的投诉帖,很快引起了网友的关注。
王磊看到投诉后,气得火冒三丈:“这分明是抄袭我们,还败坏我们的名声!叔,我们必须起诉他们!”王师傅却很冷静,他仔细看了看那家网红店的信息,发现他们不仅模仿体验店的模式,还盗用了味香斋的老照片和宣传语。“起诉是必须的,但我们更要让顾客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传统手艺。”王师傅说,“我们可以搞一个‘匠心开放日’,邀请顾客和媒体来参观我们的老店,看看我们的制作工艺和食材选择,让大家知道,味香斋的招牌是靠真材实料做出来的。”
“匠心开放日”当天,味香斋老店和体验店同时对外开放。老店里,王师傅和老学徒们展示着传统点心的制作工艺,从面粉的筛选、馅料的炒制,到模具的使用、烘烤的火候,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我们做苏式月饼的酥皮,要经过‘三折三叠’,这样烤出来才会层次分明,酥到掉渣。”王师傅一边演示,一边讲解,“那些网红店的酥皮,都是用起酥油做的,虽然省事,但味道差远了。”
体验店里,实习生们则带着顾客做对比实验,用劣质面粉和优质面粉分别做桂花糕,让顾客品尝两者的区别。“优质面粉做的桂花糕,口感细腻松软,有自然的麦香;劣质面粉做的,又干又硬,还带着一股异味。”实习生小周拿着两块桂花糕,对顾客说,“味香斋坚持用最好的食材,就是为了让大家吃到最正宗的味道。”
开放日结束后,媒体纷纷报道了味香斋的匠心精神,对比了两家体验店的差异。那家模仿的网红店,因为食材劣质、工艺粗糙,很快就门可罗雀,最终关门大吉。而味香斋的体验店,名气则越来越大,甚至吸引了外地的餐饮企业前来取经。“王师傅,您的体验店不仅保住了传统手艺,还为我们这些餐饮企业指明了方向。”一位来自苏州的餐饮老板,诚恳地说。
随着体验店的发展越来越稳定,王师傅又有了新的想法。他联系了江城的几所小学,开展“传统手艺进校园”活动,带着学徒们去学校教孩子们做点心。在市实验小学的课堂上,王师傅手把手地教孩子们做绿豆糕,孩子们戴着小围裙,小手拿着小擀面杖,学得有模有样。“王爷爷,我做的绿豆糕要带回家给爸爸妈妈吃,告诉他们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个小男孩举着自己的“作品”,骄傲地说。
苏清鸢得知后,特意为活动设计了一套“儿童版传统手艺教材”,用卡通插画的形式,讲解点心的制作过程和背后的文化故事。“这样孩子们不仅能学会做点心,还能了解传统文化,一举两得。”苏清鸢把教材递给王师傅,笑着说。林舟则为学校捐赠了一套制作工具,让更多的孩子有机会体验传统手艺。
“传统手艺的传承,要从娃娃抓起。”王师傅抚摸着教材上的插画,感慨地说,“我小时候,就是看着我爷爷做点心长大的。现在能看着这些孩子们学手艺,就像看到了老手艺的未来。”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那是欣慰的泪,也是希望的泪。
年底的时候,味香斋文化体验店获得了“江城传统文化传承示范基地”的称号。颁奖典礼上,王师傅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手里捧着奖牌,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个奖,不属于我一个人,属于每一位支持传统手艺的人,属于教孩子们做点心的学徒,属于来体验的每一位顾客。是你们,让老手艺活了起来,香了起来。”
台下的苏清鸢、林舟、沈驰远还有很多顾客和学生,都为他鼓起了掌。陈晨举着自己做的桂花糕,大声喊道:“王师傅,我们会把您的手艺传下去的!”声音里满是坚定和自豪。
颁奖典礼结束后,大家一起回到体验店。王师傅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传统点心,有苏式月饼、桂花糕、核桃酥、龙须糖,香气弥漫在整个店里。林舟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那是传统的味道,也是温暖的味道。“王师傅,明年我们林氏的年会,想请您带着体验店的学徒,教大家做年俗点心,让更多人感受传统手艺的魅力。”
沈驰远也笑着说:“驰远汽车的客户答谢会,也想和你们合作。我们的车主大多是年轻人,让他们亲手做传统点心,比送礼品有意义多了。”
王师傅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好啊好啊,只要能让老手艺传得更广,我都乐意。”他给大家倒上热茶,“明年春天,我还想在体验店搞一个‘匠心市集’,邀请江城的老艺人都来摆摊,有做糖画的、捏面人的、编竹编的,让大家一站式体验传统手艺的魅力。”
“这个想法好!”李建国突然开口,他今天特意赶来参加颁奖典礼,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编篮子,“我可以带着我的学徒们来,现场教大家编竹编,和你的点心搭配,正好是‘吃的手艺’和‘用的手艺’结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勾勒着传统手艺的未来,体验店里的气氛温暖而热烈。窗外,冬日的阳光洒进来,照在墙上的老照片上,照在操作台上的面团上,也照在每个人充满希望的笑脸上。
春节前夕,体验店的“年俗点心体验课”格外火爆,预约名额刚一上线就被抢空。有带着孩子来学做年糕的家庭,有情侣一起来学做八宝饭的,还有公司组团来学做年货点心的。王师傅穿着红色的唐装,戴着喜庆的帽子,手把手地教大家做点心,嘴里还念着老辈传下来的年俗口诀:“年糕要揉三百度,来年日子步步高;八宝饭要填满馅,全家团圆福气满……”
一位来学做年糕的老奶奶,看着自己孙子揉面的样子,眼眶湿润了:“我小时候就是这样跟着我妈妈做年糕的,好多年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现在的年轻人能喜欢这些老手艺,真好。”她的孙子则笑着说:“奶奶,以后每年过年,我都陪您来这里做年糕,把咱们家的年俗传下去。”
大年初一的清晨,体验店门口挂起了红灯笼,贴上了春联,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王师傅带着学徒们,正在给社区的孤寡老人送亲手做的年俗点心。孩子们提着竹编的小篮子,挨家挨户地送,清脆的笑声在巷子里回荡。“张奶奶,这是我们做的年糕和八宝饭,祝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张奶奶接过点心,紧紧握着王师傅的手:“老王啊,你这个体验店真是做了件大好事,不仅让老手艺活了,还让咱们社区更热闹了。”
王师傅看着手里温热的点心,心里充满了温暖。他想起体验店刚开业时的忐忑,想起遇到困难时的迷茫,想起大家齐心协力整改的决心,想起现在的热闹景象。这些点点滴滴的经历,像一颗颗饱满的糯米,被匠心和温情粘合在一起,做成了一份香甜软糯的八宝饭,温暖了自己,也温暖了别人。
回到体验店,苏清鸢、林舟他们已经在等着了,手里还提着新年礼物。林舟递给王师傅一个精致的礼盒:“王师傅,这是我们林氏用AI技术帮你设计的新包装,上面印着体验店的故事和老照片,既传统又时尚,你看看喜不喜欢。”
王师傅打开礼盒,里面的点心包装上,印着他爷爷揉面的老照片,还有体验店顾客的笑脸,设计得既精美又有温度。“喜欢,太喜欢了!”他抚摸着包装上的照片,“这不仅是包装,更是咱们味香斋的故事,是老手艺的传承。”
苏清鸢笑着说:“王师傅,明年我们情绪锚点实验室,想和你合作一个‘味道与记忆’的公益项目,用技术记录老手艺的制作过程,还能帮老人通过味道回忆往事,比如阿尔茨海默症患者,说不定能通过熟悉的点心味道,想起家人和过去的时光。”
“这个项目好啊,太有意义了!”王师傅激动地说,“味道是有记忆的,咱们的传统点心,不仅能填满肚子,还能温暖人心,唤醒记忆。”
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刚出炉的点心,喝着热茶,聊着老手艺的未来。窗外,新年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绚烂夺目;屋里,传统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温暖绵长。王师傅知道,味香斋的故事还在继续,老手艺的传承之路还很长,但只要有匠心在,有大家的支持在,这缕香气就会一直传下去,飘向更远的地方,温暖更多的人。
有一天,王师傅收到了一封来自海外的邮件。发件人是一位在国外留学的江城女孩,她在邮件里说,自己在国外看到了味香斋文化体验店的视频,特别想念家乡的味道。她还说,自己组织了一个“海外华人传统美食社”,希望王师傅能通过视频,教他们做家乡的点心。邮件的附件里,是一张照片,一群海外华人围坐在一起,手里拿着从当地超市买来的食材,脸上满是期待的笑容。
王师傅把邮件拿给学徒们看,眼里满是自豪:“你们看,咱们的老手艺,不仅在国内受欢迎,在国外也有市场。”他立刻安排学徒,拍摄了详细的教学视频,从食材的选择到制作的步骤,都讲解得清清楚楚,还特意配上了英文字幕。视频发过去后,很快就收到了女孩的回复:“王师傅,谢谢您!我们做的桂花糕太成功了,大家吃着点心,都想起了家乡的味道,眼泪都下来了。”
王师傅把女孩的回复打印出来,贴在体验店的墙上,旁边是顾客们的留言和照片。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纸上,那些文字和照片都被映照得格外温暖。他拿起一个刚揉好的面团,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熟悉的麦香扑面而来。他知道,这缕香气,是匠心的味道,是传统的味道,更是家的味道。只要这缕香气不散,老手艺就不会消失,传统就会一直传承下去,在新时代的阳光下,绽放出更加迷人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