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的后山还浸在浓淡不一的晨雾里，草木的清香混着湿润的水汽，在空气里弥漫。林野踩着露水往约定的地点走，风遁查克拉在周身流转，轻轻拨开眼前的薄雾，像在掀开一层柔软的纱。
转过一道弯，就看到佐助站在一块平整的空地上，黑色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他手里拿着两个卷轴，听到脚步声时转过头，目光在晨雾里显得格外清亮。
“来了。”他说，把其中一个卷轴递过来，“新的风遁忍术，我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
林野接过卷轴，指尖触到上面微凉的布料，心里却暖暖的。展开一看，上面画着详细的结印手势和查克拉流动路线，旁边还有佐助用小字标注的要点，字迹工整得不像他平时的风格。
“这是你整理的？”林野抬头问，眼里带着惊讶。
“嗯，”佐助点点头，目光落在他脸上，“上次看你用风遁时，觉得可以试试这样调整查克拉的输出，威力会更大。”
晨雾在两人之间缓缓流动，像层透明的幕布。林野看着卷轴上的字迹，又看了看佐助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份用心，比任何忍术都更让他心动。
“那我也有东西给你。”林野从忍具包里拿出个小布包，递过去，“之前在雪山冰湖捡到的，你看能不能用。”
里面是几块碎裂的雪晶石，虽然不成型，却依旧能看到晶莹的质地。“雪晶石能增强查克拉传导，”林野解释道，“我想着，或许能融入你的火遁里。”
佐助拿起一块雪晶石碎片，对着晨光看了看，细碎的光透过晶体落在他的指尖，像撒了把星星。“很有用，”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谢谢。”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散开练习忍术。林野按照卷轴上的方法结印，风遁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比平时更凝练，呼啸的气流撕开晨雾，在空地上卷起一小片落叶。
“角度再偏一点，”佐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查克拉集中在指尖，不是掌心。”他走过来，站在林野身侧，抬手比了个正确的手势，“像这样。”
晨雾里，两人的距离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混着晨露的清新。林野跟着他的手势结印，这次的风遁果然更精准，气流如利刃般划过，在对面的树干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成功了！”林野笑着回头，正好对上佐助的目光。晨雾在他们之间散开，露出彼此清晰的眉眼，像有电流在空气中悄悄划过。
佐助的耳尖微微泛红，移开视线，开始练习自己的火遁。火球在晨雾中炸开，带着雪晶石碎片的加持，光芒比平时更耀眼，瞬间驱散了周围的薄雾。
“厉害啊！”林野由衷地赞叹。
佐助没说话，却往他这边靠近了些，火球的余温混着他的体温，在微凉的晨雾里，格外清晰。
练习累了，两人坐在溪边的石头上休息。溪水在晨光下泛着粼粼的光，偶尔有小鱼游过，搅碎了水面的倒影。佐助拿出水壶，递给他，壶口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林野喝了口水，看着溪水里交叠的影子，突然觉得，这样的清晨，这样的并肩，像一首不用谱曲的歌，每个音符都藏在晨雾里、忍术的气流里、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里。
“回去吧，”佐助站起身，“该去集合了。”
“嗯。”林野点点头，跟着他往山下走。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路过一片樱花树时，佐助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粉色的花瓣落在他的掌心，像个小小的约定。
林野看着那片花瓣，又看了看他，突然笑了。有些默契，不需要说出口，就像这后山的晨雾，看似朦胧，却早已将彼此的心意，浸润得清清楚楚。
下山的路上，两人的脚步很轻，像怕惊扰了这份宁静。林野知道，这份藏在晨雾和忍术里的默契，会像溪水里的石头，在时光里慢慢沉淀，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珍贵。而身边的这个人，就是他想一起走过更多清晨、更多旅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