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有一名同僚,仅仅因为沉默不语,就被一名港警抬手击毙,尸体拖到墙角草草掩埋。
比姆心中震撼至极。哪怕银都执法者素来跋扈,也从未敢如此肆意夺人性命。
港岛这些人,心狠手辣到了极致。
“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阿布用银都的语言冷冷开口。
事实上,这次营救遇险mei 女并非出于正义,纯属巧合。那些阿三本就注定难逃一劫——只因在餐厅内,吴建东无意间听到了他们谈论针对龙国的阴谋。
洪天龙当即下令,将所有人缉拿归案,严加拷问。
“我真的没隐瞒什么了!求你们放过我!”比姆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脸上伤痕交错,神情却透出几分真挚的哀求。
“你不肯说,不代表我们拿你没办法。”阿布轻笑一声。
话音未落,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头裹红巾的男人缓步走入,昂首挺胸,下巴微扬,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他是港片《整蛊专家》中的经典人物——整蛊之霸。
前几日逛街时被洪天龙看中,直接收编为死士。
“交给你了,让他开口。”阿布拍了拍他的肩。
整蛊之霸蹲到比姆面前,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后慢悠悠把手探进外套内侧。
比姆心头一紧,以为要掏出刑具,咬紧牙关暗自发誓:绝不出卖祖国机密!
下一瞬,对方竟拿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包子,举到眼前,郑重其事地说:“诚实豆沙包,吃下去,句句真话。”
阿布眼角微微一跳,心中嘀咕:真有这种奇效?
整蛊之霸二话不说,将包子硬塞进比姆口中。
比姆初时一愣,心想:居然给吃的?还挺仁慈……
可刚咽下不久,头脑骤然发沉,视线模糊,意识如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
整蛊之霸见状,低声喝问:“现在,把你所有秘密都说出来!”
“我三岁那年……偷吃了邻居家的鸡腿……”比姆眼神涣散,喃喃自语。
从童年糗事一路说到军情部署,最终将银都策划对龙国动武的全部细节和盘托出。
阿布站在一旁,听完之后久久无言,唯有心中一句感叹:这人,确实非同凡响。
洪天龙是龙国人,得知银都的动向后,心中暗道这个民族着实棘手。
他静静坐在床沿,关之琳正跪在面前为他点烟。
房间内灯光昏黄,气氛暧昧而紧绷。
他指尖轻抚她的发丝,眼神却冷得像冰。
脑中盘算的,是如何让银都彻底陷入瘫痪。
新德里必须第一个动手。
那是对方的政治心脏,摧毁它,等于切断中枢神经。
孟买也不能放过,金融命脉一旦断裂,整个国家将陷入混乱。
加尔各塔、班加罗尔,这些城市同样是关键节点。
只要核弹落下,昔日喧嚣将成为废墟,文明倒退百年。
他手中握有南寒秘密研制的铀球,能量足以引爆整片大陆。
意念一动,指令已通过脑波传向四方。
教授、小鸟等死士悄然启程,目标直指那个被称为“人间地狱”的国度——银都。
一切部署完毕,洪天龙脊背微微一震。
关之琳刚吃完豆浆油条,被呛得咳嗽不止,慌忙跑进洗手间。
片刻后她红着脸回来,轻轻靠在他肩头。
“洪Sir,放假了,我想去银都走走。”她语气羞怯。
“为何偏要去那儿?”他淡淡问。
“听人说,银都是全世界最干净的地方,空气甜得像花蜜,我没去过,想亲眼看看。”她认真回答。
洪天龙冷笑一声:“干净?他们的航母倒是挺空,连架飞机影子都没有。”
“那你陪我去嘛。”她搂住他的手臂撒娇。
他在心里摇头:不过露水情缘,岂会陪你送死。
嘴上只吐出两个字:“没空。”
他一把推开关之琳,顺手抓起旁边的浴巾走向卫生间。走到门口时回身说道:“我劝你别去,都快炸了还凑什么热闹?”
门咔嗒一声合上,屋内随即响起流水声。
“炸?怎么好端端地要炸?林处长既然这么说,必然有他的考量……那我还是留在这里好了。”
油麻地警署的审讯室内。
比姆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竟把国家机密全说了出来,悔恨得几乎窒息。
“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简直不可原谅!”
他心里翻江倒海,终于明白为何世人总说港岛是人间地狱。
仅仅一个豆沙包,就让他失去理智,把不该说的全都吐了出来。
这手段太吓人。
他们难道真的会巫术?
但很快,他又在心底为自己开脱。
发现周围警察正忙着别的事,并未注意自己,他压低声音嘀咕:“就算你们知道了又能怎样?如今港岛归瑛国管,想传消息回龙国哪有那么容易?况且我们银都的实力早已仅次于美力坚。哪怕龙国提前察觉,也拦不住我们的步伐!”
“他说什么?”王宝听见动静,皱眉发问。
“他说银都天下第一,厉害得很。”阿布答道。
话音未落,王宝已大步跨到比姆面前,挥拳便打。
“天下第一是吧!”
“厉害得很是吧!”
比姆被打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来跪下求饶。
不得不说,王宝出手确实不留情面。
一番暴揍之后,比姆满脸鲜血瘫在地上,再也不敢吭声。
可他在心里咬牙切齿:
等着瞧吧,你们这些该死的龙国人!
我们银都在新德里试爆的第一颗原zi 弹已经成功!
等它在你们国土上空炸响时,你们连哭都来不及!
想到这里,他竟感到一丝快意。只要能让龙国人消失,自己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
第二天,银都新德里。
教授一行刚走出机场,迎面扑来一阵恶臭。
路边花坛边,妇女掀裙就地如厕;
年轻男子背靠灯柱,像野狗一样撒尿。
机场外挤满了推车小贩,兜售着撒满马杀鸡粉的诡异食物。
四处可见摩的横行,还有骑在摩托上抠着鼻孔的汉子,旁若无人。
“脏!”
“臭气熏天!”
这是教授一行人刚踏出机场时,对银都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
新德里作为首都尚且如此混乱不堪,其余城镇的状况可想而知。
“这就到乡下了?”小鸟皱眉嘀咕,嘴里骂着脏话。
连一向沉稳克制的教授也忍无可忍,撕下衣角捂住口鼻。
周比利问:“接下来怎么办?”
教授冷静部署:“往东边去,雅各布军营有战机驻守。只要拿下那里,我们就能掌握空中打击能力。”
“出发。”